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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吃。”说完李墨西就又要关门。 “等等。”安庚伸手将门把住。 李墨西皱眉看着他,“还有什么事?” 安庚眨了眨眼,看了眼他头上的纱布,“你是不是该换药了?我陪你去换药吧。” “不用。”李墨西直接拒绝了他。 “哦。”安庚有些悻悻然地收回手。 李墨西看他一眼,确认他没有了要说的话,转身关上了门。 因为小房间里的仙子靠露水就能生活,身为凡人安庚只能自己一个人吃外卖,不料餐盒都还没打开,就先接到了钟一的电话。 “你最近都在干嘛呢?怎么都不出来找我玩啊。”钟一在电话里不满地抱怨着。 “在家待着,哪都没去。”安庚说。 “墨西呢,他出院没有?” “嗯。” “那他好点了吗,我要不要去看看他?”钟一又问。 “不用...”安庚刚想拒绝,不知想到什么,又改了口风,“你要想过来就来吧。” “真的?那我收拾收拾就过去。你吃饭没有?用不用我带点吃的?” 安庚看了眼桌上两个人吃都绰绰有余的外卖,“不用了,有吃的,你带点酒上来就行。” “行。”钟一爽快答应。 没过一会儿钟一就提着一兜子酒上来,他费力地把酒放在餐桌上,喘了两口粗气后问安庚:“这些够吗?不够我再去买点。” 安庚看着桌上十几瓶酒,扭头看他:“你买这么多酒干什么?” “你不是要喝酒吗?”钟一坐下,在袋子里找到启瓶器。 “我说让你带点酒,没说让你买这么多啊。”安庚看着酒头都大了。 “慢慢喝,喝不了剩着下次喝嘛。”钟一大喇喇地打开一瓶酒,把酒放在安庚面前后又给自己开了一瓶。 他转过头看了眼客厅,问安庚,“墨西呢?不在家?” “在房间里。”安庚说。 “叫他一起出来吃点啊。”钟一看了眼桌上摆着的两份干锅,夹起一只虾尝了一口,“挺好吃,是不是楼下那家干锅?” “他不吃,咱俩吃就行。”安庚拿起酒瓶喝了口酒,也拿起筷子。 钟一的父母昨天又出差去了,留他一人在家,所以无聊至极到来安庚家找安庚消遣。 他先吃了几口虾和排骨安抚了下下空了一天的肚子,随后才抬头有功夫问安庚李墨西的事,“墨西到底怎么了,生什么病了?” “脑袋做了点手术。”安庚没什么胃口,只吃了几口后就放下筷子,默默喝着酒。 “这么严重?”钟一长大嘴巴,“那他手术做得怎么样,成功吗?” 安庚捧着酒瓶发呆,过了好一会儿才说:“很成功。” 钟一看着安庚,怎么看他也不像是手术成功的模样,倒像是手术失败了。 他见安庚情绪不好,便识趣地没再多问,陪他一起喝着酒。 两人一直从傍晚喝到深夜,桌上的酒喝没了便又点了一箱让人送过来,还又另外点了一堆下酒的卤味。 钟一没再问安庚李墨西的事,随意跟他唠着嗑,讲述自己寒假这段时间在家受到的各种摧残。 这中间李墨西一直在房间里都没出来过,也没发出任何声响,到最后钟一甚至都怀疑他到底在不在家中。 这场酒一直喝到半夜3点,安庚先倒下的,趴在桌子上一动不动。 钟一也已经醉到不行,连看眼前的安庚都能看出五个出来。 他勉强站起来,动作缓慢地将已经醉倒的安庚扶起,然后磕磕绊绊地扶着他走回房间。 一路上他们历经坎坷,在路过沙发时还绊了一跤,差点双双摔倒在地上。 等好不容易回到房间,钟一将安庚扔到床上后,自己也拖鞋上了床,闭眼没一秒就睡了过去,连房间门都忘了关。 在酒精的作用下,安庚难得睡了这些日子里第一个好觉。 这一觉他睡得很沉,一个梦都没有做,一直睡到第二天中午才醒来。醒来刚睁眼,就看到眼前离他十分近,正抱着他的腰睡着的钟一。 钟一还没醒,此时正微张着嘴发出轻弱的鼾声。 安庚抬手腰上的手挪开,然后一把将钟一推开,让他朝另一面睡,离自己远一点。 钟一丝毫没受他的动作影响,一点要醒过来的迹象都没有,只微微动了动,便又找到个舒服的位置睡了过去。 安庚坐起来,活动了下浑身僵硬的筋骨。 从小到大每一回跟钟一睡觉都是这样,钟一喜欢抱着东西睡觉,不抱就睡不着,所以他自己一个人睡的时候习惯抱着被子睡,跟安庚睡的时候则习惯抱着安庚睡。 每一回跟他睡完觉,安庚身上的肌rou都要酸疼一天才能好。 可能因为昨晚喝太多酒,此时安庚感觉口干舌燥,焦渴难忍。 他下床走到客厅,喝了整整一大杯水之后才感觉好了些。 在他刚放下水杯,小房间的门突然被打开,李墨西从里面走了出来。 见到李墨西,安庚抓了抓头顶乱七八糟的头发,看着他:“你今天没出门?” 李墨西冷漠看了他一眼,从他身边走过,用一次性杯子倒了杯水喝着。 安庚指了下他旁边的一个杯子,“那个是你的杯子,你可以用它喝水。” 李墨西依旧没理会他,喝完水后把一次性杯子扔进垃圾桶,便又转身回了房间。 安庚一脸莫名其妙,不知他又抽什么风。 往常李墨西虽然态度也很烂,天天拽着一张臭皮脸在他面前晃悠,但至少没有像今天这样完全不理人,当他如空气一般。 他耸了耸肩,揉了下因宿醉而有些不舒服的太阳xue,决定不再去想令人头疼的事,转身回房间睡回笼觉去了。 正文 第76章 回笼觉一直睡到下午,直到被肚子饿醒安庚才从床上爬起来。 他看了眼床上依旧睡得死沉的钟一,十分不客气地抬手在他脸上拍了下,“起床了。” 钟一缓缓睁开眼,迷茫地看着眼前的安庚,有些迟钝地说:“...干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