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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苏家也有一套,苏父从英国带回来的,招待贵客的时候拿出来用。 像这么大的庄园,苏家到不至于卖不起,只是后续开销用昂贵,光是仆人就得上百人,还得有除草的园丁团队,保安系统也少不了,样样数数算下来,一个月的开销令人发指。 就算买得起,也住不起。 贺知瑾落座在他身旁,他坐下来,旁人才一一落座,除了男人之外,大家眼观鼻,鼻观心,达成一种莫名的和谐。 “苏乔,这位……”贺知瑾看向坐在主位的中年男人。 戛然而止,中年男人微微一笑,“我是他的父亲,贺元维。” “叔叔你好,我是苏乔。”苏乔客客气气。 男人笑笑,主动把桌上的人介绍了一遍,贺家的jiejiemeimei,曾有一面之缘的赵慕雪也在其中,冲着苏乔微微一笑。 今天没有见到贺知瑾的生母,那个风情万种的女人,苏乔心里松了一口气。 要是真见到了,他不好交代。 贺元维说起投资的事,吴东这几年在房地产市场势如破竹,一线城市的大量低成本土地内存,未来几年在房地产市场所向无敌。 虽然贺元维如今赋闲在家,但宝刀未老,仍旧想做做投资,实现社会价值,他每说一个项目,就要问问贺知瑾的看法,似乎贺知瑾点了头,他才敢放手去干。 苏乔一边吃,一边有一搭没一搭听着,挺有意思,关于贺元维,他偶尔听苏父的朋友说起过,只是当时不知是贺知瑾的亲爹。 那些长辈都是混容城的商业圈,来来去去就那些个人,关于贺元维,传闻他心狠手辣,一沾上钱就六亲不认,不择手段,私下里给他起外号叫“老鬣”,鬣狗的意思。 和他做生意的都留个心眼,生怕被他吃的骨头都不剩。 这样一个人物,在贺知瑾面前,像个小孩子似的,要是不说,苏乔还以为贺知瑾是贺元维爹。 贺知瑾拿筷子挟起一片鱼rou,细心的挑出根根鱼刺,递到苏乔的嘴边。 苏乔微怔,冒着热气的鱼片香喷喷的,顶着贺元维端详的目光,艰难的张嘴吃了下去。 管家端着毛巾,“苏先生,客房为您准备好了,要去看看吗?” 苏乔站了起来,贺知瑾放下手里的筷子,瞥了一眼苏乔,眼神暧昧,“方叔,不用,他胆子小,要我抱着才能睡着。” 苏乔一米八三的大男人,配合的低下头,佯装不好意思。 论起演技,贺知瑾比他更像个演员。 “啊……好的。”方叔满意的看着两个人。 桌上的贺家人却置若无闻,只有贺元维的脸色难看。 吃罢饭,贺知瑾和贺元维一同去了书房谈事情。 苏乔脱了闷热的外套,搭在臂弯,穿着毛衣,步履缓慢,看着贺家大宅墙上一幅幅的油画。 “苏先生,要吃甜点吗?”穿着西装,打扮得体的方叔跟在他身后。 苏乔摇摇头,“谢谢,暂时不用。” 方叔亦步亦趋的跟在他,真诚的说:“苏先生,真开心少爷能公开和你的关系。” 面对年纪这么大的老人,苏乔心虚,“我们只是在尝试谈恋爱。” “不一样的。”方叔笑了,看着苏乔,“少爷看你的眼神,我从来没有见过,你一定对他很特别。” 苏乔笑着否定,“伯伯,他看我和看别人一样。” 方叔摇摇头,想到了过往,神色灰暗,“不怕苏先生笑话,少爷是我半个儿子,这些年他熬出头了,但是脸上从来没有真心的笑,我知道他心里缺了一块。 “苏先生,我觉得,你就是少爷心里缺的那一块。”方叔目光如炬的看着苏乔。 苏乔不忍心揭穿管家的美好幻想,他和贺知瑾什么都没有,就算有,也都是陈芝麻烂谷子的事了。 生意上的事情,苏乔懂的不多,苏立华艰辛的创业史却一直记在心里,能把吴东的生意做这么大,背后付出的努力是难以预计的。 他不意外贺知瑾在背后的努力,当初看上贺知瑾,就是特别好奇世界上还有这种人,抱着奇货可居的心态,一定追到手里。 苏乔上学是去逃课、打游戏、泡酒吧、不正经的事都要干一遍,贺知瑾和他截然相反,专心致志,学习认真,从头到脚,和玩乐两个字不沾边。 苏乔曾经甚至怀疑,他的脑子是不是没有分泌“享乐”两个字的阀门,不然怎么会有人活的那么枯燥无味,日复一日的学学学,多无聊啊? 后来,他软磨硬泡,终于追到手,逐渐了解了贺知瑾这种人。 他们有着详细周密的人生计划,一步一步朝着目标前进,沿路的鲜花再美,也无法阻拦他们的脚步,不会为任何人停留。 苏乔曾经让他停留过,甚至有幸成为他人生计划中的一部分,但那时的他,年轻,富有,貌美,拥有一切旁人梦寐以求的,这段恋情在他看来不过一段微不足道的插曲。 他们本来就是两个世界的人,不管是性格家室脾性,截然相反。 若不是青春期的躁动将他们两个拧成一股绳,可能这辈子都不会有任何交集。 晚上,苏乔顺理成章的和贺知瑾住在一间房间,仆人贴心的准备了一套崭新的睡衣。 苏乔洗完澡,换上睡衣,扣子一颗一颗,扣到领口,确定没有任何暴露,推开浴室门,慢吞吞走了出来。 贺知瑾背对着他,背影孤拔挺直,手肘撑在半圆的阳台栏杆上,桌子上放了一个方形的酒杯,琥珀色的液体荡漾。 苏乔坐在床沿,懒洋洋的踢着腿,从这个角度看过去,贺知瑾的屁股还挺翘,在绵软的睡衣下撑起一个小弧度,再往上是豁然收紧的腰线,肌理结实,没有一丝多余的rou。 别看着瘦,体力倒是挺好的,苏乔暗暗的回想了一下,全身发热,耳朵跟着烫起来。 贺知瑾呷了一口酒,放心杯子,走了过来,“今天辛苦你了。” “不辛苦,不辛苦。”苏乔做贼心虚,立马坐的端端正正。 贺知瑾坐在一侧,柔软的床跟着塌陷一块,“和你父母怎么交代的?” 苏乔手肘触到了一片温热,不着痕迹的避了,“我爸我妈今天去机场接我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