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弃自家meimei喜欢八卦的性子,可如今,她却有些感激其有这性子。 至少,meimei多问了,主子才会说出许多关于其跟瑞儿之间的事,才让她了解到主子对瑞儿用情其实已至深。 这样,她就放心了。 瑞儿以后跟着主子,会幸福。 …… 将近巳时,马车才在一处宅子前停下,此宅正是宁宅。 洛安在娄瑞儿的搀扶下小心翼翼地下了马车,然后与六月三人一起进了宅子。 七月去放置马车,同时,她还需按洛安的吩咐部署一些事情。 一进宅子,就见宅子里的人均恭迎在里面,齐齐对洛安道了声,“小的们见过主子,欢迎主子归来。” “嗯。”洛安淡淡应了一声,就径自往里走去。 娄瑞儿紧紧跟在洛安身侧,搀扶着她,心里仍是一阵疑惑。 安至此都没有告诉他她究竟要做什么,但他们来了宁宅,安手下组织的一个据点,他已隐隐猜到她此次任务用的身份定不是麟皇女殿下,而是其他。 同时,他很欣喜。 安今日带他过来,定然已经完全接纳他以后可以参与她的组织任务,为她分担。 感觉自己终于不再是无用之人,他怎能不欣喜?! 而洛安另一侧的六月手里正抱着她的古琴,一脸郁闷。 之前这种活哪轮得到她? 可刚才,瑞儿主动要拿琴的时候,主子竟rou麻兮兮地说瑞儿是她的拐杖,拿琴这种活哪轮得到他?于是这活最终落到了她头上。 洛安直接往自己的房间走去,至床前,随手卷起床上的锦缎床垫,然后在床板上某一位置敲了三下。 片刻,床板下传来机关转动的声音,“咔擦”一声,床板往一边挪去,出现一条两米宽并往下倾斜的密道。 洛安微微提起自己裙摆,直接往下走去。 她身边的娄瑞儿则一脸惊奇,一双眸子好奇地打量着四周,像刘姥姥进大观园一般。 六月紧跟其上,面上渐渐严肃起来。 三人一进密道,那床板就自动关合,那锦缎后面有个弹簧,床板关合的瞬间,也带动了弹簧的伸缩,将卷起的锦缎弹回,铺回床上,一切都恢复原样,好像这里什么都未发生过。 密道里,两米高,地上铺着青砖,两侧皆是平整的石壁,每隔十米处,燃着长明灯。 长明灯的光线虽然柔柔的,不是很亮,但至少能起照明的作用。 每走百米左右的距离,都会出现一个分叉口,而这些分叉口都有机关。 走到第一处的时候,洛安就一把打横抱起娄瑞儿,不等他疑惑,她嘴上严肃地说了一句,“瑞儿,下面每个岔口我走过的地方你一定要看清楚,记在心里,切莫记错。 以后你单独来的时候,必须按我今日走过的地方踩。一旦踩错,会触动机关,到时候没人能救你。” 娄瑞儿本想着从洛安身上下来,但一听到她的话,立马安分下来,对她郑重其事地点点头,“我明白。” “真听话。”洛安笑开了,在娄瑞儿额上亲了亲,就径自往前走去。 娄瑞儿来不及害羞,一双眸子就开始专注地观察洛安走至岔口时走过的地方。 七月撇撇嘴,对洛安的行为很是无语。 到哪都秀恩爱,恨不得全世界都知道她很幸福,主子真是够了! 曲曲折折地,走了将近一盏茶的功夫,眼前突然出现一间巨大的大堂。 大堂呈圆形,四周皆是其他密道通过来的洞口。 顶上,是一盏巨型的水晶灯,以夜明珠和水晶组成,其发出的光线将整个大堂都照得亮如白昼。 洛安在一处洞口放下娄瑞儿,看到大堂内人皆已到齐,满意一笑,将手伸向身边的男子,低声叮嘱,“瑞儿,搀着我,待会别出声,只需听我指示就行。” 娄瑞儿心里已紧张得不像话,因为他看到大堂里好多黑衣人。 每一个人手里都拿着长剑,明晃晃的,看上去异常锋利。 感觉这些人身上一股煞气向他逼来,让他几乎透不过气。 听得洛安的叮嘱,他连忙收敛心神,迫使自己镇定下来,伸手搀扶上洛安,低声应了一声,“是。” “随我进去吧。”洛安说完这一句,就径自往堂内行去。 就这一瞬,她身上的气势发生了天翻地覆的变化,以一种能强势压倒一片的王者气势跨入堂内。 其步履沉稳,一双桃花眸此时变得无比凌厉,仿佛能够洞穿这世间所有的东西,嘴角噙着若有似无的笑意,视世间万物为脚下蝼蚁,肆意玩笑。 在娄瑞儿的搀扶下,她款款步上堂内前方以白玉砌成的王座,看向底下众人,用内力传声,在整个圆形大堂内形成响亮的回音,清晰地传入每个人的耳,“本宫来迟了。” 堂内的一众人看到洛安,立刻肃然起敬。 见洛安坐定王座,她们连忙恭敬地伏地行礼,声音整齐如一,“吾等参见宫主!” 洛安在座椅扶手上撑着脑袋,身子微斜,对众人一挥手,慵懒的语调,却夹杂着迫人的气势,“都起来吧。” 她身后的娄瑞儿完全被震惊到了,一双眸子怔怔地望着前方百余人都朝着身前女子的方向跪地臣服的景象。 这是一种何等壮观的场面! 他突然有些明白为何那么多人为了最高的位置会争得头皮血流。 以前从未亲身体会,他不知,如今亲身体会后,他才知。 这是一种享受,一帮明明与自己平等的生物均伏在脚下,任自己肆意掌控和挥霍她们的命运。 心情不由地澎湃,好似天地间唯我独尊,而自己的命运,只能由自己主宰。 这是一种建立在平等基础上的不平等,而享受优待的只能是自己。 但他一点不羡慕,也不向往,因为他从来没想过掌控谁的命运,只想做好自己的本分,平静地过完一生。 然,今生遇上安,他知道自己以后的人生注定无法平静。 不过,他从不悔,只觉得无比庆幸。 他愿意为她疯狂一次,哪怕为她将自己的生命燃烧殆尽,他也在所不惜! 想到此,他忍不住看向座上的女子,却只能看到她撑在扶手上的后脑勺,墨黑的长发如瀑,流泻而下,几乎垂地。 这还是他第一次看到安身为王者时的模样,明明娇小的身姿,却浑身上下散发着无人敢直视的强悍气势,但一点不违和,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