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边的疼痛让他歪了歪头,探手摸去,一个深刻的牙印,指尖轻点,伸到眼前一看,已经渗了血,凛暮咬了他。 凛暮转身,拽着沉默向河岸走去,他力气很大,走的很快,直拽的沉默踉跄。 上了河岸,凛暮松手,回头,脸上的怒气消失仿佛刚刚是沉默的错觉,他慢条斯理的整理浸水的衣袍,拇指轻佻的擦过唇边血迹,说道:“你失了神。” 沉默回头望着茫茫河水,回想他刚刚所见一切,道:“何为失神?” “旁门左道而已,你不知何时中了失神药,便在刚才药性发作,自己站在河水中闭气,若我不叫醒于你,你怕是要活活憋死自己。” 中了失神的药? 何时? 沉默细细思索,他们一路过来,碰到的人许多,而可以中失神药的机会更多,此时想来便无任何头绪。 凛暮:“想来我们到了泽水城便立刻被人监视起来,此后行动一定要万分小心。” 沉默:“监视?行凶之人应当就是监视之人。” 凛暮不置可否,伸手拧了拧长袖上的水渍,道:“先回执法堂。” 回去的路上,沉默侧头看向凛暮突然道:“你大可打我一下或者怎样,为何偏偏咬我一口?” 凛暮唇角上扬,并不否认:“算你还我的,我们扯平了。” 沉默深吸一口气,大步往前走,不再理他。 回了执法堂,凛暮和沉默各去换了干净的衣裳,闻璞见二人如此并未多问,只是跟着凛暮离开。 换好衣服,沉默又叫了常厉,他在算卦系统中翻出了些别的卜算方式可以为死人试试。 常厉此时正皱眉,看向沉默反问道:“大人是要那十五人的生辰八字?” 沉默点头,“正是。” 他所找到的另一种可以在死人身上尝试的卜卦方法,便是算生辰。 他因景伯中一案摸掌卜卦成功,便只想到这一样,将自己禁锢起来,却忘了,算卦系统中的推演卜卦方式万千,他大可在其中寻找其他的演算方式,而这算生辰能否成功,却还是另说。 常厉皱眉,他虽对小国师的胆量十分敬佩,但骨子里是十分不相信什么卜卦算命的,更何况还是给死人算命,但国师吩咐,他只得将十五人的生辰一一呈了上来。 沉默便拿了这十五人的生辰,一一推演起来。 他手握豪素,凌空描绘当中一人生辰,一遍又一遍的去尝试去推算。 不同于掌纹,掌纹是一个人从出生到老死时时刻刻携带其身的命格,里面曲曲折折间皆蕴藏了机密,推算起来并不复杂,而生辰八字,又是死人的生辰八字,又是另一种推演方法,沉默也要慢慢尝试。 所以沉默的推演并不顺畅,一连十五个生辰,皆是无果。 凛暮不知何时靠在门边,看着眼蒙黑纱的少年额角汗水涔涔,湿透的额发黏在脸上,因在河水中冻了许久,唇畔苍白,此时握着豪素在那里一遍遍描绘,竟生出一种脆弱之感,脆弱易碎。 他叹了口气,似是不经意的开口:“正向算不出,逆向试试如何?反正是死人了。” 沉默一愣,隔着黑纱看向凛暮,舌头不自觉的舔了舔干涩的唇角,便开始按照凛暮说的将推演之法逆转用起,又重新将十五人的生辰八字一一演算开来。 这次,倒是真有一人的生辰八字有了动静,但是这卦,却也匪夷所思。 此卦无卦辞也无卦名,只一强烈的信念。 救我。 沉默低头,这个生辰来自一名女童。 是那名看不出缺失了什么的女童,但那女童的尸体也同样四分五裂,死的不能再死了又何来求救之说? 可这卦,却确确实实的传达了这名女童的意念,救救我,谁来救救我,这明明是活人卦的现象,可出此卦者,却并非活人。 怎么可能呢?她的尸体还冰封在执法堂地下冰室里。 沉默抬头,看着凛暮轻声说出了卜卦结果,“她在求救。” 求救?死人求救? 一旁静立的常厉浓眉皱起,突然开始觉得这国师大人不靠谱起来。 凛暮却眯了眯眼睛,转身离去,“跟我走,去地下冰室看看。” 沉默皱眉,想到凛暮应当是要去看那女童尸体,便立刻跟了上去。 常厉眉头越皱越紧,泽水城出了此等丧尽天良的大案,最着急的莫过于当地执法堂堂主的他,此时陪着国师捣乱,就连传闻中的千机殿殿主也跟着国师一起捣乱,心下有了些许不满,却又迫于权威,什么都不敢说。 到了地下冰室,凛暮指着那女童尸体,道:“找仵作来。” 沉默看着那女童,眉头紧锁。 除了这具尸体,其他每具尸体都缺了一块,这肯定不是巧合,一定有某种含义。 在等待仵作到来的时间里,沉默一直蹲在女童旁边,在得到了那样一个悲戚无助的求助卦之后,此时狰狞可怖的尸体倒显得平常起来,他看着女童紧闭的双眼,突然灵光一闪伸手摸了摸女童的头。 他顺着女童本该漆黑柔顺,此时却脏乱粘腻的黑发慢慢摸索,一遍又一遍,小心仔细,许久才缩回了手,站了起来。 常厉眼睁睁看着沉默似乎含情脉脉似的抚摸女童的头发,嘴角抽了又抽,艰难忍住到嘴的呵斥。 此时仵作到了。 沉默头也不回的道:“过来,把她脑袋打开。” 仵作此时匆匆赶来,满头大汗,气还没喘匀,听了沉默的话,一时岔了气,大咳起来,手里的东西也哗啦啦掉了一地。 把、把她脑袋打开? 打开? 第18章 第18章 仵作年逾三十,年纪不算老,却是泽水城执法堂的“老”仵作了,经验也算丰富,却也是此生头一回看到如此凄惨可怖的尸身,还一连五具,这些日来本就有些恍惚,此时又被沉默这看起来年纪不大,还奇奇怪怪眼蒙黑纱的少年国师吓了一吓,半响才捡起地上掉的工具,走了过去。 “大人,您是要打开这具女童尸体的……脑袋?” 沉默颔首,站在女童尸身旁等待。 凛暮饶有兴味的走近两步,却仍是站在沉默身后的位置。 仵作此时正在翻找他的工具,头骨乃人身上最为坚硬的地方,若想要不太难看、又破坏不大的打开,还是很有难度的。 沉默见他翻来翻去,掏出来个不算小的锯子,悬在女童脑袋上,犹犹豫豫半响不知如何下手的样子,眉头一皱,上前一步伸手隔开仵作的手,抬手再次向女童脑袋上摸去。 他本想仵作应当专业些才对,却不知这并非现代,在这异古时代,随随便便打开别人脑袋是件多么惊世骇俗之事,这仵作已算冷静非常。 沉默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