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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飞羽异口同声道:“姑娘,我们与影伍从小一起长大,还是我们来照顾他吧。” 沈姝诧异转身,朝他们看去—— 似是刚刚才发现,他们竟还在这。 被彻底无视的飞云、飞羽,捏把冷汗。 飞云朝沈姝拱手:“姑娘,小人两个不求姑娘收留,只想留下来照顾影伍,等影伍伤好,我们自会离开。出入县主府,我们会戴上人皮面具,绝不给姑娘添麻烦。” 说这话的时候,飞云心底十分复杂。 直到影伍在昏迷前,要求他和飞羽一定要把他送回县主府,他们二人才明白,为何沈姑娘会收留影伍,而不收留他们—— 昨夜他和飞羽,虽在县主府门口求她收留,心里却打着要借她重回熠王府的主意。 而影伍,却是实打实把沈姑娘认做了主人。 不得不说,这位沈姑娘年纪虽小,却难得活的通透。 他们是熠王身边得脸的近侍,京城权贵圈里无人不知。 若将他们二人留在身边,只要不进宫,就等于扯了一面熠王府的大旗在身后,不管去哪,都能横着走。 若寻常女子,绝对无法拒绝这种诱惑。 说不定,巴不得把他们留下,以宣告世人,她是被熠王殿下护着的女人。 而这位沈姑娘,就只因他们骨子里,最忠诚的主子是殿下,毫不犹豫拒绝了他们。 她仿佛永远知道自己的位置在哪,清楚自己要的是什么。 这样的通透,让飞云和飞羽都觉得汗颜。 听到飞云这么说,沈姝倒不好再拒绝。 她犹豫一瞬,点头道:“那影伍就拜托你们二位了。” “多谢姑娘。”两人心下一松,感激地道。 —— 沈晋明跟在沈姝身后,从客房出来,踌躇道:“人都说宰相门前七品官,更何况这位还是熠王殿下身边最得脸的,就算他们易了容在咱们府里……” “哥哥便将他当成五品官对待便可。” 沈姝温声道:“总归,等皇上召见过后,咱们就回云疆去,到时也不会再与他们有什么交集。” 沈晋明闻言,面色微松,点了点头。 说话间,福利匆匆走进院子里,禀报道:“少爷、姑娘,瑞王求见。” 第169章 他的谜底 几乎没有任何犹豫,沈姝直接回道:“就说我不在家,不见。” 她实在不想,再与那个魔星,有什么交集。 然而,话音刚落—— 楚湛如冰玉相击般的声音,带着散漫调调,从墙头传过来。 “啧……今日春光正好,我本打算带你去那个地方,既然你不愿见我,那便算了。” 那个地方。 这四个字,让沈姝心底一震。 她差点忘了,在知道楚湛身份之前,对他有种莫名的好感。 尤其是,当他对她说,要去“那个地方”时,曾让她觉得十分好奇。 只这须臾间,沈姝改了主意。 刚刚从影伍口中得知的线索,实在太匪夷所思。 她直觉眼前这个人,必然知道些什么。 “哥哥,容我单独跟他说几句话。”沈姝压低声音道。 沈晋明犹豫一瞬:“我就在院子外头,有事叫我。” 说罢,他遥遥朝墙头上的楚湛拱手,走出了小院。 见沈晋明离开,楚湛一个旋身,从墙头上轻轻跃下,走到沈姝面前。 先前沈姝还不曾注意,如今见他走近了,才发现—— 今日的楚湛,与往日身着劲装或华贵锦袍的样子,完全不同。 他穿一件素白长袍,同色腰带束腰。 外披青色薄纱裁成的宽袖氅衣,如墨的头发,取了一半梳顶成髻,用一根白玉桃花簪固定。 这本该是有几分仙风道骨的装扮,却不知为何,因着他那双眼波流转的桃花眼,和眼尾那滴泪痣,竟生生被他穿出几许风流韵味。 沈姝怔了怔。 不知为何,她总觉得这身扮相,跟熠王素日穿家常袍服时,有几分相像。 然而,却比熠王,显得……嗯……更风尘了些。 楚湛见她眼睛都直了,撇了撇唇角。 “原来你还真喜欢这种伪君子扮相。”他冷哼道。 清越耿直的声音,和不加掩饰的不满,将那份风尘味,生生冲散。 让沈姝松了口气。 她还真不太习惯他这种扮相。 “你这件青纱外氅还是挺别致的,我前阵子在清风居见人穿过。”她婉转说道。 “清风居?!” 楚湛嫌弃蹙眉,直接把外氅脱掉,扔在地上。 “你还真不把我当王爷,什么都敢说。” 没了那件外氅,只穿一件素白长袍的他,终于看上去又有了翩翩浊世佳公子的风姿。 沈姝勉强扯了抹笑,正思索着如何套他的话—— 就见他负手,煞有介事将她从头到脚打量一遍。 “今天这身打扮倒是真好看,我以前都不曾见你这么穿过……” 又是“以前”。 沈姝被他的目光,看得极不自在。 她强压下心底的好奇,绷着脸,声音僵硬地问:“别说这些有的没的,你不是要带我去那个地方吗?先说地方在哪,我再决定要不要……”跟你去。 然而,话还没说完,沈姝倏然睁大双眼—— 只见楚湛上前半步,修长的手,直接朝她耳后伸了过来! 沈姝只觉得脖颈间一松,下意识往后退,刚迈开步子,就见他已经飞快收回了手。 直到这刻,她才意识到—— 那条方才被她拿来束袖,却又忘记取下的白布,就这么毫无预兆被他解下来,拿在了手里! 沈姝愕然看着他手里的白布。 不知为何,此时此刻她脑海里却浮现出一个,与他极相似,却略带沙哑的声音:“你每次给人施针以后,都忘取这个,怎地总不长记性。” 似是埋怨,却又带着几许纵容的味道。 怔仲间,沈姝看见面前的楚湛,唇畔动了动,好似在嘟囔着什么。 “你……在说什么?”她忽而开口问道。 楚湛桃花眼微微闪烁,看着她的眼睛:“你施针以后,要记得取这个,身上有汗,吹了风会着凉的,糊里糊涂的,怎地没半点记性?” 语句有偏差,语气有偏差。 可这意思,却和她脑子里浮现的声音,毫无二致! 沈姝心下一凛。 不愿再继续猜谜下去,倏地抓住他的胳膊,沉声问道:“你到底是谁?你怎知我刚给人施过针?你说的‘以前’究竟是什么时候?” 楚湛眼帘微垂,遮住眼底的眸光,视线落在沈姝抓在自己胳膊上的手。 感受到他的目光,沈姝意识到自己情急之下不合时宜的举动,赶忙松开手。 “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