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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大些就喜欢在mama肚子里出拳踢腿,把肚皮顶出好大的包。” “那小宝一个人住在里面,会不会好寂寞?” “应该会吧,你们多陪陪它,给它唱歌讲故事。” 乔晨和乔曦知道,小宝宝能听到外面的声音,每晚的睡前故事就由听别人讲,变成她们给小宝讲。 如此一来,夫妻俩的亲密时光又被缩短,江柳烟偶尔会嫌弃老公总呆在家,主动让他出去陪朋友们玩。 “万总跟我抱怨好几回,说半个月见不着你人影,总不能结完婚就不要朋友吧?” “我是为他着想,尽量少刺激他那只单身狗。” 也是,白环刚进公司时,江柳烟还幻想过有没有可能撮合她和万磊,老总与女助理,电视剧里挺常见的组合。 后来白环偷偷告诉江柳烟,她喜欢工程部一个姓靳的小伙子,请她帮忙打听对方有没有女朋友。 江柳烟暗自庆幸没有乱点鸳鸯谱,又感慨万磊的姻缘不知几时才能出现。 乔晨和乔曦的五岁生日没有下馆子,邱含翠一大早便来许家帮忙,和许母共同准备一大桌美味佳肴。 江柳烟负责给女儿们梳妆打扮,许子慕的任务是用各种气球装饰客厅。 姐妹俩戴着生日帽下楼时,爷爷和姥爷守在楼梯口喷她们一身彩带。 出生后还没有过过如此热闹的生日,乔晨和乔曦高兴坏了,手拉手来到餐桌旁收礼物,然后吹蜡烛许愿。 家里开着空调,孩子们脸蛋红扑扑的,瞧着分外喜庆。她们闭上眼睛虔诚祈祷:“请让我快点长大,让mama快点把弟弟meimei生出来,最好是个小弟弟,我一定好好照顾他。” “我希望mama永远年轻漂亮,许爸爸赚很多很多钱,也要每天抽空陪我们玩,爷爷奶奶姥姥姥爷身体健康……” 许子慕故意吓唬她们:“讲快点,蜡烛要烧完了。” 乔晨和乔曦笑嘻嘻地睁开眼,合力把蜡烛吹灭,不等俩姐妹反应过来,许子慕眼疾手快地挑了点奶油,在小家伙们鼻尖上点一下,“生日快乐!” 孩子们想反击,可惜许爸爸个子太高,她们站到椅子上也抹不着。 许父不忍心见孙女们吃亏,用小叉子糊些在自家儿子脸上:“不急,爷爷替你们报仇!” 江柳烟想起他们小时候过生日,蛋糕是特别珍贵的,吃一口都心疼半天,生怕没品出味道就没了。 老人们没经历过这个,但为逗两个小不点开心,纷纷放下架子陪她们玩。 乔晨和乔曦快笑傻了,爷爷奶奶变成花脸猫,姥姥姥爷也变成花脸猫! 65 | chapter 65 江柳烟以为乔燃会记得女儿的生日, 然而并没有,索性孩子们也没问起他。 这样不坏,总比曾经得到过宠爱又陡然失去的强。 午饭后, 姐妹俩被四位老人领去游乐场玩, 有意思的是, 乔晨晃荡好多天的一颗乳牙恰在生日当天光荣下岗。 乔晨攥着换下的乳牙找邱含翠报告:“姥姥, 我牙掉了。” 邱含翠让外孙女张开嘴,牙龈上有些渗血, 忙让她喝水漱口。 因为是下面的牙,大家决定在回家的路上把它丢进河沟里。“上牙上房顶, 下牙藏床底。”老话说这样做新牙很快就能长出来。 乔曦羡慕不已,觉得jiejie是个大孩子了,幼儿园班里不少小朋友在换牙期,她却毫无动静。 显然乔晨也是这样想,得意地用漏风的嘴不停叨叨, 回到家第一时间向江柳烟显摆:“mama我牙掉了!” “真的啊?”江柳烟摸摸孩子的头顶, “疼不疼?” 乔晨摇摇头,“不疼,不知道怎么回事就掉了, 吃东西终于不碍事啦。” 江柳烟叮嘱她千万不要老用舌头舔,否则新牙会长歪掉,以后得戴牙套矫正。 女孩子天□□美,乔晨仔细记在心里, 偶尔舔一下立马告诫自己不可以。 紧接着春节将至, 小城居民提前半月开始预备年货。在大城市打工的年轻人陆续回乡,道路明显拥堵起来。 许子慕有不少关系需要打理,年前这段时间东奔西走, 时不时还得去趟外地。 好在这年没正儿八经下过大雪,高速畅通无阻。近的就当天赶回,江柳烟担心开长途车太累,劝许子慕在当地找酒店休息,他却说在外面睡不踏实。 曾经可以四海为家的男人,因为老婆孩子彻底收心。 两家老人早早便商量好,这年春节在一起过。 许母说:“年年嘉睿不回来,我都气好些天。将心比心,小烟是独生女,咱俩家离得又近,凑一块热闹又方便。” 许父更是大度,提议将主场设在江家,“菜伙着买,年夜饭由亲家母掌勺,咱们负责打下手,主要我们家领导厨艺不精,我早想换换口味。” 众人无不赞成,两个小不点也举手:“姥姥做的菜最好吃!” 邱含翠被哄得晕头转向,连声答应,“今年姥姥卯住劲儿给你们整桌像样儿的。” 本以为就这样顺顺利利地度过旧年,没想到邱燕病情极速恶化。入冬天气转凉后她反复发烧,起初还能通过吃药或打点滴压下去,后来总是隔不了几小时就又烧起来。 江柳烟陪邱含翠去探病,呆不到五分钟母女俩齐齐躲病房外抹眼泪。 “以为能熬过这个年关呢,看来没多大希望。” “要不转到市里大医院试试?” 邱含翠扶住栏杆,长叹口气,“前些日子去过了,亮亮开车带去的,我没跟你说。那边医院就给做几项基本检查,说放疗化疗都用上了,他们也没有更好的办法。” 邱燕一米五八的个子,被病痛折磨得仅剩下五十斤,形容枯槁,说句话得喘上老半天。 县医院的专家建议,把病人带回家吃几顿好的,能撑几天是几天,可邱燕不愿意放弃治疗。她才五十出头呀,没亲眼见到儿子成家,也没来得及抱抱小孙子。 丈夫周哲也不同意,说他们家虽然不富裕,但砸锅卖铁也要给孩子妈治病,“她要是走了,我还有什么活头?” 邱家的亲戚陆续往医院赶,邱含翠抽空到街里给meimei买了身新衣、新鞋,江柳烟知道,那是寿衣。 江柳烟不曾直面过亲戚的离去,爷爷奶奶在江崇礼十几岁时已不在人世,姥姥姥爷去世时她还小,只有三四岁,根本不明白死亡的意义。 这次又是关系最密切的至亲,邱含翠怕女儿伤心过度影响肚子里的胎儿,尽力开解她,“人总会到这一步,不过早晚的区别。” “她现在硬撑着治疗也是活受罪,去了何尝不是解脱?” 腊月二十四那天大清早,邱燕靠在jiejie邱含翠的怀里停止呼吸。 小地方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