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化龙纪】序章(下)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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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化龙纪】序章(下)劫 2021年9月13日 「嗯~」 饶是已经服用了门中秘药且和师兄调情了半天,男人那硕大的guitou破开蜜唇的阻挠仍然让刘莎感到一阵胀痛,不由自主地闷哼了一声。 万幸的是她早已经足够湿润了,粘稠的蜜汁起到了不小的润滑作用。 她咬着牙继续往下坐,待男人的大guitou抵凑到那层膜后才停了下来:「师哥,你的roubang好大啊。光进来一个头,就让莎莎涨得好满呢,都有些疼了。不过没关系,莎莎爱煞了师哥你,真的好高兴能让师哥进入自己的身子呢。」 说完,刘莎又在刘宇的脸上亲吻了几口,暗自下了狠心,咬着牙又往下一坐:「啊~~」 一声呻吟,她的臀尖紧贴着刘宇的大腿,紧凑的蜜xue终于把男人的roubang全数吞了进去。 刘宇紧皱着眉头也跟着惊叫了一声。 刘莎有药物相助可以降低破处的痛苦,但是刘宇可没有,对他这样天生异禀的男人而言给处女破瓜其实是个很痛苦的过程。 他只觉得自己的roubang好像被个老虎钳子给夹住了一般疼痛。 他知道,完了,一切都完了。 原本他的设想很美好,把师妹嫁出去后他可以和师姐刘悦双宿双飞白头偕老。 他不需要额外对刘莎担负任何责任。 但是现在,他拿到了刘莎的处女之身,这意味着他不得不对两个女人负责,而他本不需要承担这种责任的。 他心中一阵气苦,难受得想哭。 和痛苦的刘宇相比,刘莎就幸福多了。 本来就有药物压制着破身的痛楚,再加上得到心上人的快乐,此时的刘莎完全顾不上自己下体正淋淋漓漓冒着的鲜血和那一点点疼痛了,她双手紧紧地搂住了心爱的男人,只盼着这一刻能持续到天长地久。 她的脸贴着爱郎的脸,摩擦着,用嘴亲吻着,彷佛男人的脸就是她的麻药。 她将舌头伸进男人的耳朵眼儿里钻了几下,吹了口气幸福地说道:「师哥,我终于得着了,从今往后,无论天荒地老,海枯石烂,我都是你的女人了,师哥,你亲亲我,亲亲我嘛~」 说着话,她把脸贴在了刘宇的嘴上摩擦了几下,彷佛是被男人亲了一般地高兴。 她不知从哪儿掏出一块白手帕,在两人交接之处揩抹了几下,将鲜红的处子血沾满了然后在刘宇眼前晃了晃:「师哥,你看,这是莎莎给你的。」 说着干脆搂着刘宇将他从侧边扑倒,按在席子上一阵亲吻后才说道:「师哥,我知道你不甘心,不过生米已经煮成熟饭了,莎莎,莎莎此生此世都永远爱着你一个人,莎莎的身子都是你的,一切都是你的!」 说完直勾勾地看着刘宇。 见刘宇神色痛苦,刘莎愣了一下后转而微笑道:「师哥你何必如此呢?不管怎么说,你已经是我的男人了。你愿意也好,不愿意也罢,不管怎样你都得和我在一起。」 她低下头又在刘宇的脸上一阵温柔亲吻,双手也不断抚摸着刘宇的身体,彷佛怎么亲都亲不够,怎么摸都摸不够一般。 「莎莎,你这样我们三个人都会很痛苦的。」 刘宇苦道。 「不会啊,师哥,我会让你知道我的好的,我会让你忘掉师姐,从今以后,只爱我一个人。」 刘莎缓缓地说着。 她轻轻抬起自己的腰臀将男人的roubang吐出小半截,紧跟着又缓缓地坐套下去,一边taonong一边断断续续地说道:「嗯~师哥,其实,我比师姐年轻,比她漂亮,论修为我也比她强,我会对你好的~嗯~」 虽然她是第一次和心上人交接,但是她知道她必须用尽一切办法把心爱的师哥从师姐手中抢过来,她不断许着各种诺言,如同一只求偶的公孔雀一般拼命地展示着自己的扇尾,搂着心爱的男人不断亲吻抚摸。 除了直接放手,刘莎愿意用一切手段去讨好,去满足自己心爱的师兄,为此她付出了无数的汗水。 一开始女孩儿taonong的动作还比较缓慢,毕竟她这是第一次和男人性爱,作为一个处女,她的性经验几乎都来自于那些外国的动作小电影,只是落于纸面而已,完全没有实际技巧。 想起自己用「藤津伪器」 苦练koujiao和打飞机时的辛苦,刘莎更加坚定了要把师兄牢牢抓在手里的想法:「师哥~嗯~莎莎下边紧吗?嗯~嗯~师哥,可要莎莎快一些?~嗯~」 在倩女丹这种性状温和但是起效很快的强大丹药的作用下,刘莎几乎可以无视破身的痛苦,和那些久历风尘的女子一样直接获得男女性爱的所有快乐。 一开始她不过是学着那些色情小电影上的女演员那样上下摆动腰臀去taonong男人的roubang,生疏动作总免不了画虎类犬。 但是聪慧的女孩儿学的很快,不过taonong了百余下她便学会了用膝盖抵着地面,借助整个下半身的力量去吞吃男人硕大的roubang,甚至还学会了左右摇摆腰身,用甬道两侧千沟万壑的媚rou去刮男人敏感的guitou,带着丝丝处女元红的粉色花汁将男人的整根roubang都染了色。 「嗯~亲亲师哥~嗯~我和你~嗯~才是~嗯~天生地一对~嗯~啊~师哥你好大~胀满了~嗯~~ 顶得好深啊~嗯~舒服~嗯~原来~嗯~和你做~嗯~这么快活~~」 一般来说男女的性高潮还是有很多区别的,男子达到性高潮的条件比较简单的,单纯的生理刺激就行,而女子的生理刺激本身就比较复杂,需要大量的技巧,其次很多女子要达到性高潮还需要额外的心理刺激,否则要达到高潮难比登天。 当然,现在骑在刘宇身上驰骋的刘莎完全没有这个问题。 从生理上讲,刘宇的roubang无论热度、尺寸还是硬度都是一等一的极品,戳在她的体内将她完全挤了个满满当当,蜜道中所有敏感的位置都能够照顾得妥妥帖帖,每次她旋扭腰身,花心都能被男人可爱的大guitou狠狠的「蹂躏」 一番,带给她又酥又爽的快感,稍微抬起雪臀taonong几下,硕大的龟冠便能倒刮到她的G点,带给她又酸又美的感觉;从心理上讲,暗恋了六年的心爱师哥终于被自己「推倒」 了,这种感觉如同三伏天饮了一大碗冰蜜,三九天泡上了温泉,实在是美的没边儿了。 生理和心理的双重刺激之下,刘莎只觉自己十八年的岁月都白活了,自打自己有意识以来便就数这一会儿快活,那种销魂蚀骨的美妙感觉让她快爽疯了。 「啊……顶到了~嗯……舒服……啊……亲亲师哥……嗯~莎莎……莎莎好爱你……嗯……」 「啊……亲亲……啊~心肝……好哥哥……啊……嗯……屄芯子~嗯……屄芯子~被师哥~大roubang~戳碎了……啊~嗯……」 在这种快美的刺激下,刘莎的动作越来越快,不断用蜜xue深处那一团肥美的花心去追逐着男人的guitou,恨不得就让男人的guitou把花心给揉碎了一般。 不过几百下套送,刘莎便双目翻白,上身往前一倒趴在刘宇的身上哆嗦了起来,得到了师哥带给她的人生第一次高潮。 趴在师哥怀里享受了几分钟高潮的余韵,刘莎这种修真者强悍的体魄便体现了出来。 她在刘宇的脸上亲吻了几口后趴起身子看着心爱的男人,略一沉吟后便用真气固锁了促精xue等几个xue道,再次开始晃动着rou臀,开始了新一轮的战斗。 这一次,她希望能够给心上人一个刻骨铭心的高潮。 感觉趴在心上人身上不太好使力,刘莎才依依不舍地在男人的嘴上狠狠地亲了一口后跪坐起身子,双手抓住男人的胳膊将其放在胸口,运起腰力发起了「电臀」 攻击,一阵快速磨套,重点便是用紧凑的花唇去吞吐男人的系带部分。 「呵……」 即便是心中再不愿,roubang上传来的快感却是实实在在的,尤其系带是男人roubang上最敏感的部分,即便强如刘宇,被女人这么香艳地「蹂躏」,不运转玄功的情况下也极难抵御,不由自主地发出了一声闷哼。 他皱着眉,面相甚至有些狰狞,臀肌也不由自主地绷紧了,鸭蛋大的guitou卡在女孩儿的蜜唇里也不住地膨胀、跳动。 刘宇的这个变化哪能瞒得过全身心注意力全都集中在他身上的女孩儿呢?尤其两人此刻正属于负距离接触的状态下,刘莎很快捕捉到了心上人这个状态,感受着男人火热的guitou不住地挤压着自己的蛤口肌rou,她舔了舔嘴唇带着笑容加大了臀球上下抛送的速度,还别出心裁地运起秘术,只见原本同步上下的两瓣蜜桃臀rou竟然诡异地岔开了节奏,左臀下压时右臀上提,左臀上提则右臀下压,左右两个臀球一阵快速交错蠕动,翘弹的臀rou如同果冻一般抖颤着。 这还只是表象,在刘莎的蜜xue里,软嫩柔韧的阴肌在她玄功的加持下如同无数只小手一般伴随着翘臀的筛动对roubang发起了总攻,在雪白黏腻的蜜汁润滑下快速揉搓着guitou,一边揉搓一边将整根roubang往里吸。 与此同时,她还缓缓地向上抬起腰肢,仅仅用蜜xue的吸力竟然扥着男人的roubang把男人的身体给扥了起来,可见在无极门玄功的加持下女人的吸力有多惊人了。 被封闭了全身真气无法运功的刘宇哪儿顶得住这种极端的快感,他哆嗦得越来越快,半悬在空中的屁股如同筛糠一般地哆嗦,终于大吼一声「啊……」 彷佛在承受着极大的痛苦一般嘶吼着。 而刘莎见机极准,感觉到男人即将崩溃了便狠命地将肥臀往下一坐,重重地将男人的roubang整根吞进了甬道中。 她将玄功运转到最大程度,花心的媚rou刚一夯砸在guitou上立刻将其包裹住拼命蠕动吸吮,与此同时她还扭动着蜂腰,雪臀如同个大磨盘一般以心上人的roubang为轴心旋转了起来,端的是使尽了物理的手段。 如果你以为她只是如此那你就错了,除了这种物理手段以外,刘莎还用上了「魔法」 攻击,凝霜诀飞一般运转之下,带有麻痹性的真气自丹田涌出,从花宫内钻出来顺着花眼传导到刘宇的马眼,再钻了进去,顺着roubang的筋脉直窜进了刘宇的体内。 这种双管齐下的攻击直接击穿了刘宇最后的防御,使刘宇浑身都剧烈颤栗起来,快要激动得爆炸的roubang连着跳动了几下,大股大股的jingye喷了出来,尽数都被刘莎的花宫吸了进去。 与此同时,刘宇额头上冒出豆大汗珠,他浑身都如同被水洗了一般,紧闭的双眼也流出了兴奋的泪水,就可见此时他有多爽了。 然而这还没完,虽然体验到 了火热的jingye注满花宫的美妙感觉,刘莎却仍然运着真气去采撷,一点一点地刺激着刘宇的阳关,吸吮着刘宇的元阳和真气,让刘宇快活得感觉灵魂都要被她给嘬了出去。 这种被采补的快感要比世间最激烈的性高潮还要快活无数倍,过去修真界一些邪派的修真者甚至会抓一批资质极佳的少男少女让他们修炼一些粗浅的功法,然后以这种快感为引子制作鼎炉,专门用于采吸。 而普通人一旦享受过这种快感后就一定会迷失自我,甚至成为这些修真者的忠心奴仆。 当然,刘莎肯定不打算这么干,她心中对刘宇的爱意大于一切,她才不想要一个行尸走rou一般的凡人奴仆师哥呢,所以她只是极有技巧地采吸了少量刘宇的元阳和真气,本身并没有伤害到刘宇的道基。 她也并不贪图这点补益,只是希望能够给师哥一个绝顶的快感。 她看网上说yindao是通向女人心灵的捷径,意思就是说如果有个男人能够给女人带来绝顶的高潮那就一定能让女人对他念念不忘。 与此同理,刘莎认为如果她能够给师哥绝顶的高潮,那么在争取师哥这件事上她就能占有一定的优势。 在花心媚rou的嘬吸之下,刘莎终于将男人roubang里残余的一点点jingye也都给吸吮了去,感觉已经榨不出jingye之后,刘莎臀rou旋磨挤压的速度开始放缓,滑腻软嫩的蜜rou也开始缓慢地抚慰着刚刚被压榨过的roubang,从激烈的蹂躏转为舒缓的亲吻抚摸。 躬身在情郎身上,刘莎开始吮吸男人的汗珠和泪水,一点一点向下亲吻吸吮,慢慢地舔舐着爱郎刚松弛下来的身体,直至来回吸吮舔舐情郎的左右rutou之后才在他胸口亲吻了一下,又趴在他的身上悄声娇媚地在他耳边吹了一口气道:「师哥,怎么样?莎莎侍候得你舒服吗?师姐从来没有让你这么爽吧?」 看到男人喘息已定但仍然不予作答,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样子后刘莎也不着恼,她含住了男人的耳垂吸吮了几口深情地说道:「师哥,你不回答我也知道答案的。没关系,我不急,时间还长着呢,我会让你满足的。」 说完运作起真气用蜜xue里的媚rou嘬住男人有些软化的roubang,低下身子继续吸吮挑拨男人的rutou,手也不断在男人身上按摩着,推宫活血,不断刺激着男人的感官,待将男人的roubang又伺候得冲天而起之后,再次掀起了一场浪雨yin风……******「师妹……呼……」 刘宇不断大喘着气。 刘莎已经骑在他身上连续折腾了几个小时,连着从他身上榨出了八次jingye,导致一贯元阳充沛能杀得师姐落花流水的刘宇第一次感觉到了虚弱,感受到自己丹田内空空如也的恐怖。 激烈的性爱之后,刘宇感觉自己已经快变成药渣了,说话都有些费力:「我~真的~呼~不行了~呼~」 「不行了?师哥,你当初和师姐在一起双修了七日七夜,那时候你可曾说过自己不行?」 刘莎冷言道。 连着几个小时的折磨,她只希望得到一个结果,就是让师兄承诺和她永远在一起。 不曾想在她将刘宇体内的真气全都采撷一空,连着折腾几个小时后还没有如愿,这样的挫折让她的耐心几乎损耗殆尽了。 「我……我的功力……」 「只要师哥你点个头,我自然会把功力全都反哺给你,我就想要一个答案,师兄你莫要逼我。」 「我……我……真的……不行了……」 刘宇此时身上的禁制早已经自动接触了,但是,真气全失修为尽废的他已经完全没办法反抗了,只觉整个身体彷佛被抽了筋一般一点儿力气都没有,只能勉强的缓缓挪动,这感觉,实在是令他难过至极。 「呵呵,师哥,我看你是不见棺材不落泪。也罢,原本莎莎是希望师哥你答应我和我在一起,我便放师姐一条生路的,现在师哥既然如此,那也就别怪莎莎心狠手辣了。」 刘莎咬着牙说道。 既然只要世界还在她便得不到师哥,那么她感觉自己只有除掉师姐这一条路走了。 反正自己吸干了师哥的功力,作为半个废人的师哥已经完全掌握在自己的手中,那么,解决了师姐,师哥还不是任自己拿捏搓揉么?所谓好事做绝坏事做尽,她也是个果决之人,今日已然无法善了,她终于下定了决心从刘宇身上站了起来。 刚刚采补了师哥的全身功力之后刘莎的全身肌肤都如同婴儿一般嫩滑,整个人彷佛散发着一层层金光神彩一般,若非下体水灵灵的蜜xue还滴着乳白色的汁液,整个人都有一种圣女临凡的感觉。 显然,她从刘宇身上榨取了太多的jingye,即便以她之能也绝无可能全都采吸进自己体内,总要漏出点滴来。 她走向旁边刘悦那里,一边看着刘宇一边提着刘悦背后的束带,将刘悦如同个布娃娃一般提了起来。 刚刚采吸了刘宇十年苦修的真气,现在的她已经莅临炼精期大成,距离化气期也就临门一脚了,故而百余斤的一个大活人在她看来还真就跟个布娃娃一样轻松。 「师妹……你莫要……莫要伤师姐……」 刘宇挣扎着起身,想要拦住刘莎。 现在,他终于明白为何刘莎要把他和师姐两人挪到这里了,看来刘莎一早就没打算留下师姐的性命。 刘宇心中一阵凄苦,他恨自己这一时不慎,不仅丢掉了一身的修为,连带着还害了师姐的性命。 只可惜,他现在筋软骨麻,只得努力爬到刘莎的脚旁,用尽吃奶的力气攥住她的脚脖。 「不让我伤师姐?那也很简单,只要师哥你发誓,答应我只做我的男人,到时候我就是你的妻子,我什么事情都听你的。」 刘莎挣脱开刘宇的手,缓步走到了悬崖边上。 此刻她距离万丈悬崖只有半步之遥,已经举着刘悦将其至于悬崖上方,只需要一松手,刘悦就必然分身虽贵。 她其实已经不抱什么希望了,所以她强忍着心中的酸楚,带着一丝哀伤的神色看着心爱的师哥。 「我~我答应你便是」 刘宇再次费尽全身的力气爬到了刘莎的脚边抓住了她的脚,他已经决定了,只要能让师姐活下来,他完全可以牺牲自己的一切。 「真的吗?哈哈哈哈哈哈……」 刘莎一阵狂笑,紧跟着厉声道:「可是我的好师哥!是你告诉我男女之间强扭的瓜不甜的!是你告诉我你心里只装着师姐的,你就算答应我了,心不在我身边又有什么用?你说啊?你能保证你今生今世不能和师姐见面吗?你能拦着她来见你吗?」 一连串的责问,问得句句戳在刘宇的心口上,他张了张嘴,一句话都答不上来。 「呵呵,我明白的,只要师姐还活着一天,我就永远是那个退而求其次的其次,不,其次都算不上!我就算把你困在我身边又有什么用?师哥,我想明白了,哈哈哈哈哈……我来帮你,彻底断了和师姐的念想!」 说完,刘莎咬牙切齿地看着手中的刘悦,厉色从双目中闪过,手上一使劲,便将刘悦扔到下了悬崖。 那曼妙的身姿随着山风落下,终于在山间迷雾中再也不见。 「师姐……」 惊骇之极的刘宇五内俱焚,双眼瞪得恨不得裂开一般,用尽了全身力气嘶吼了一声,他挣扎着身子爬到了悬崖边上,看着刘悦消失在山间云层中的身影,全身上下如坠冰窟。 他自问自己向来意志坚定如铁,可是在这个时候,看着师姐消逝的身影,他的双目流下了冰寒的泪水。 那种失去挚爱的痛苦,如同无数冰针刺进他的心脏一般,他喃喃道:「没了,师姐,没了,师姐,没了……」 状似疯魔。 「哈哈哈,现在师姐没了,我的好师哥,天地间能和你双修的只剩下我一个了,这,才是我要的结果。」 刘莎一阵狂笑:「师姐的存在本就是一个错误,师门延续的重任,看来就交待在你我身上了。」 那声音甚至有一些凄厉,犹如恶鬼一般。 情敌虽去,但是她却仍然感觉不太好,毕竟亲手杀掉一贯善待自己的师姐,哪怕她天性冷漠也绝非容易之事。 故而她只得故作刚强。 「刘莎!」 刘宇扭过头看着身后自己的师妹。 一直以来他都称呼刘莎为「师妹」 或者「莎莎」,一直都秉持着兄长对meimei的爱怜。 但事已至此,刘宇再也掩不住心中的悲愤。 此刻,他再也无一分对师妹的期待和幻想:「我今生今世,永远不会原谅你。」 说完狠下心往前一挺身,朝着万丈深渊跃下。 「师哥……」 刘莎完全惊呆了,她一个反应不及没有抓到刘宇的脚,眼睁睁地看着刘宇的身影没入云中,刘莎疯狂地拉扯着自己的头发:「师哥!难道你宁肯去死,也不肯和我在一起?」 像她这样已经坠入偏执的人几乎不可能去检讨自身的问题,她愤然道:「也罢,师兄,既然你宁死也不愿和我在一起,那我刘莎以道基神魂为誓,永生永世做你的附骨之蛆,如影随形,但有你必有我!」 说罢也一跃而下,原本欢声笑语的穹明观,只余下一片空荡荡的宅院……=========================汉灵帝中平二年,扬州吴郡,东海之滨,吴兴嵇氏家族私港。 两三万男男女女背着大包小包,排着长长的队列依次登上了百多艘大小船只,万事停当后,颍川人戏统(字伯师)在头船的甲板上打了个凉棚眺望远方:「令节兄,你确信这东南方有那么个大岛能与我等安身立命吗?要知道这次可绝非是一两户人家搬个家,我们千余户的身家性命可全在这上面了。」 一旁的广陵人刘呈(字子显)抢答道:「嵇兄可是合族跟着吾等丧户之犬一同出海,自是万分确信。」 手执羽扇的吴郡人嵇cao(子令节)点头道:「伯师兄,子显兄,你们二位但请放心。在下早已遣心腹家人往来那夷洲两次了,这个季节只需要一个多月便能到达。那夷洲地有千里之广,雨水丰沛无旱无冬,莫说我们这两三万人,便是十倍的人口也容得下。德才兄,章平兄?拙荆略备薄酒,长途无事且请诸公消遣一番。」 说完笑着便引着诸人入船 舱。 正在七八个人打算入舱时,忽然一阵怪异的南风刮来,吹得船帆呼瑟巨响,整个舰队受了风不得不转而北上。 「糟糕!这怪风哪里来的?」 被称作「章平兄」 的是齐国人田原(字章平),自幼往来青州扬州行商海贸,见此怪风连忙呼喊「收帆收帆,小心撞上!」 众多船只的水手也都是惯常走海的,连忙跟着收起风帆,一时众人手忙脚乱,好在有惊无险。 躲入仓中的众人在波涛诡谲的海上都狼狈不堪。 扶风人窦彦(字德才)本是前大将军窦武的亲族,为了躲避灭门之祸亡命江湖,幸得诸人收留,此刻连忙扶着众人坐在蒲垫上:「诸公,这怪风来得稀奇,看来这次出海凶多吉少啊。」 「是了,先北向而行罢,等这怪风过去了我们找个地方先登岸然后把船修一修再南下。」 会稽人朱苌(字子茂)经验十分丰富,「我等带的水米足吃两月有余,稍耽搁七八天并不妨事。」 众人中除了颍川人戏统、扶风人李仪(子文节)还有嵇cao的妻子王节(字成姬)之外都是惯常出海的,虽然这风是怪了点,但还不足以把船给吹翻。 海上之人自来胆大,敢拼命敢赌命才是大好男儿,若个缩头乌龟敢来海上讨生活恐怕要被人笑死,也就戏统和李仪第一次遇到海风有点晕船。 舰队在暴风的推搡之下苦熬了两个时辰后风终于停了,此刻刚过午时,众人走出船舱莫不瞠目结舌,原来他们整个舰队都被一团奇怪的迷雾包围了,原本这天气能见度应有数里的,如今只能看不过里许,万幸的是这个能见度并不至于撞船。 「传令各船原地待命,待这蜃雾散去了再挂帆!」 嵇cao看了看四周不由得下令道:「命令各船小心行事,注意千万不要撞上。」 「喏!」 旁边有cao灯的家人连忙打旗传令过去,一时间全舰队都停了下来。 「令节兄,在下以为待大雾散去咱们还是回航吧。」 说话的人是鲁国人孔鬴(字文奉),是正牌的圣人后代。 他的兄长便是着名文士孔融(字文举)。 原本他是南下游学的,遇到了窦彦的好友扶风人李仪,两人相谈甚欢之下听闻嵇cao他们要出海便来凑个热闹增长下见识。 毕竟读万卷书不如行万里路嘛。 众人之中若说坚定的要出海的,除了躲避黄巾之乱的颍川人戏统、广陵人刘呈、彭城人宋亓(字令祈)外,就数目前还是逃犯身份的窦彦了,他面色不豫道:「文奉兄若是担心的话,待大雾散去后我们匀出一条小船与你,你自可西返。到时大路朝天各走一边便是。」 孔鬴知道自己说这个话是把戏统他们几个得罪狠了。 当然,以他圣人后裔的身份肯定做不出出卖窦彦的事儿,不然以后在大汉帝国的名士圈子里也不用混了。 只是他天性如此,于是拱了拱手便不再说话。 倒是李仪笑着打圆场道:「文奉兄,太史公尝言文王拘而演;仲尼厄而作;屈原放逐,乃赋;左丘失明,厥有;孙子膑脚,修列;不韦迁蜀,世传;韩非囚秦,我等皆非欲行碌碌之事,不过小困顿尔何故便要有这思退之心呢?」 他这一番话既是捧了孔鬴的祖先孔子,又给众人南下铺了个往上升的台阶,果然众人面色都好了不少。 几人当中显然吴郡本地人嵇cao是主心骨,他给众人作了个揖道:「文举兄莫要说什么回去的话了,吾等在此自然要同进退共荣辱。此非为其他,要知道这黄巾贼连破州县,屠百姓、毁学堂、烧书作,可谓名教受辱儒士殒身,长此以往,圣人之学尽毁于斯矣,可与那暴秦赵正有得一比。此番冀州、青州、豫州尽为其所荼毒,不乏饱学之士死于其手。今吾等南下除为保全自身之外,也是为能替我大汉开拓一片疆土,万一天不佑汉,神州沉沦,吾等还能在这海外给圣人留下一条文脉,此乃大事。」 他这一番话说来,众人立马正色。 「正是,所谓退出之事切莫再提。如若我大汉能扫平黄巾,诸公可自决去留,若大汉竟为黄巾所灭,吾等则当于海外延续道统,断不可使圣人文脉断绝。」 沛国人熊季(字汉昌)说道。 毕竟,对于这些读书人来说,能把圣贤的文章理念流传下去那才是最重要的。 只是,他们不知道的是历史的车轮滚滚前行,等待他们的,是完全未知的命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