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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暖烘烘的,烤得她脸有些发红。 画溪躺在床上,辗转反侧没有睡意。 她有点担心脸上的红斑会越长越大。 最后会不会覆盖到整张脸上? 越想越怕,裹紧被子一声声地叹气。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身边传来窸窸窣窣的声响。她转过身,看到一道身影朝床边走来,下意识以为是景昀那边的人,心都漏跳了一拍,刚要出声,一只宽大的手捂住了她的嘴,熟悉的气息让她陡然瞪大眼睛。 景仲一手捂着她的嘴,慢慢倾身下去,凑到她唇边,吻了一下。 女子柔软的唇瓣让他心间一动。 他身上带着外面风雪的冷冽气息,唇也是冰凉的。他的气息铺天盖地朝她袭来,她呼吸都窒了一下。 感觉到身下的人儿已经喘不过来气,景仲方才放开她,只那一双冷冽的唇瓣无处安放,在她的颈侧和脸颊辗转流连。 “你怎么来了?” 素色的床幔挡住了床头那一盏微弱的夜灯,帐内漆黑一片,他看不清她的模样,也能感受到她心跳得极快,声音都带着娇软的颤音。 “你不是想我了吗?”景仲躺在她身侧,将人搂进怀里,手和唇不老实地在她身上探秘。 画溪头皮都在发麻,却又不敢大口呼气,蜷在他怀中,笑吟吟地说:“我什么时候想你了?” “不想我你找李元立问什么?”景仲衔着她的耳垂,轻轻吻着。 温热的气流灌入耳朵里,画溪只觉身上一阵一阵莫名的战栗、酸软。 “那是……我担心你。”画溪咬着唇。 景仲声音嘶哑,从喉头挤出一个字:“嗯,你不想我,我想你了。” 画溪纤长的手指扯了扯锦被,撑手屈膝慢慢坐了起来。单薄的中衣贴着身,她让自己冷静,吁了口气,慢慢开口道:“你就这么样跑过来,不怕他们发现?” “不怕。”景仲躺在她的枕头上,鼻翼间全是她的气息。 “出来身边没人跟着,我怕。”画溪板着脸,手搭在膝盖上道:“以后你不许这么来了。” 他挑挑眉:“见到我你不高兴吗?” “高兴。”画溪无奈道:“不过,太危险了。现在他们都盯着你呢,你单独出来,我实在放心不下……” 她话还没说完,就看到景仲在那里脱了外衫,随手搭在床边的檀木架上。 “晚上不回去了吗?”画溪问。 “来都来了,不回了。这几天处理河兴国君的事,我几天都没好好睡觉了。”景仲不由分说把人搂在怀里朝床上倒去:“你陪我睡会儿。” 画溪看着他,眉间隐约有些疲惫之色。河兴去国成郡,要处理的事务颇多,再加上筹谋对付景昀母子,他最近应该很累吧? 画溪抬手按在他的太阳xue,轻轻揉着。 “住得还习惯吗?”景仲眯着眼,她按捏的力度十分受用。 画溪“嗯”了声。 “快了。”景仲眉毛微挑:“再等几天就可以了。” “你打算哪□□事?”画溪低头看着他。 景仲道:“大年三十。” 她在心里默默数了数日子,已经腊月二十五了。 “行事前还有很多事情要办,年前没时间再来找你。你乖一些。”景仲打个哈欠。 “我听说李家有几个子侄最近老是在你门口晃悠。”他忽然翻了个身。 “那你就没听说我门都没出过?”画溪抿着唇轻笑。 “那就好。”景仲说:“那些子弟除了年岁上占些便宜,其他都比不上我。模样没我好看,功夫也不及我,更没我待你好。你别被他们骗了,不然我要杀人的。” 画溪笑着说:“你放心好了,那些人我一眼都不会多看呢。倒是你,身边服侍的女子那么多。” 跟着他久了,说话也就有了那股酸味儿。 景仲不屑道:“我看了,一群丑八怪。都没有你好看。” 画溪后背一凉,又想到那块红斑。 “怎么不说话了?” ☆、第 88 章 “我都不知道你是在夸我还是损我?”画溪放下手, 扯被子把瘦削的肩盖严实,手拢在胸前鼓起的衣襟,轻声道:“若是有一天我长得不好看了呢?你就要同她们好了吗?” “李蛮蛮,你跟谁学的, 学了一嘴巴不伦不类的醋劲儿。”他挑眉, 说这话的时候一点也没有自知之明。 画溪轻叹一声, 又摸了摸眉梢。她说:“你乱说,我才没有满嘴醋劲儿。” “大半夜我懒得跟你计较。”景仲转过身, 把人抱在怀里, 紧紧圈着,打了个哈欠:“你别吵我,我睡了。” 画溪没有心思再同他闹了,听他这么一说, 往上提了提被子, 盖得严严实实。 景仲累了好些天, 自从回到国都,每天都在忙河兴去国留郡的事,加上年底, 各国使臣来朝, 更是忙得不可开交。他已经好几天没有睡过囫囵觉, 偷闲摸到李府,没想到抱着画溪,一会儿就迷迷糊糊睡了过去。 床上多出个人对画溪没什么太大影响。她以前不知道感情是什么滋味儿,一个人这么多年也就过来了。自从明白自己对景仲的心思,一个人的夜晚都变得难熬起来。身边多了那抹熟悉的气息,她反而安定下来,那些浮起来的沉重的心思也慢慢放了下去, 一觉睡到天亮。 等她再醒来的时候,景仲已经离开。 窗棂半支,屋子里暖和又不闷人。陈嬷嬷拿着抹布在擦屋里的尘土,见她起来,笑着走过去:“姑娘昨晚总算睡了个好觉。” 她知道画溪自打来了李府,就没了以前的精神。前段时间路途颠簸,她的心气儿都比现在活络。 “陈嬷嬷,这么早就开始洒扫了?”她按着眉心坐到桌旁,提起水壶倒了一杯凉茶。 “不知道是哪个丫鬟不当心,脚上沾了尘也往屋里来,早起我来地上一串泥印子,到底不好看。” 画溪愣了下,那泥印子不是别人的,正是景仲的。看来早上他走得极早,连陈嬷嬷都没有撞见。 画溪扶额,做一国之君太忙太累了,他忙成这样子还偷闲看自己,可见他心中是有自己的。 这点毋庸置疑。 她不想去思量往后景仲会不会变心。那是以后的事,当务之急是想办法让虞碌来看看她的眉梢的红斑。 她担心这玩意儿越发越大。 正当她想着怎么设法喊来虞碌,他自己个儿倒先来了。 李府的家丁领着他到画溪暂居的院子里。 对他的到来,画溪还有些惊讶。 见到画溪,虞碌当即跪下磕头:“拜见李姑娘。” 行的极重的礼。 画溪骇了一跳,上前将人扶起:“虞大夫多礼了,快起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