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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来,“快下来。” 陆桓意咬了咬牙,三两下脱了内裤跳入水中,然后被水温烫得一激灵,挣扎着就要往岸上爬。 “我caocaocaocaocao……”陆桓意爬上岸后搓了搓被烫红的皮肤,“我他妈快被烫熟了!你一点儿感觉都没有么!” “没有,”尹烛又往后躺了躺,将脑袋枕在一块鹅卵石上,“习惯了就好,快来。” 陆桓意咬了下嘴唇,用脚撩了下水,等适应了之后才一点一点往里探下去。完全适应之后温泉的水的确让他很舒服,有一种浑身上下的疲惫感都被冲洗干净了的感觉。 他也学着尹烛的样子,把脑袋放在鹅卵石上,抬头看着漆黑的天空。 这些天发生了很多事。 好的,不好的,莫名其妙的,让他不得不产生顾虑的,都发生了,无法阻挡也没有办法预料。 但那些事都在这一刻随着寂静的山林一并被抛向了脑后。 耳畔有水声响起,陆桓意朝着那边瞥了眼,发现尹烛已经坐到了自己的身边来。 “你干嘛?”陆桓意看着他,问了一句。 “想挨着你。”尹烛的回答依旧坦荡。 陆桓意没说话,等尹烛用手搂住他的腰,再用脸在肩头上蹭了蹭后,他依旧没有说话。 天空愈发阴暗,飘下一两朵雪花,还没跌进温泉里就蒸发不见。不知道是不是温泉中白色的雾气翻涌的原因,陆桓意总觉得眼眶有些发热。 “这是今年最后一场雪了吧。”陆桓意说。 “之后还会下,”尹烛说,“今年结束后,每一年都会有雪。” 陆桓意怔了会儿,扭头看着尹烛,没忍住笑了笑,抬手拍拍他的脸,等尹烛抬头看过来了,他才凑过去,在他唇上轻轻地吻了一下,尹烛愣了下,凑过去半压在他身上,加深了这个吻。 第48章 温泉的水很烫,但习惯之后只觉得浑身的毛孔都张开了那般的舒服。 不过是一个吻,陆桓意没想过会发展成这样。 两个人的唇瓣分开不过一瞬又快速贴在了一起,雪花落在巨石上被融化成水缓缓滑落,刚好滴了一滴在陆桓意的肩膀上,他微微缩了子,人也努力往后退了不少,尹烛却又一次追了上来,堵住他想要说的下一句话。 口中搅动时发出的声音扰乱了一切。 我刚才想说什么来着? 陆桓意抽空想。 忘了,忘得一干二净。 这个吻到最后变了质,陆桓意被尹烛压在温泉边儿上弄的时候还有点儿发懵,大概是因为泡温泉太久了,头脑发晕四肢无力,也有可能是因为尹烛之前说过的话,他甚至没怎么挣扎就让尹烛做了。 看着一脸纯良无害的,做起这档子事来一点儿都不含糊,陆桓意眼泪刚蓄起就被猛地一顶,尹烛也跟着压了上来。 最后陆桓意头是真的晕,被尹烛从温泉里抱出来的时候还迷迷糊糊的,站都有点儿站不稳,硬是缓了好一会儿。 尹烛满意地在陆桓意身上蹭了两下后翻身下去了,没遮没掩地站起来,迈开腿用里面的一件衣服擦干身上的水,又套上外套和裤子,“回去还弄吗?” “回去弄个屁。”陆桓意嘀咕了一声,顿了会儿才站起来,看见尹烛走过来要帮自己,他连忙抬手指了指尹烛,不准他伸手帮忙。自己学着尹烛的办法但是没有很仔细地擦了擦身上的水,飞快套上了衣服,把打湿的打底衫叠好,又把尹烛的拿过来叠好了,“飞吧……我想睡会儿,你飞慢点。” “好。”尹烛听话地抱起陆桓意往回飞去。 天空还在洋洋洒洒地落着雪,他们刚从温泉里出来,指尖都是暖和的,此时被凉风吹了,才稍稍凉下来了一点。 但尹烛的怀里很温暖,陆桓意把脸往他胸口埋了下,深吸一口气,似乎是想说什么,但没开口就咽了回去。 事到如今还在这儿思考尹烛是不是喜欢他其实挺傻的。 尹烛那点儿占有欲和显眼的感情都快从眼眶和心尖儿满出来了,他又不瞎,自然是看得见的。 他总觉得生活需要点儿隆重端庄的仪式感,两个人之间没有告白,就像他和尹烛一样一天到晚不清不楚地亲来摸去甚至……了,但还是没有什么实感。 我喜欢你。 我也喜欢你。 非得这两句话说出来了才舒坦。 但是尹烛很大概率是不知道什么叫喜欢的,他就知道想挨着自己,跟着自己,还有消除一切对自己表达好感的人类……这得是个看家护院的狗子。 哪里像条蛇了。 我喜欢你。 这句话要怎么说出口?虽然张嘴就能说,但真要张嘴的时候喉咙里总跟卡了一块儿什么似的,对上尹烛的眼神后便说不出口了。 ……怪就怪在尹烛每次看他的眼神都很直白,直白的带着许许多多浓烈的感情,看得人直发慌。 找个机会说吧。 陆桓意想。 不管他明不明白,这事儿都得说清楚了。 还得找个浪漫的机会说得感人肺腑,毕竟是尹大爷蛇生第一次被告白,得他妈记忆深刻一点。 不能让他忘了我。 下好决心后困意便凶猛地朝着他袭来,他打了个呵欠,刚准备闭上眼睡一会儿,余光便瞥见了树梢上有什么东西轻轻跃过,眨眼儿又没了影。 “那边有什么?”陆桓意指着那边,问了一句。 “路过的驱魔师,”尹烛往那边瞥了眼,八成是感受到了什么灵力,十分肯定地说,“速度很快。” “哦。”陆桓意应了一声,不再纠结了。 那边的年宴还在继续,宴尘远被师父灌得快就地阵亡了,萧渡水一撸袖子拱手道:“我替他认输。” “那好,”老头儿笑呵呵的,“你们输了,你得告诉我你们是怎么认识的。” 说出去都没人信,一个老头儿为了知道别人是怎么认识的,和人家赌酒,还赌赢了。 废物是真废物啊。 萧渡水在心底感叹了一声,抬眼迎上老头儿期待的目光,想了想,清清嗓子:“那是一个月黑风高的晚上……” 宴尘远趴在桌上没动,嘴角微微勾着,在喧闹的人声中分辨着萧渡水的声音,专注地听着他瞎编故事。 另一头的长老们已经从山下那只鸡一天下一个蛋讨论到了隔壁山头的鸡为什么不下蛋了。 庄潮也没想到陆枕书这么不能喝,门下师弟纷纷跑过来敬酒,没超过五杯他就直接倒了,剩下的都是庄潮替他喝完的。 “真好啊,”一个师弟感叹道,“我也想养只腓腓。” “现在的腓腓都挺难得了,”另一个接话,“咱大师兄是走了什么好运啊……” 庄潮没把话听完,将敬过来的酒都喝了一圈儿,等没人再敬酒之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