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服的想打瞌睡,但是听到陈玖这样说道,立刻睁开了眼睛:“众生平等,每一条生命都同样珍贵,无论是帝王将相,还是贩夫走卒。” 每一条生命都……同样珍贵? 陈玖舀水的动作一滞,从来没有人这样告诉他过。 【叮,目标好感度加十,当前好感度五十】 【感人!我终于在古代宣传了一次现代思想!】 直到水快没有温度了,夏朗才恋恋不舍的从浴桶中走出来,陈玖本来想留下来给夏朗擦药的,但是却被夏朗拒绝了,说自己可以,陈玖拗不过他,只好先行告退。 陈玖走后,夏朗却没有给自己擦药,而是静静的等待了一会,半晌,他闭上了眼睛,似乎是睡着了。 树影在窗边晃动,大雪压满了树枝,扑通一声,一根断枝掉在了地上,没有惊醒任何人,就连习武的陈玖都没有察觉。 而夏朗却慢慢的睁开眼,毫无睡意。 “既然来了?干嘛急着走呢?” 第62章 机关算尽之后(12) “既然来了?干嘛急着走呢?” 萧韶僵硬了身体, 不知道为什么自己会被发现。 在无数个念头闪过后,他从刚刚站立的树枝上飞下,推开了夏朗房间的门。 “你是谁?” “你怎么知道我在那?” 两个问题同时问出来,但是却都没有得到答案。 萧韶知道,夏朗没有武功,根本不可能察觉到他的呼吸声,但是他却发现了他的存在。 “树影, ”夏朗微微一咳,萧韶进来的时候的时候把门给打开了,一阵寒风涌了进来:“我在窗户的倒影上,看到了你的影子。” 萧韶一怔, 他没有想到,夏朗居然有这么强的观察力。 他自己都没有注意到自己的影子, 反而是他看到了夏朗的…… 本来他是存了几分好玩的心思, 才在夜里从皇宫出来来到夏朗的府邸,本意就是想知道他有没有在背地里骂他或者纯贵妃, 看到他的另一面, 却没有想到,刚好看到了夏朗正在沐浴的那一幕。 从窗户外,隐约能看见窗户纸上勾勒着夏朗的身线, 烛火影影绰绰, 飘渺的线条在窗影中若隐若现, 只能看见一个窈窕的身影。 萧韶必须要承认, 这是一具非常诱人的身体, 再联想起夏朗以前的小倌的身份,不由的让人有了几分想亵渎的滋味。 想到里面还有一个小厮在服侍,萧韶就恨不得跳下去易容成旺财,也走进去,只是最后还是忍住了。 “既然你能猜到我在那里,不如来猜猜我是谁吧。”萧韶不知道为什么,突然升起了想刁难一下夏朗的恶趣味。 “微臣给皇上请安,恕微臣有恙在身,不方便给您请安了。”夏朗趴在床上,懒懒的说。 萧韶刚刚升起的那一丝玩味僵在了脸上:“你怎么知道是朕?” 既然被发现了,他就没有必要隐藏身份了。 “臣只身一人入京,在京城举目无亲,”天气太冷了,夏朗懒得把手伸出暖和的被窝,仅仅是侧过了头,从棉被里露出了一双眼睛,和萧韶对话:“这京城能惦记我的,除了纯贵妃,就是您了,不过若是纯贵妃,大概是直接来取我小命的,也不可能看我一眼就走,那就只有陛下您了。” 一番话看似很有道理,其实都是胡说八道,但是也成功的把萧韶唬住了,他看向夏朗的目光里多了一丝复杂:“你到底想干什么?” 入京春闱上写飞花令,引起他的注意,在后宫擅闯未央宫,引起太子和纯贵妃的注意,起了个卿玉公子一样的姓名,但是身上却并没有卿玉公子的影子…… 萧韶也搞不懂,夏朗究竟想要干什么了。 “臣说,臣想要报效国家,为官利民,您信吗?” 萧韶下意识的摇了摇头。 夏朗把一切都看在眼里,也没有反驳,只微微一笑:“既然我猜到了陛下的身份,那陛下可以允我一个要求吗?” “什么要求?”萧韶看着面前的夏朗,因为背上的伤,夏朗只能趴在床上,一头发丝四散在床上,显得他慵懒动人。 “臣行动不变,陛下可以给臣擦一下药吗?” “你真是——” “臣知道臣胆子很大,”夏朗打了个哈欠,毫不在意的说道:“不过皇上目前似乎并没有想要要了臣的小命的打算,那就让臣胆子再大一会吧。” 萧韶盯着夏朗看了许久,似乎想把他盯出个洞来,夏朗也不慎在意,任由他打量自己的全身。 半晌,萧韶认命的退后了一步,拿起了桌子上的药瓶。 “别动,”他说着,掀开被子,把药瓶放在一边,夏朗被冷的一个激灵,想伸手把被子拉回来,但是却反被萧韶制住了手。 萧韶的手指灵巧的解着夏朗的衣带,很快就把整个后背都露了出来,看着夏朗在寒风里瑟瑟发抖的样子,语气带了一丝小孩子一样的赌气:“你让我给你擦药的。” “陛下,”夏朗唇角拉的长长的,桃花眼里带了一丝嫌弃:“您这是刻意报复。” 萧韶说:“我哪里有?”他嘴上这样说,但是还是站起来把门给关了。 夏朗安安静静的趴在那里,任由萧韶的手拂过他的后背,萧韶点了灯,才看清夏朗的后背青紫交错,满是淤血,肿胀中还能看到血丝沁出,和夏朗露出来的那一节莹白的手臂形成了鲜明的对比,显得更加触目惊心。 萧韶突然有点后悔今天的举动了。 他的确是故意把夏朗引到未央宫的,本来只是想看看他和纯贵妃会擦出什么火花,但是没有想到纯贵妃竟然如此不讲道理,直接就要置夏朗于死地。 半天没有感觉到上面的人的动静,夏朗动了动身体,实在觉得自己这样大雪天露着后背给萧韶参观的感觉很不好:“陛下是没有见过被打过板子的人吗?看来纯妃娘娘并没有动用太多次私刑啊。“ 被夏朗的话拉回了现实,萧韶终于动了,轻轻的抖着手腕,把药粉均匀的洒在夏朗的背上。 夏朗吃痛,发出撕的一声。 萧韶不知道是不是魔怔了,突然一下说道:“卿玉……他上药的时候,从来不会叫。” “臣又不是卿玉公子,”夏朗的口气也没安好气:“卿玉公子,那还是人吗?那是神!那是不因世事的仙子!” 被夏朗的口气逗笑了,萧韶说:“你似乎对卿玉印象不是很好。” “并没有,”夏朗说:“卿玉公子出身名家,自有就是世家贵族,和我们这种穷地方里出来的,自然不能相提并论。” 萧韶也不知道怎么了,三年来,他第一次当着外人的面,开始回忆卿玉:“卿玉他,看上去冷冷淡淡的,柔弱的不得了,但是好像不会痛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