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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直地向他扑来。 这是他经常做的梦,熟悉极了,总是在梦中试图触及那温暖的光线,可每次伸出手去,便是梦醒,只能望着天花板,怅然若失许久。 这一次,江小川睁开双眼,却看见昏暗老屋的地板上,一颗圆圆的小东西正向他滚来,在床边滴溜溜地打着转停住。 他揉了揉眼睛,才看的仔细,竟是个黑黢黢的佛珠子。 应是殷远山方才落下的。 江小川起身将那佛珠子捡起来,想要收好了下次还给殷远山,却忽然觉得指尖一疼,好似被那珠子咬了一口,渗出几滴血。 手一松,佛珠子又掉在地上,诡异地旋转,好似有着自己的意识。 江小川看着那东西,有些害怕。 他不知道,那是一颗曾被地府阴气浸染侵蚀过的法器,里面养的东西,正蠢蠢欲动地爬出来。 (完结) --------------------------------------------------------------------- 春风沉醉 楼主| 发表于 2019-1-11 22:15 | 显示全部楼层 真正的结局是 阿九在十八岁又死了一次(跟他上辈子一样),被佛珠里爬出来的女鬼杀掉了。 江小川死后对江垂云痴念难消,逗留在屋子里不肯走。 江垂云已经不恨他,但是眼睁睁看着江小川一点点想起所有的事情,变成了阿九。 结果是,江垂云和阿九虽然都知道两人不要相见比较好,但是在这一世又得大眼瞪小眼。。。 然后大家自我幻想一下他俩默默he了吧。。。 番外~ 1. 滨城是个冬暖夏凉的好地方,然而这一年的冬天,特别冷。 阿九拖着残破的左臂投了胎,老江不知道去了哪里,杳无音信。 苏老六回半山公寓找过几次,总觉得江垂云会回来,可最后一次,等到的是搬家公司。 江垂云把房子卖了,里面的东西什么都没拿。 他们三个曾经坐在一起的白毛地毯,沙发靠枕,围坐在一起的长条饭桌,家具柜子,像垃圾一样被新主人丢了出去。 苏老六看着那些东西,如鲠在喉,忽然又想起那枚他找了很久的戒指,是不是掉在哪个柜子里,一起丢了出去,还是被新主人捡了,当作玻璃钻扔掉了。 后来苏老六只能去江垂云的老房子附近转悠。 没过多久,那片老房子就被拆掉了。 苏老六觉得他们三个的回忆,都没有了。 只有那排海滩边的小别墅,依然矗立着。 苏老六有时会在那滨海小路上站一站,恍惚间,仿佛能看见阿九正站在窗前,而江垂云骑着自行车,穿着白色衬衫,经过楼下时,驻足半刻。 “六爷,过年跟我回老家吧!” 黑坨子早已喝的黑里透红,醉眼朦胧,嘴里叼着块炸羊rou,大嚼大咽着,手里哆哆嗦嗦给苏老六倒酒。 苏老六酒量惊人的差,刚才在桌子上趴了一会儿,醒来发现手边还有酒,闷头一杯,又软的趴在桌上,直想钻到桌子底下躺一会儿。 小饭馆里人声鼎沸,临近年关,人们都按捺不住辛苦了一年的委屈,定是好酒好菜慰籍自己。 “不成,我,嗝。。。” 苏老六靠在蒙着水珠的玻璃窗上,打了个膻味十足的饱嗝儿,耷拉着脑袋,看着手里的两根筷子,痴痴呆呆地说道:“你回老家,带嗝。。。个男人,回去,不好看。。。” “六爷,别,别这样,虽然,你不好看,但是。。。”,黑坨子话没说完,就被飞来的筷子打红了人中。 “小爷我,我好看着呢!我说!你。。。你不好看!”苏老六恼火至极,却又晕的直不起脖子。 黑坨子完全误会了他的意思,并且羞辱他。 “我,我当然不好看,我奶说,这叫丑亲。。。”黑坨子捂着上唇,脑子已经在周公手里。 “又是老子结账。。。”,苏老六支着桌子艰难地爬起来,翻出几张红票子扔在前台,等找钱的时候,被门外窜进来的冷风一吹,到清醒了些,脸蛋红扑扑的,回头看看趴在桌上呼呼大睡的黑坨子,想起那日在长白山,这三大五粗的汉子被黄鼠狼精一袖子烟迷晕,倒头睡在菜汤里。 想到长白山,就想到孙婆子,继而想到入山前后发生的事情,苏老六的心里就像被锋利的刀片划了一道。 这颗心太红嫩,刀锋太薄割的又快,那心尖的血rou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只懂得生疼生疼的颤抖。 可这心的主人知道怕疼,也知道别再想别再盼,让自己没那么疼。 “今年三十,老子找小姐陪我看春晚”,苏老六架着黑坨子,歪歪扭扭地往店外去。 “六爷,小姐太可怜了,除夕,还加班”,结了账,黑坨子就清醒了,他比苏老六高一个头,整个人趴在苏老六肩膀上。 没走两步,苏老六就停了下来。 黑坨子还在劝苏老六过年随自己去他老家那个鸟不拉屎的山沟里采风,放过辛苦挣钱的小jiejie,忽然背上一疼,被苏老六狠狠掐了一把。 两人对面站了一个男人,黑色长风衣挂着驼色围巾,双手插兜,鼻尖已经冻红了,可身子依旧直挺挺地站在路边,望见二人从饭馆里出来,金边眼镜后满是笑意。 只是那眼神若有似无地在黑坨子身上多扫了几眼,总有种说不清楚道不明的介意。 番外~ 2. “你怎么来了?站这儿多久了?你车呢?” 苏老六扔开黑坨子,手忙脚乱掏钥匙,嘴里不住地对殷泽嘘寒问暖。 他们吃饭的地方就在孙婆子的店铺旁边,自孙婆子成了精,这店铺留给了苏老六,江垂云消失之后,苏老六没地方住,就窝在这铺子里,旁边都是小商小贩,唯有这间铺子成了纯住户,日日挂着关门的牌子,只有道上的人才知道六爷住这里面。 这种地方住起来肯定是乌烟瘴气嘈杂不堪的,可苏老六穷日子捱过来,也不在意,当年跟孙婆子两个人挤在里面,每天晚上被左右的后厨油烟味熏着,照样呼呼大睡,更何况住在这种地方,也有它的好处。 晚饭时黑坨子约了喝酒,当然是在这条饭店街上挑,挑来挑去,挑了出门左拐这一家,离卧室直线距离不足两米。 谁曾想出来看见殷泽守在店门口等他。 苏老六的关心让殷泽很是受用,瞥见一旁黑坨子抱着电线杆摇摇欲坠,面前的苏老六望着自己满眼心疼,殷泽故意擤了擤鼻子,笑着说道:“巷子太小,又有夜市,车开不进来。” “找我啥事儿?也不打个电话。” 苏老六确实是有些心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