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礼现场,轻柔地海风随意吹起来一些,随意散落。 黎晚一把年纪也是充满少女心,差点儿把这里布置成了梦幻城堡。 大小提琴缓缓地演奏着婚礼进行曲,愉悦动听。两人面对面现在牧师面前,这会儿是双方交换誓词的时间。 一切都是神圣而庄严,牧师念着: 以天为证,以地为盟,以海为证。 矢志不渝,不离不弃。 楚让含着笑缓缓开口,那些话搅碎了像在心里翻涌了千百遍,几乎不用思考就可以脱口而出。 “求婚的时候我就已经说过了,五年前我就大概被你下了蛊,迷到无法自拔。只是我曾无数次的后悔一件事,就是我应该更早一些靠近你,拥抱你。早点让你爱上我,让我照顾你,这样你受的苦大概会少些。 不矫情了,总之我会用后面一生来弥补你过去的不快乐。希望我们永远相爱,共赴黄泉。” 他抬眼看着林鹤羽,看着他的眼圈慢慢变红,到眼眶泛泪。 这小孩儿看起来特别倔强,但总是特别容易心软。 “大喜的日子,哭什么。”楚让往前一步用拇指轻轻地擦了擦他的眼角,亲昵地在泪痣的地方摩挲了几下。 林鹤羽瞪大了眼把眼泪忍回去,嘴上倒是还不退让,“我没哭。” 他一向不太善于自我表达,捏着话筒的手微微地抖,声音也止不住的颤。 “我不太会说话,你就随便听听。除了打游戏我什么都不会,脾气也不好,很普通很无趣的一个人,我何德何能…… 能够碰到这么爱我的你。 我这个人没什么别的品质,就是认死理儿。我认定了是你,这辈子就都不会放开你了,怕不怕?” “怕死了。”楚让直接歪头亲上去,嘴里放着狠话,“最好别放开我,不然弄死你。” “还没到接吻的流程…… 哎,算了,亲吧亲吧,亲完后交换戒指,礼成。”主婚人看着眼前一对儿充满爱意的人,无奈地摇了摇头笑了。 楚让弯着眼放开人,拿出另外一对儿戒指给对方戴上,这是林鹤羽当初想要求婚的时候买的,赶了巧了。 两人说好,单双月换着戴,反正戒指多,就是任性。 一直在旁边等着的黎晚穿着一身酒红色礼服已经按耐不住,看两人戒指戴上,也不按着流程走了,径直挽着楚岩走到中间。 反正这一家子人都过得随性,主婚人已然放弃。 黎晚越过楚让抱住林鹤羽,满眼欢喜,“以后就是我们家的儿子了,是不是该改个口了?” 因为两人的婚礼是纯西式,就略掉了传统婚礼的敬茶环节。 林鹤羽是早就把他们当作自家人,只是突然改口还有点儿不适应,本来松了一口气,这下被黎晚问得猝不及防。 楚岩也在旁边催促,“就是,我等这一声可是等了很久了。” 这老两口兴冲冲跑上台就为了听这么一句,林鹤羽深吸一口气,张了张嘴,还是害臊。 又回想起老两口对自己的好,天人交战,改个口而已,有什么不好意思的。 这心理一转变,“爸、妈!”猛然张口就叫了出来,叫完他自己都愣了神。 大概有十几年没叫过爸,七八年没叫过妈,太久远的记忆了。这两个字窜回林鹤羽的耳朵里,感觉头皮发麻、心尖儿发颤。 更多的是,又有了家的感觉,还挺不错。 “诶,好孩子。”黎晚笑着拍了拍他的手,看向台下,落落大方,“谢谢大家光临我们楚让和小羽的婚礼,我们准备了午餐,下午也有娱乐活动,大家自便。” 熊猫瘫在椅子里,用餐巾纸擦了擦眼角,跟小鬼咬耳朵,“我现在才真是感觉队长是已婚了,退役后面都没见过两次,有时候还挺怀念以前的日子的。” “前几天还有一个新战队在找我谈转会,我是真挺舍不得ZG…… 有队长在的时候哪儿用考虑这些事情,现在真跟没爹妈的野孩子一样。”小鬼搓着衣角,叹了口气。 楚让揽着林鹤羽从台上下来,满面春风地挤进两人中间,“聊什么呢,一脸沉重?去吃饭啊。” “在说我们漂泊无依的人生,队长走了ZG都成一盘散沙了。”大萧也加入了讨论,“现在吧,光直播都够赚的,就是没什么意思,人生毫无乐趣。” 林鹤羽气笑了,“你们非得在我结婚当天聊这么沉重的话题?能不能行了。” 熊猫接话,“这不是触景伤情嘛,算了不说了,说多了想哭,喝酒去。” “其实,我准备开个游戏公司,你们有兴趣可以来一起。”林鹤羽盯着死气沉沉地几个人,还是没憋住开了口,“除了把ZG收购,还会有新的游戏研发部,最近除了学校的事情,我都在忙这个。” “卧槽,队长你不早说。”大萧眼睛都亮了,整个人跟打了鸡血似的,“必须一起啊,亏本也去,我们这帮子人最好一辈子绑在一起。” 林鹤羽眯着眼睛浅浅的笑,“绑一辈子,也不嫌烦。” “不烦不烦,我们最爱你了。” “滚,恶心死了。” 话是这样说着,心情倒是像涟漪一样一圈一圈荡漾开来,满满的都是安心。 这大概是他二十多年来过得最快乐的生日,一辈子的朋友,一辈子的爱人。 那些对于年末最孤单的记忆,都已经被这份喜悦覆盖。 —— 在各种人的起哄中,这场婚礼仪式闹闹嚷嚷地终于是落下了帷幕。 吃过午饭后,黎晚带着长辈们去茶话会去了,年轻人就都跑去海上玩儿了一整天。都是自己人,也就放开了浪,嗨到不行。 到了晚上各自回房间,楚让盯着刚洗完澡的林鹤羽看了一会儿,欲言又止,“宝贝儿,是我的错觉么,你怎么黑了这么多?” “嗯,黑了吗?我没涂防晒。”林鹤羽无所谓地拉起衣服下摆看了看,“肤色很均匀,很正常啊。” 楚让用指尖勾起他的内裤边,出现了一道明显的分界线。遮住的地方白到发光,其他地方整体都黑了一个色号。 他沉沉地叹了一口气,“看见了吗?都分层了,你信不信你脱完了都能看出内裤的形状?怎么结个婚搞成这样……” “没事儿,过一两个月都白回来了。而且你不觉得还挺酷么?” 林鹤羽在这种事情上是真的直男,不用护肤更搞不懂防晒什么的,也觉得并无所谓。 倒是楚让觉得无比心塞,一脸心疼地摸着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