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阅读6
上晃圈儿,才叹了口气,不情愿地说:“好家伙,他那个亲妈,也不知道怎么死的,脖子扭到背后,嗓子管儿别着,一句囫囵话儿都说不明白,就会鹅纸鹅纸地叫,听着都难受,我那个祖宗看完,吐了我一脸泡面,搞的老子现在看着泡面就反胃”。 老太婆听了,捂着嘴直笑:“六爷现在可发达了,还用得着泡方便面”。 苏老六脸上有些得意,却仍是说道:“你懂啥,方便面是小爷我艰苦岁月的美好回忆,那是一种情怀”。 这老婆子姓孙,孤寡多年,与苏老六原就是落难时互相帮扶的主儿,一个算命批卦,一个降妖驱鬼,介绍了营生吃回扣,一条龙骗钱。有阵子苏老六穷的揭不开锅,就天天窝在这小铺子里,吃喝拉撒都靠着孙婆子,俩人馒头就咸菜吃了几个月,也算是建立了深厚的革命友情。 后来苏老六发奋图强,拢住了几个老板,在圈子里有了名,介绍生意回来叫人去找孙婆子算命,奈何这婆子技术太差,这些个手段糊弄寻常人还勉强可以,那些个老板都是见过世面的主儿,因着苏老六的面子又不好戳穿,都没做成回头的生意。 “先生您订的餐”,大门呼啦一下打开,隔壁饭馆的伙计钻进半个身子,带进一屋子凉气。 苏老六掏出钱包结了帐,拿出几盒饭菜给孙婆子,剩下的一大袋子扎好口,起身穿了他的黑夹克。 “你不跟我一块儿吃啊”,孙婆子扒开盖子,豉汁排骨百合虾仁的香味儿瞬间飘了出来。 苏老六摇摇手里的袋子:“家里那位祖宗还等着呐,我得趁热给人家送回去”。 “阴间的东西也吃,阳间的伙食也贪,哪天我得去瞧瞧你家这位爷,开开眼”,孙婆子嘎吱嘎吱啃着rou,说话也含混。 “那正好,回头过年你上家里来吃饭,反正你一个人也没地方去”,苏老六说完,从兜里掏出一叠钱扔给孙婆子,厚厚几十张,惊的孙婆子筷子也撂下了,拿起钱就数了起来,直问苏老六这半年到底挣了多少钱。 苏老六嘿嘿一笑,也没细说,走到门口,忽然折回来,抓了几捆线香塞进口袋,嘴里嘟嘟囔囔地骂:“妈的,差点忘了还有一个要吃饭的”。 10. 夜里的海浪翻涌,乌沉沉黑压压一片,映着些许星光。 半山的观海紫苑,灯火通明。 虽然是几十年的公寓,可当年建的着实豪华,现下的市价也叫寻常人家望楼兴叹。 二十八楼的一户人家,传出嗯嗯啊啊让人脸红的叫声。 一个男人跪在床上,屁股高高撅起,迎着身后一下狠过一下的撞击,雪白的皮rou盈着细汗,四肢不住地发颤。 他眉头微微皱着,一双眼睛水汪汪的泛着泪光,嘴唇咬的鲜红,脸上说不出是隐忍还是惧怕,又带着几分瑟缩,额前的黑发早就汗湿了,一绺一绺在脸边晃动。 胯下火热的顶弄,烫的他浑身细汗,充血的硬物磨的xue`口生疼,粗长的阴`茎不管不顾地在他颤抖的rou`xue里肆意进出,他捱的辛苦,忍不住哀求地回头瞧了一眼身后的人,便被狠狠撞了几下,口中哀哀叫出声来,眼泪掉在床上,只得乖乖回过头去,将脸贴在床上,闭上双眼,被身后的男人顶的屁股乱抛,一把细腰迫着一起扭动。 待一股精`液射到身体里,软了的阴`茎慢慢滑出他的屁股,这男人打了几个哆嗦,如释重负地睁开双眼,捂着屁股便溜出了房间。 苏老六提着一兜子饭菜将将进门,看见客厅里衣衫不整的男人,掏出一扎线香扔了过去:“我还给你带了饭,合着你都吃过了”。 那男人苦着脸捡起线香,抽出几根插在香炉里,鹌鹑样抱了坐在饭桌边,正要点火,就看见苏老六正将饭菜一盒盒打开,油爆烹煎的香味直往鼻子里钻,忍不住凑上去耸着鼻子嗅,被苏老六呵斥了几句,才委委屈屈又趴回香炉边,点着了线香,一边吸一边瞟那rou菜,撅着小嘴哀怨道:“什么世道,还要自己给自己烧香的”。 这男人便是那日叫苏老六骗来的鬼少爷。 本是送给江垂云的见面礼,谁知江垂云看见自己亲妈死状凄惨,那天恶心的愣是吃不下,便当作储备粮一直搁在一边,好在这半年苏老六揽了不少大活,江垂云不曾缺过口粮,这储备粮一直没派上用场,平时被二人奴役着做做家务收拾卫生,又因着跟江垂云好过一次,后来撅着屁股擦地的时候,就被江垂云拖到床上做点储备粮不该做的事情,久而久之,倒忘了最初是留着来填肚子的。 江垂云和苏老六,骨子里是一样的劣根,做事一拍即合,分工明确合伙分钱。 没什么大营生的时候,还逼迫鬼少爷出去吓人,苏老六扮作游方术士消灾解难,拿了钱才让鬼少爷回来。 鬼少爷中间也跑过几次,前几次都捉了回来,最后一次江垂云也烦了,抓起他的胳膊咬了一口,吓的鬼少爷嗷一嗓子晕过去,再醒来就老实许多,乖乖服侍这两个魔王,为虎作伥。 只是左手臂上那个牙印,一直不曾痊愈,夜叉咬下的,怎么也不会好的,红红的一圈,鬼少爷每次瞧见,都浑身一个激灵。 那是一种要被噬骨吞rou,剥皮抽筋的恐惧。 身后的卧室房门开了,鬼少爷背后一凉,缩着脖子藏到厨房里,抱着香炉瑟瑟发抖。 煞气太重了,他本能地害怕,心肝脾肺都发抖。 11. 江垂云只穿了一条睡裤,跟苏老六坐在一起大快朵颐。 眼瞧着厨房里那缕烟袅袅地往柜子里挪了挪,二人瞥了一眼,相视一笑。 “我说,你怎么能对着排骨发情,还是早点啃了的好”,苏老六咔哧咔哧啃完一块糖醋排骨,给江垂云续了半杯啤酒。 厨房里的鬼少爷浑身一抖,带着哭腔瓮声瓮气地说:“你倒是拿去啃了,看以后你俩怎么骗钱”。 江垂云笑而不语,跟苏老六碰了一杯。 他俩靠着鬼少爷确实挣了不少钱,这处房子就是江垂云前一阵子买的,二手的房子装修也省了,窗外风景极好,三面环海,能看见远处的海岛灯塔,还有山下那片老居民区。 苏老六当然是舍不得花这么多钱的,可他那个窝棚哪里赶得上这豪华公寓,夏天飞虫冬天蹿风的,看江垂云这两室一厅面积比寻常的四室还大,打着方便联络业务的旗号挤进来占了个次卧。 左右他俩现在做的营生也不好为外人道,江垂云一个人孤寂,任苏老六在这里蹭吃蹭喝。 酒足饭饱江垂云就去找鬼少爷寻乐子,说着要啃排骨将他往卧室里拖。 鬼少爷当然不依,抱住了沙发腿儿不撒手,被江垂云板着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