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个人被留在海边的阿九,他再也不想放开手。 。。。 大年初八,苏老六顶着宿醉,撑着黑眼圈,站在一堆卤鸡烧鸭面前,看着几个前辈上香。 陈年的俗例,干他们这行的,沾染的阴气重,拜完了仙还要拜佛,讲的是个佛道双修,其实就是求各路神仙都来帮忙,礼多无怪。 苏老六是顶烦这种繁文缛节的,尤其是家里有个活神仙,他更是觉得出来拜实属麻烦,可毕竟在江湖上有了些地位,为了维持名声,这第二柱香,他还是不能让给别人的。 天地四方拜完,烟雾缭绕,苏老六脑袋晕的更厉害,爬到庙外面点了根烟,就看见江垂云给他发的信息。 苏老六看完,眼睛瞪的溜圆,手一松,烟头也掉在地上,引得黑坨子和刀鱼这几个小弟都以为他接了什么大活儿。 江垂云约苏老六去市里逛街,买戒指。 他要和阿九结婚。 79. 阿九一觉醒来,才发现江垂云早已没了踪影,连平时只喜欢吃饭睡觉的苏老六也不知道跑到哪里去了。 冬日阳光正好,金灿灿地照在米色地毯上。 客厅里的茉莉抽出了第三茬花苞,若有似无的香气溢满了屋子。 他一瘸一拐地走到浴室,抓了抓凌乱的头发,又揉了揉屁股。 最近夜里弄的有点猛,现在屁`眼里还仿佛开着个洞,塞着什么东西,撑的他走路直打晃。 想起江垂云很喜欢捏自己的屁股,阿九的脸有些红,慢慢脱下裤子,悄悄打开江垂云的面霜,挖了一大块,揉匀了抹在自己两片臀rou上。 镜子前,瘦弱的男人光着屁股,低着头,嘴角浮着一丝浅笑,两手在自己身后打着圈地按摩。 这面霜吸收的快,阿九摸了几下,觉得自己的屁股又滑又嫩,才不好意思地清了清嗓子,提起了内裤,想到一些色色的事情,脸上不禁有些羞赧,只好赶紧把长裤穿好。 正要离开浴室,阿九忽然立在了门口,面色苍白,继而转过脸,盯着身后的浴缸,一动不动。 那朦朦胧胧的白色浴帘后,一个小小的黑影佝偻着身子,正发出窃笑。 浴帘窸窸窣窣地晃动,几根尖尖的指甲在帘后缓缓滑过,好似那阴间的秽物,正在感受阳间的物件儿。 这小鬼身上的气味,阿九闻过。 是阎王的味道。 “陆先生,我家主子,让小的给您带句话”,浴帘后传来粗砺嘶哑的声音,像是嗓子里卡着烧红的火炭。 “就是这几日的功夫,您还是得投胎。” 听闻阎王没来,阿九的心定了定,强忍着脑子里的眩晕,哑着嗓子说道:“先前在底下可是说好了,怎么现在又不作数了。” 嗬嗬的笑声传来,浴帘后的黑色身影弯了腰,阿九看着那黑影在帘子后挥舞着细细的爪子,不由得向后退了几步,忽然耳边传来一个尖锐的声音,直冲耳鼓,激的他背脊发麻。 一个小鬼不知何时附在他的肩头,贴着他的耳廓悄声叫道:“那日可出了岔子,有东西钻进了夜叉脑子里!” 阿九骇的手掌乱挥,护住头脸,再放下胳膊,只见地上多了一个黑色红毛小鬼,正向浴缸爬去。 这东西手脚并用,浑圆的肚子贴着地板磨蹭,脊椎的骨节却清晰极了,随着爬行一节节地耸动。 “出岔子啦,出岔子啦”,帘子后的小鬼拍着手,虽然阿九看不清它的脸,却也能听出它正咧着嘴笑。 阿九身子一软,倚靠在墙上。 地上的小鬼此时已经爬到了浴缸里,挡住半张脸,只露出头顶稀疏的红色毛发,和两颗圆滚滚的眼珠子。 “只漏了那么一点点仙气,就一点点”,这双鬼眼好似没有眼皮,直直地瞪着阿九,尖刺的声音传来:“他就会想起来,然后吃了你”。 阿九被这双鬼眼瞪的浑身脱力,跌跌撞撞退出浴室,再抬起头来,那浴缸里的小鬼还在阴测测地盯着自己,说不出的jian险。 帘子后,四根细小的黑色手指伸了出来,慢慢握住帘子的一角。 枯皱的下巴显现,干瘪的嘴唇对着阿九开开合合,只听这小鬼说道:“主子说,若是不想投胎,还有个法子。” 阿九的背后不知不觉浮了一层汗。 他隐隐约约觉得,接下来这小鬼要说的话,才是阎王真正想让自己做的事情。 80. 家里布置的符咒震了一下,有阴物出入。 苏老六发现这一点的时候,正在小区一角猫着,偷偷欣赏江垂云刚买的鸽子蛋。 因为阿九老在江垂云身边腻着,江垂云又没想好怎么跟阿九求婚,就先让苏老六把这戒指带在身上。 他俩临到家门口,江垂云被一帮发小捉去吃饭,苏老六只好自己先回家。 一进小区,苏老六就忍不住猫腰蹲在干枯的树篱后,掏出钻戒左看右看。 回家就要收起来,防着被阿九发现,趁现在赶紧过过瘾。 那是一枚方型钻戒,干干净净,四角微椭,又大又闪。 江垂云掏钱包的时候,苏老六和柜姐都目瞪口呆。 这年头买戒指又不是买白菜,三克拉的钻戒,高纯净度,还是名牌货,价格可以在滨城买房子交首付。 苏老六两根手指捏着戒圈,看直了眼睛,钻石精致的切面折射着光芒,将阳光都变的细腻光滑,干净清澈。 随着苏老六不争气地发抖,那方钻便盈了一层流光,脉脉流转。 这与他以前见过的地摊货确实天差地别,而且钻石小了也绝对看不出这个效果。 这一刻,苏老六忽然明白了为什么女人都爱钻石,他都忍不住爱上了钻石,还是这种大钻石。 苏老六抬起头,左右看看没人,颤颤巍巍地把钻戒往自己手指上套。 好容易塞到无名指关节下,指根是怎么都挤不进去了,苏老六比着太阳瞧了瞧,腹诽阿九真是厉害,天敌都能变成痴心情长剑。 他正酸溜溜地羡慕着,忽然面前的出现一个人,挡住了大半阳光,低头看着他。 是他的弟弟。 殷泽穿着身黑色羊绒大衣,皮靴锃光瓦亮,两条腿修长笔直,引得周围的妇女们频频回头。 大冬天的还穿的这么讲究。 苏老六心里嘀咕,脸上挂着虚软的微笑,左手瞬间缩回羽绒服里,有些做贼心虚,生怕他偷戴阿九戒指的事情传到江垂云耳朵里。 “呦,这大冷天的,你怎么来了?”苏老六仰着脸假笑,一边将两只袖口叠对接,暗搓搓拔戒指,可那戒指本就戴的勉强,手指充了血,如今卡在关节上,勒的生疼拔不下来。 苏老六急的一头汗,还怕被殷泽发现,笑的更加有气无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