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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活死人取走他们身上的一样东西收藏,并将他们分尸,作为欺骗他的惩罚。 他看着他们从一开始的哀求到谩骂,心中渐渐扭曲又趋于平静。 只有涵儿,涵儿没有对他谩骂,只是苦苦的哀求,到最后凄厉的喊疼,直到没了气息,也没有说他一句,她看着他的眼神中,甚至没有怨恨。 为什么? 他突然有些后悔。 他想要用控尸蛊复活涵儿,可控尸蛊只对尸身完整之人有效,而涵儿的小身体已经被他分裂了。 没办法,水生退而求其次,留下了涵儿的大脑和心脏,用虫卵寄生着,让他们不至于失去最后一丝生命力。 涵儿,你说要跟我来槐树村的,你看,你现在可以永远生活在这里了。 水生虽曾经确实活得艰辛、可怜,却也可恨。 有的人得了力量,会向善。 而有的人得了力量,便会走向歧路。 年幼的水生因仇恨蒙蔽双眼,又因得到力量的快感而迷失自我。 沉默站起来,将所见所闻简单叙述,引得那堆执法堂弟子唏嘘不已。 宿源欢从头听到尾,不做任何表态。 此时,前去接常厉的执法堂弟子也已经背着昏迷的常厉回来了。 好在常厉只是昏睡,还没有被怎么样。 “去水生家里的地下室,里面应当有一些小陶罐,将他们抱过来。” 沉默看了看昏睡的常厉,复又对其他弟子命令道。 很快那些陶罐便被带了过来,还有一只被剖开肚皮已经死亡的小狗。 沉默轻轻将陶罐一一打开,露出了里面密密麻麻蠕动着的虫卵。 那些虫卵见了光纷纷窸窸窣窣的往陶罐底层涌动,很快漏出了被虫卵遮挡住的东西。 是被水生特意切割下来收藏的每具尸体的一部分,以及一颗小小的心脏和大脑,而这心脏和大脑居然还保持着生机和跳动。 沉默要来火把,将这些陶罐内部点燃,很快那些虫卵便被火烧死,传来一股焦臭味,而那活着的心脏和大脑也化为了灰烬。 随着那灰烬被风吹散,沉默脑海中一阵轻微的震荡。 求生卦已解,续命三月。 三月,槐树村数百人加上那惨死的十五人,也不过续命三月。 虽的确为水生所为,可那屠尽了已是死村的槐树村之神秘人,教水生控蛊之术的穿斗笠之人,以及水生母亲的身份仍旧不得而知。 不过有个猜测,那个屠村的神秘人大约和尧族是站在对立面的。 宿源欢伸了个懒腰,掩嘴哈欠:“终于结束了,可以回九重了吧?” 沉默还有些犹豫,背后之人还没有揪出来,就这样回去吗? 一直沉默的凛暮终于开口,“回九重,他们费尽心思做了这么多,自然有他们的目的,有目的,就肯定会有下一步动作,我们只需守株待兔便是。” 既然凛暮已经发了话,沉默便也不再犹豫,一行人便回了泽水城执法堂,只等稍作整顿,便返程回九重。 宿源欢一到执法堂便找地方睡觉去了,沉默回了屋子,手握豪素,不知再想什么。 “你还想入神?” 沉默抬头看了看推门进来的凛暮,点头。 凛暮坐到沉默对面,面容带了些严肃,“你可知,一个死人,只能入神一次。” 沉默讶异的扬眉,可是他曾两次入神那名为涵儿的女童。 “我开始不说,本想你自己去发现,可那女童情况特殊,让你产生了误会。你能多次入神那女孩,不过是因为那女孩处于半生半死,非生非死的假生状态,是死也带着生气,是生,但其实已经死了。” “入神逆天又欺天,能让你窥得一次,已是大不易,其中消耗巨大,所付代价尚且不得而知,你往后不到万不得已之时,还是不要为之。” 沉默轻轻点头,后突然心间一动,问道:“你在担心我?” 凛暮一愣,目光直勾勾的看着沉默,慢慢靠近,两人本是面对面而坐,凛暮不断前倾身子,直到与沉默不过寸许距离,说道:“我无时无刻都在担心你,你才发现吗?” 沉默看着近在咫尺的凛暮,挺直脊背,抑制住想要后仰身体拉开距离的冲动,也直直的回视凛暮。 凛暮笑了,伸手拍了下沉默的额头,“出息。” 第26章 沉默捂着被凛暮用力拍红的额头, 眼睛眨了眨,刚刚又紊乱的心跳山兴慢慢平静了些。 “待回到了九重, 我有些事情要忙,一段时间不会去窥极殿看你。” 沉默拿下捂着额头的手:“一段……时间?” 凛暮笑道:“为何一副被抛弃的可怜样子?我自是不会丢下你太久。” 沉默点点头,又是沉默。 凛暮也不再逗他,两人快速洗漱收拾完毕,便各自回房休息, 今晚凛暮并没有强硬的霸占沉默床的一半,可沉默仍旧不自觉的只睡在一侧。 回九重的路程风平浪静, 一到九重, 宿源欢立刻跑走了,而一进帝宫,凛暮也很快离开, 只有闻璞送沉默回了窥极殿才离开。 离开前, 闻璞道:“你若有事, 凛暮不在的时间,可以来找我, 我大多数时候都在铠殿护卫队, 不过, 你最好不要找我。” 沉默点头,闻璞便离开了。 离开几日, 窥极殿仍旧是老样子, 冷冷清清人烟稀少。 沉默前脚踏入窥极殿, 后脚就有宫人前来召请他前去拜见帝君。 沉默没有停留, 立刻便去了帝君的书房。 由宫人通传后,沉默推门而入,绕过门口的屏风便看见帝君端坐于案前正在看书。 他面上仍旧是那熟悉的黑面具,只着了一身松散白袍,似是寝衣,一头黑发却湿淋淋的披散在身后,像是刚刚沐浴完毕。 沉默躬身行了一礼,不等帝君说话便自顾站直身体不动了。 好在帝君也不甚在意,指尖碾起一页书轻轻翻过,看了一会儿才慢慢放下书来。 颊边一缕发丝滴落的水珠砸在书本上,好好的字迹立刻被氤氲成一团墨迹。 帝君的动作一顿,虽看不见表情,也没有什么言语,却让人觉得他有点懊恼。 “过来。” 帝君将那本被水滴晕染开的书合上,顿了顿又将它压在了其他书下面眼不见为净,这才抬起头来,指尖隔空点了点书房角落挂着的备用巾帕。 “擦头发。” 沉默垂在身侧的手握了握,便走过去拿起巾帕来到帝君身后。 这位帝君似乎很喜欢让他擦什么东西,上次是擦背,而这次是擦头发。 帝君的发丝很凉,长长的发丝垂落却极为顺滑,沉默双手松松的拢了拢,然后慢慢的拿巾帕包住揉搓。 他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