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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底也有真心。 她愿做他的妻子。 作者有话要说: 感谢在2020-05-19 23:53:20~2020-05-20 23:29:44期间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哦~ 感谢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荷下小鱼 1瓶; 非常感谢大家对我的支持,我会继续努力的! ☆、第 70 章 等到后来, 画溪不知怎么睡着了。 翌日清晨,画溪迷迷糊糊醒来,刚坐起来,便觉怀中有什么东西跌了出来。 低头看了一眼, 竟是她给景仲绣的荷包。 目光下意识就挪到旁边, 景仲平常睡觉的地方, 褥子整洁得根本没有人睡过的模样,被子也叠得整整齐齐。和她昨天入睡前没什么差别。 景仲竟又一夜未回。 画溪轻轻舒了一口气, 略有些纳闷, 昨夜他又没回来吗? 许是在高高的鼓楼上吹了凉风,画溪觉得有些头疼。她揉了揉两边的太阳xue,拉起被子走了进来。 没多久,陈嬷嬷就端着水走了进来。 “姑娘醒了?”陈嬷嬷看向她的时候, 眼里既有迷惑, 又有不解。 画溪觉察出了她眼神中的闪烁, 问:“嬷嬷,外头出什么事了吗?” 她隐约听到有人在搬箱笼的声音。 “是。”嬷嬷低着头拧了帕子给她:“是侍卫在搬您的行李。” 行李? 画溪想了下,景仲昨天说了, 今日启程, 侍卫搬行李, 定是要出发了。 “都什么时辰了?”画溪有几分赧然:“昨日睡得太晚,竟睡到这会儿才起。没耽误启程吧?” 陈嬷嬷看向她,眼内多了几分怜悯。 “王上吩咐……”陈嬷嬷顿了下,深吸了口气,才一气说道:“他吩咐说,先送姑娘走。” “送我走?”画溪抬眸愣住:“送我去哪儿?” “回大邯。” 画溪听了,许久没有说话。 心里的感觉很是奇妙, 就像一个在沙漠行路的旅人,突然寻到一块绿洲,那里有丰沛的水源、茂盛的草木、和她渴盼已久的栖息之地。 她拼命往绿洲奔去,走到近前,才发现,那原是海市蜃楼。 “姑娘……”陈嬷嬷不知昨日他们出了什么事,怎的出去一趟,睡了一觉,早上起来就成了这幅光景:“您和王上是不是有什么误会?” “误会?”画溪喃喃。 昨日是景仲的生辰,她早起给他做了一碗长寿面,下午他们一起去看了冰封望江的美景。他给她买了梅花,带她喝了牛乳羹,还背着她登上高楼畅谈了他的壮志雄心…… 若说有误会,也仅是在那个侍卫出现之后。 “我去找他。”画溪起身。 榻前的衣架上,只有画溪的披风挂在上头,旁边空空荡荡的。她盯着那里,竟觉得心也往下面跌了几分。 取衣服的动作也愣在了那里。 “李姑娘。”赫连汝培站在门口,手中端了个盒子,突然喊了画溪一声。 画溪愣愣地回头,取了披风就往外走,疾步匆匆:“赫连侍卫,王上在哪儿?” 赫连汝培往门前一挡,拦在画溪身前:“姑娘。” “这是何意?”画溪仰起脸,眸子里竟不知不觉浮起水光。 赫连汝培别开眼:“王上吩咐属下,即刻送姑娘启程。” 画溪听到这话,额角跳了跳。 昨日他还、还说他们是夫妻。 既是夫妻,又怎么会不问缘故,就将她送走。 “我不信,我去找他。”画溪错过赫连汝培,径直往前走。 赫连汝培道:“姑娘,王上一早便带人先赶回国都了。” 画溪推开他,往旁边景仲的书房去了。 微雪苍茫,天地一白。 书房的龙涎香沾了雪气,凝成雾霜,让人看不真切。 画溪扫了一眼,景仲日常所用之物,他批的折子,常用的笔墨,一应物什,收的收,拿的拿。 她疾步匆匆,再往另外几间宫殿走去,皆如书房。 与景仲有关的所有东西都收走了。 不知如何回到寝殿,赫连汝培和陈嬷嬷仍在门口。 “王上……他还说什么了吗?”画溪抬起头,哑声问道。 他没有做声,画溪又道:“他要赶我走。” 赫连汝培这才发现她唇畔悲切的笑意。 那个温婉动人的女子,脸上竟浮起悲彻凉意。 赫连汝培心头微震,却咂摸不出其中的滋味。良久,他才道:“姑娘,该启程了。” 画溪又笑了笑,没再说话,提起裙摆往屋里走了去。 走进寝殿,她的目光一眼就定在寝殿偏侧的悬阁上挂着的一幅景仲的画像。 画像上的人一身玄衣冠冕,衬得他眉眼间凌厉,森冷的杀伐之气。 这才是真正的景仲。 帝王无心。 画溪觉着好笑,竟将他这许久对她的好当做习以为常,就真忘了他本质上是个什么样的人。 送她离开的车马就停在行宫外,周围静悄悄的,画溪每走一步,都能听到自己的脚步踩在雪地里的沙沙声。 到了马车前,她抬头看了眼身后的宫墙深处,想起才到行宫那一夜,她在沁芳殿看到那进贡的十几个美人,她整宿睡不着觉。半夜无人时,她从榻上爬了起来,沿着红色的宫墙走了一圈又一圈。 这会儿她才发现,那些红墙有些褪色了。 月光总会掩盖过事物一部分原本的样子。 而恰好,她和景仲相识在月夜。 车轮辚辚碾过雪道,很快就没了踪影。 天地又飘起了大雪,雪花散了景仲满身,沾在披风上,覆了浅浅一层。他久久立于雪地中,盯着那青石道上那渐行渐远的小黑点,觉察不到冷似的。 赫连汝培撑起伞,走到他面前,叹了声:“王上,人已经走了。” 他亦纳闷,昨日景仲离去时,他知道是去见画溪,脸上的笑意遮都遮不住。缘何出去一趟,回来竟将人送走了? “她说什么了吗?”景仲问。 赫连汝培摇摇头:“无话。” “这才像她,从来就没有心。” ———— 回大邯的道路依然寂静,一如画溪来到柔丹时。 唯一不同的是,来时的人是因为害怕而屏声敛气,而回去,是无人同她答话。 望着路旁落寞的草场,忆起从前在国都见的草原牛羊,画溪许久都没有说话。 去年这个时节,她从大邯启程到柔丹。 今年仍是这个时节,她踏上了返程,只不过返程远没有她想象中的轻松愉快。 她不知道景仲为什么会突然送她离开,帝王之心,从不是她能猜测的。 她垂下眼睑,轻轻揉了下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