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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时无刻不磕磕绊绊地绕着他脚边转,喵喵叫着,一步都不肯离开。 这些天,陆行迟早就把这件事当成理所当然。 可是她转眼就变了,忽然跑去拉着别人的衣服不放,有什么新鲜事,第一时间跑去告诉别人。 这个小骗子。 她正仰着头跟江斐说话,眼神明亮,笑意盈盈,好像眼中只有江斐,再没别人。 好像有一只手,在陆行迟心中拧绞。 今天早晨起,她就一直绕着江斐打转。 好不容易把她拉出去逛了一圈,刚一回来,还没有一分钟,她又跑去找他了。 陆行迟的喉咙有点不舒服,松开领口的一颗扣子,有点纳闷:在这种世道,她要是想找个人保护她,难道不应该选他陆行迟吗? 陆行迟默默地比较了一下自己和江斐。 论体格,论武力,论能力,甚至论外貌,陆行迟怎么都觉得自己更胜一筹。 难道是因为他说话转弯抹角,更婊一点? 贝暖虽然瞎,但也不至于瞎成这样。 要不就是觉得他做东西好吃。 那个小吃货,倒是真有这种可能性。对小流浪猫而言,投喂这件事,还是相当重要的。 陆行迟下意识地摸了摸装着几本菜谱的背包。 遥遥地听见贝暖正在问江斐:“咱们中午要吃什么好吃的?油焖茄子吗?” 江斐温柔地问:“中午给你做红烧狮子头,好不好?” “狮子头啊?太好了!”贝暖欢呼一声,转了个圈。 看吧,陆行迟心想,还真是这样。 第29章 有厨艺很了不起么? 陆行迟没吃过猪rou,也见过猪跑,从小到大,全世界有名的馆子去过不少,吃过的好吃的东西更是不计其数。 做顿饭这种事,陆行迟不觉得会很复杂。 不过是切个菜,开个火,把所有的材料放在一起,加上各种调料加热一遍而已,能有多难? 以陆行迟的概念,所谓美食,三分靠烹调,七分要靠食材本身,酱浓味重,并没有太大的意思。 但是贝暖好像很喜欢。 贝暖对他复杂的心思一无所知,一边跟江斐说话,一边琢磨怎么继续涨圣母值。 完全没有机会。 水大的学生们组织得很好,水电煤都还没断,人人有吃有喝,心态平稳,到处都有条不紊,没有可以下手的地方。 “你饿了没有?我上去做午饭了。”江斐跟她报备。 贝暖哦了一声,下意识地紧紧跟在目标人物身后,往楼梯上走,根本没注意不远处的陆行迟在盯着她出神。 江斐中午确实准备做红烧狮子头。 rou馅上午就已经绞好了。 他又问贝暖要了几个荸荠,说是要剁碎了放进rou馅里,这样狮子头吃起来才会有爽脆的口感,能解油腻,会更好吃。 贝暖想帮他洗荸荠,江斐不给。 “你不用动手,我来就好。” 贝暖有点不好意思,“总不能都让你做。” “没关系。” 江斐笑笑,瞥了陆行迟那边一眼。 “厨房又是油,又是火,我怎么会舍得自己坐着,让你一个女孩子来做饭?你陪我聊天就行了。” 于是贝暖就陪在旁边,参观他削荸荠。 江斐本来就是用刀的高手,削得极快,下手如飞,只看到一片匕首炫目的寒光。 正在贝暖看得眼花缭乱时,江斐轻轻哼了一声,手上停了。 一滴血珠从他的手指上渗了出来。 原来能把匕首玩出花来的人也会削到手吗? 贝暖愣了一秒,突然意识到,这不就是个天上掉下来的涨圣母值的机会吗? 太好了! “你等等,别动!”贝暖暴喝一声,把小餐厅里所有的人都吓了一跳。 她从空间里搬出一个巨大的多层医药箱,风风火火地一层层打开,挑出一大堆东西,在台面上摆成一排。 江斐举着他那根流血的手指头,安静地等着她处理。 贝暖先帮他用清水洗干净,擦干,涂上碘伏消过毒,又拿起一大卷纱布,一层层地往上裹。 陆行迟默不作声地看着这边。 唐瑭走过来参观,关心地问:“多大的伤口啊?看你这架势,是割得很严重吗?” 贝暖百忙之中,用两个手指尖比划了一下几乎贴在一起的距离,“这么大一道吧。” 唐瑭有点无语,“不大啊,为什么不直接用创可贴?” 贝暖振振有词,“创可贴不透气,没有纱布好,对吧杜医生?” 杜医生正忙着打游戏,抱着手机随便哼哼了一声。 贝暖总算是包好了,心满意足地望着自己的劳动成果——江斐粗了足足一倍有余、胡萝卜一样的手指头,长长地出了一口气。 贝暖由衷地叹道:“好可怜啊!你受伤了,赶紧去休息吧?” 百忙之中瞄一眼圣母值。 一通cao作猛如虎,圣母值果然又往前挪了一点。 “不用,没事。” 江斐对她微笑了一下,并不介意那根包得很奇葩的手指头有多碍事,继续削荸荠。 削好后,他把荸荠细细剁成沫,拿出上午剁好的rou馅,和鸡蛋葱花一起加调料拌匀,下到油锅里,一个接一个地油炸。 狮子头转眼就变成了漂亮的金黄色。 炸rou丸子的香气在小餐厅里飘散开,大家都有点受不了。 江斐却不让人现在动,重新放好调料,把炸好的狮子头用小火煨着入味。 江斐的菜告一段落,陆行迟就过来了。 他问贝暖要了两颗蛋和一个锅。 贝暖很惊奇。 这些天,连杜若都动手做过海南鸡饭,陆行迟却始终没有碰过任何厨具,以至于贝暖一直认为他是个标准厨盲。 厨盲也没关系,陆大boss每天劳心劳力地杀人越货,只要等着吃就行了。 没想到他最近不知哪根筋搭错了,决心洗手作羹汤。 贝暖以为他拿了几本书,会多研究几天理论,他竟然立刻就开始实cao了。 大boss就是不同凡响。 贝暖问:“你是打算煮蛋吗?” 陆行迟摇摇头:“炒。” 然后像医生要动手术一样,把锅碗和筷子铲子全部用水和洗洁精里里外外仔仔细细洗了好几遍。 看见贝暖一直站在旁边,他好像不太好意思。 不过还是很镇定,把蛋打进碗里,用筷子搅了搅,伸手去拿糖罐。 贝暖飞速把盐罐递到他面前,“你是想要盐对吧?” 陆行迟点点头,打开盐罐。 “盐少许。”他低声嘀咕,“少许是多少?” 他挖了一小勺盐,倒进蛋里,用筷子搅了两下,偏头看了看盐罐。 大概是觉得不够,又挖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