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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桓意怔了一瞬,反手抽起尹烛旁边的枕头往他脑袋上砸了一下,“你他妈逗我玩儿呢?!” 尹烛唇边的笑意愈发明显,最后他捂住自己的嘴,笑得肩膀都抖了。 陆桓意叹了口气,冲他竖起中指,没几秒自己也乐了,“我真他妈服了……” 第60章 樱花酒得酿上好几个月,期间一次盖都不能开,方子上还特地写了好几遍“绝对不能开盖。” “你以前和夜江酿酒的时候,”陆桓意坐在桌边,撑着脸看着尹烛,“是不是偷偷掀过盖啊?” “嗯,”尹烛点点头,“你怎么知道?” 陆桓意笑了笑没说话。 尹烛一脸莫名地看了他两眼,又绕着那个酒坛子走了两圈。 酒坛子是特指的,很大一个,放在房间角落里异常显眼,当初搬进屋里的时候就费了不少功夫。 此时此刻尹烛正兴致勃勃地绕着坛子转,左看右看,不知道在看什么。 “你要真这么喜欢这个坛子,晚上抱着睡觉算了。”陆桓意还是撑着脸,漫不经心地说了一句。 “不行,”尹烛说,“晚上要抱着你睡。” 陆桓意有点儿牙疼,嘶了一声,“恶不恶心啊你。” “怎么了?”尹烛不解地看着他。 他也没说错什么。 他们俩的确是每天晚上都抱一块儿睡的,跟身上黏了个磁铁似的,分都分不开。 起先陆桓意非常不适应这种睡法,总觉得半夜能被直接压是在床上或者窒息而亡,但人总归是会习惯的,习惯着习惯着,尹烛一上床不把胳膊压他腰上他反而有点儿睡不着了。 师门在经历了九韶和庄潮的事儿以后便再也没什么大的风浪,过完了年,师兄们便又开始往山下跑,带着几个小师妹和小师弟下山历练,不少人都跑来问陆桓意要不要去,陆桓意想了想,还是没跟着他们下山去。 每天吃完就睡睡完就吃,终于过上了猪一样的幸福生活。 “林子里的樱花还没落完,”陆桓意躺在床上,看着天花板,“过阵子我们再去捡点儿来酿吧。” “你不是说酿这么多就够了吗?”尹烛问。 “反正闲着也是闲着,”陆桓意说,“顺便教我大师兄酿一下。” “大师兄。”尹烛重复了一遍。 “嗯,他也是闲着的,”陆桓意说,“天天往地牢跑都快他妈相思成疾了还没搞清楚自己想要什么,得找点事儿给他做,省得他一天天的在地牢门口当门神。” “哦,”尹烛点点头,也不知道陆桓意那一长串的话他听没听明白,反正他就这么哦了一声,“什么时候再去捡花?” “明天吧。”陆桓意说。 尹烛又点了点头,陆桓意却没看他,一直盯着天花板发呆,像是看什么入了迷,但尹烛说的每一句话他又能很快速地接到。 他还想说什么,脑子里忽的疼了起来,眉毛都没来得及拧起痛感又很快消失了,尹烛抬手揉了揉自己的太阳xue,发觉身边的陆桓意还在发愣。 “睡吧?”尹烛说。 “啊,”陆桓意应了一声,“睡吧。” 说完便闭上了眼,说是一夜无梦也不尽然,或许是做了梦的,只是在醒来的那一刻被按下了记忆清除的按钮一样大脑一片空白。 陆桓意转过身去,伸手扯了扯尹烛的头发,老妖怪没醒,拧着眉小声嘟囔了句什么,抬手把陆桓意的手握进掌心了,不一会儿呼吸再次绵长起来。 “起床了,”陆桓意用另外一只手扯了扯尹烛的头发,“我们去找大师兄捡樱花。” 尹烛这才慢吞吞地睁开了眼睛,眼神很空地看了他一眼,又闭上了。隔了会儿,不清不楚地从嘴里吐出一个字:“困。” “这都春天了,”陆桓意说,“你怎么还困啊?” “……不知道。”尹烛闭了会儿眼睛,再睁开才有了些许神采,“就是很困。” 陆桓意没说话了,等尹烛完全醒过神,松开他的手以后两个人才顺利地起了床。 洗脸刷牙换衣服,再拿了个小发带把尹烛又长长了不少的头发扎在脑后,这才出了门。 前一日和陆枕书说好了今天要去找他酿酒,因此陆枕书没一起床就往练武场跑,跑完再去地牢,而是在家里安安心心地等着陆桓意来找他。 “我教你酿个酒,”陆桓意是这么和他说的,“你学习一下,最好一直记着。” 酿什么酒,为什么要记着,陆桓意半个字都没提。 神神秘秘的。 就像要做什么了不起的大事一样。 樱花林的樱花一边开一边落,每时每刻去都能踩在柔软的花瓣地毯上,陆桓意和那天一样带着个坛子,等尹烛去捡花,自己站在一棵树下,时不时地和陆枕书唠上两句。 林子里说静也不算静,风吹拂过花瓣的声音被放得无限大,有点儿扰乱听觉。 尹烛没听见陆桓意和陆枕书在说什么。 他很专心地把花瓣捡起来握在手里,再丢到陆桓意手里的坛子里去。 不一会儿陆枕书也走了过来,弯腰帮忙捡着花。 花瓣捡得差不多的时候三个人才开始往回走,直接去了陆桓意的房子。进门后陆枕子里那个特大号的酒坛震了一下,沉默的跟进来,学着陆桓意的样子用盐水泡花。 尹烛已经困得不行了,他们弄盐水的时候就坐在旁边打了好几个呵欠,等两个人把花泡好走出来后,他已经靠在窗旁睡着了 脑袋搁在窗沿上,脖子被抻得老长,两条胳膊看似随意实则扭曲地垂在身侧,腰几乎转了个九十度倚在墙边,两条腿还挺得笔直。睡着之前估计是在看外面的风景,脸还很倔强地朝着窗外的方向。 陆桓意走出来后看见他这个睡姿乐了半天,“哎我好久没见过他这么睡觉了。” “他以前一直这么睡觉么?”陆枕书还是很震惊。 “是啊,”陆桓意拿了张小毯子出来给他盖上,“最近不知道怎么了,又开始嗜睡了。” “之前是不是说过他被夜江下了咒不能变回原型?”陆枕书看着陆桓意站起身,“现在夜江真正的死了,那个咒对他会不会有影响?” “会吗?”陆桓意回头瞪着陆枕书。 “我不知道啊,”陆枕书被他瞪得莫名其妙,“问问师父去?” “问问吧,”陆桓意说,“反正要去他那儿拿酒。” 樱花得用清香型的白酒来浸,几个月后才会变成樱花酒。 之前陆桓意和尹烛已经半空了小半个酒窖的白酒,这会儿又来了,恰好师父又在酒窖门口和一个弟子说着什么,余光瞥见自己的大徒弟和小徒弟了,扭过头一脸无奈,“你是不是又要来搬我的酒了?” “是,”陆桓意答得没有一点儿障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