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澄的杏子,张嘴咬了一口。 酸意瞬间弥漫开来,那一瞬间,他面上的表情险些失控。幸好他反应快,及时控制住。 “甜吗?”江晚那着团扇给他扇风。 钟离昭轻咳一声,违背良心道:“甜。” 江晚瞬间高兴地笑了起来,眉眼弯弯,挽着他的胳膊一脸腻歪的模样。 新安咬唇,眸子里闪过一丝恨意,很快便隐藏不见。 “陛下如今正厌恶着周家,哪里肯见周家人?”她急切道:“新安亲近之人唯有表哥,所能求之人也唯有表哥,还请表哥帮帮新安。” 说罢她突然往地上一跪,想要去抓钟离昭的手,又似乎害怕江晚,只好柔弱地伏在地上哭道:“求表哥救我母亲一命!” 周晏棠看到他姑姑如此,便也跪了下来,“求表叔救我祖母一命!” 钟离昭冷下脸,“还是那句话,本王只是一介闲散王爷,左右不了皇兄的意思。” 他皇兄若真想要德宗姑母的性命,那就会让人直接抄了周家,而不是只叫人跪在殿外。 “表哥!”新安郡主不可置信地抬头,泪流满面。 “是王妃的意思吗?”她扭头看江晚,“若是这样,新安在这里给王妃赔罪了。那日是我不懂事,得罪了王妃,还请王妃能够原谅。” 江晚低头看她,轻摇团扇的动作一停,漫不经心地玩着手里的团扇道:“郡主不必道歉,我不接受。” 新安郡主表情一滞,泪珠挂在脸上,惘然无措。 “王妃……”她哀求地看向钟离昭。 钟离昭垂眸又喝了一口茶,仿佛什么也没听见。 周晏棠握紧拳头,忽然抬头道:“你别得寸进尺!” 江晚看了他一眼,还未开口,便听钟离昭呵斥道:“周晏棠!你若是再这般目无尊长,本王明日便将你送到西郊大营去!” 周晏棠面上委屈,腾的一下子站起来,拉住新安郡主的胳膊道:“姑姑我们走,不必求他们!” 反正昭表叔自从成亲后,便被这个恶毒的女人灌了迷魂汤,再也不是以前那个对他好的昭表叔了。 新安郡主咬唇,泪眼模糊地看着钟离昭道:“表哥,不管你信不信,我从未想过害王妃的性命。” 她哭的娇柔,期盼他能看上自己一眼,相信自己说的话。 但钟离昭却自始至终都没看过她一眼,反而抓起江晚的手把玩起来。 “姑姑我们走,不要求他!清者自清。”周晏棠见不得自己的姑姑如此卑微,发狠了要把新安拉走。 “啪!”新安郡主一耳光扇了过去,然后哭着抱住他道:“棠儿,别这样说你表叔,他也有难处。” “都是姑姑不好,惹怒了王妃。”她抬手的时候,衣袖下滑,露出了手腕上的伤疤。 那疤痕还结痂着,看起来十分狰狞,新安郡主忽然意识到什么,忙收回手用衣袖遮挡住,低着头道: “昭表哥,今日打扰了,我和棠儿就走。” 她低头擦了擦眼泪,拉着倔强的周晏棠离开。 等人走后,朱镜阁里恢复安静,江晚瞥了一眼钟离昭,凑到他旁边好奇道:“刚才人家哭的梨花带雨的,殿下怎么也不怜惜怜惜?” 别的不说,新安刚才那模样,若不是自己知道她的真面目,也会被骗过去。 钟离昭斜了她一眼,手上的书重重拍在她的头顶,“本王眼睛又不瞎。” “嗯?”江晚歪头。 “新安不笨,她知道德宗姑母会无事的。”钟离昭重新捡起手里的书,咳嗽了一声道:“今日来此,只是做给你我看的。” “啊?”江晚被他的话勾起了好奇心。 “她自幼聪慧,熟读四书五经,连许多杂书也爱看,常常受太傅嘉奖。”钟离昭轻飘飘道:“但却爱在人前做戏,把聪明不放在正道上。” 江晚噗嗤一声笑了,想不到钟离昭竟然有一丢丢鉴婊的能力。 第三十八章 “她为何要做戏?”江晚假装不懂, 托腮问道。 钟离昭放下手中的书,仔细思考片刻道:“兴许是做给外人看的,毕竟泉湖那日, 她的名声可因为你坏透了。” 江晚摇摇头, 笑嘻嘻道:“殿下只说对了一小部分。” “喔?”钟离昭感兴趣道:“她还有何目的?” 江晚咬了一口杏子, 笑的暧昧,“她的最大的目的,当然是殿下啊~” “本王?”钟离昭想起来,上次在泉湖, 她就骂过新安。 “你这是乱吃飞醋。”他无奈地笑了笑, “都说本王活不过二十, 有谁会惦记一个不久于人世之人?” “我可没吃醋,我说的都是事实。新安她看殿下你的眼神, 那叫一个含情脉脉,恨不得立即把殿下扑到在地。” 江晚杏眸一眯, 气鼓鼓道:“要我说, 她就是在馋殿下你的身子!” “咳咳。”钟离昭正在喝茶, 听了她的话被呛了一下。 他擦擦嘴角的茶水,斜睨了江晚一眼,“你别把谁都想的跟你一样。” 江晚:“……” 她就是馋他身子,怎么了? “行了,不管她的目的为何, 本王不理她便是。”钟离昭不甚在意,在他看来新安郡主虽有些小聪明,但却翻不出什么花样。 江晚小声嘀咕道:“殿下你可要说话算话。” “那是自然。”钟离昭眯着眼,拍了拍她的脑袋,跟哄小猫似的。 江晚趴在旁边的美人榻上, 撑着下巴看他,忽然认真道:“殿下,你一定能活过二十岁。” 从系统这段日子发生的任务来看,这个系统根本不是什么炮灰自救系统,而是叫做夫君拯救计划。 所以江晚无比肯定,钟离昭不会死。 钟离昭怔愣了一下,轻轻笑了笑,“那就借你吉言了。” * 周晏棠拉着新安郡主的手,一言不发地闷头往正德殿走,直到快到正德殿外,才停下来扭头道:“姑姑,以后不要再去找昭表叔了,他根本记不得你们之间的情谊,只会帮着那个女人羞辱你。” 新安郡主拿着帕子给他擦擦脸蛋,没有应下,只是心疼道:“棠儿,疼吗?” 周晏棠抿唇,摇摇头道:“不疼。” 新安郡主低头,用帕子擦擦眼角的泪水,然后抬眸温柔道:“棠儿,姑姑要你记住一件事,不要与你昭表叔为敌。他如今还记得你父母的恩情,对你照顾有加,可你不能得寸进尺,伤了这情分。” “他眼里只有那个恶毒的女人,哪里半点情分可言?”周晏棠气冲冲道。 “即便你心中有怨,也不要表现出来,棠儿,你该长大了。”新安郡主看着眼前的这个少年,想起来他穿着盔甲,闯入叛军营地将自己救出来的场景。 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