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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全都暴露给季糖。 “叽……” 季糖:“……” 季糖不再揪兔子的耳朵,将小兔子放在手心里,他戳戳小兔子的脑袋:“傅医生,等您帮完我这个忙。我给您买好多好多兔草。” 小兔子:“……” 季糖没等小兔子变回人形,便将对方塞进口袋里。 找到帮手的他,再次准备前往冥婚场景。 —— 季糖刚回到荒野。 口袋里的小兔子耸动几下,从中鼓囊囊的口袋中钻出,啪叽一下软趴趴地掉在地面。黑气从它身后席卷而出,将整只兔子包裹住。 黑气幻化成人形。 傅临山出现在季糖面前。 男人很高,气势冰冷,像一堵带有压迫性的墙。 “你想要我做什么?” 季糖一愣,如实道:“我想请您帮忙撕一些符咒。” 那些符咒他真的撕不下。 傅临山:“为什么?” “……”季糖硬着头皮继续道:“我想带一个人回家,然而那些符咒将他封印住了。唔,他在那里。” 季糖指了指不远处的荒野。 他也不知道自己说得正确不。 傅临山没说话。 季糖:“……” 他从傅临山泛起冷光的镜片中,看出对方有一点点不爽。 半晌,傅临山才轻轻地点头,冷声道:“嗯。你先回去。我帮你解决。” 季糖:“……” 他到底回不回去。 季糖沉默很久,最终选择——回去。 傅临山都答应自己了,他也不好逆着对方的计划走。 —— 季糖再次坐车回家。 他刚一回到家,突然发现家里的小院子多出一个庞然大物。 裴白舟的棺材。 傅临山将整只棺材带回来了。 带回来了。 回来了。 高大的男人身穿黑色军装,站在棺材旁边。他见季糖回来,抬起半边眼,轻轻地瞥瞥棺材,示意自己已经完成任务。 季糖走过去,瞅着这只灰扑扑的大棺材许久,扯起唇角,不知该说些什么。 男人半蹲下身,将贴在棺材上的一个大大“囍”字给撕掉,然后揉碎,丢在旁边的垃圾桶。他冷声道:“棺材和里面的人,我都带回来了。不过你最好别把棺材和人搬进屋里。” 季糖:“为什么?” 傅临山丝毫不掩饰自己的嫌弃之意:“棺材脏,人也脏。” 季糖瞥一眼棺材。 这棺材沾满厚厚的灰尘,起码有几厘米厚。 的确挺脏的。 傅临山叮嘱完季糖几句,便离开了。 季糖松出口气。 ——傅临山的确将人带回来了。 虽然这带回来的方式,的确有这么一点奇怪。 不过总比没带回来好。 季糖戴上手套,费力地推开棺材盖。 里面的青年静静地躺着。连姿势都不曾改变。 他被季糖亲过的地方,还沾染着一点小小的水痕。被他冷冰冰的面容衬得有点突兀。 季糖泛红脸颊,拿来纸巾,小心翼翼地将他的嘴角擦干净。 ——按鬼导演的话来说。 他不但拐卖了一群会动的厉鬼,还把不会动的厉鬼也给拐回家。 还趁着对方没有知觉,偷偷吧唧一口对方的脸。 季糖轻叹口气,很苦恼。 这是他第一次面对这种厉鬼。 他只能找到办法唤醒对方,才能找到隐藏在冥婚场景中的秘密。 比如这名厉鬼为什么会被镇压,那里为什么会有会动的小纸人。 此时已是午后,天气很热。 季糖怕留在屋外的青年被烤焦,从屋内拿来一把小太阳伞,插在棺材旁边的泥土上,为青年遮阳。 应该不会被太阳晒到了。 等到晚上天气凉了,他可以又得给这名厉鬼加床被子。 季糖拿来一张小板凳,坐在棺材旁边。 他思索片刻,决定还是试着将对方搬出棺材,然后用力地拍一拍对方的脸,看看能不能拍醒。 季糖站起身,凑到棺材边缘。他伸出手,费力地揽住青年的腰,想要将对方徒手抱起来。 青年意外地重,季糖抱到一半,手一软,整个人重心不稳地跌倒。 被他抱住的青年,也随之跌落在地,咕噜噜地摔在地面的泥潭里。 季糖瞥一眼这粘稠浑浊的泥潭,皱眉。 他站起身,用力将软绵绵的青年啪叽地翻过身。 果不其然,裴白舟英俊的面庞全都糊满泥水,睫毛和发丝都变成泥土色,青色长袍也被泥水浸湿,整个人看起来黑乎乎的。 但他仍是一动不动,看起来非常地乖。 也有点可怜和狼狈。 季糖:“……” 要帮他洗澡吗? 第77章 要帮他洗澡吗? 季糖忍不住想道。 青年即使浑身沾满泥巴,也乖乖地趴在地面,像一只很乖的大布偶。 这更给季糖增加一些内疚感。 这是他摔的。 对方不但没有埋怨自己,连动都没有动。 季糖蹲在地面,伸出手,拽起青年两只胳膊,放到干燥的地方。 他揉揉对方的衣角。衣服全都湿了,想必身体也沾上不少泥巴。 虽然裴先生是鬼魂,但这样下去肯定也不行。现在的天气这么晒,如果他再浑身沾满泥巴,没过多久,季糖就会获得一个泥土雕塑。 泥土硬到抠都抠不下来。 季糖苦恼地轻叹口气,戳戳青年清俊的面庞。 帮他洗澡吧。 季糖把小伞撑在裴白舟的脸颊边,然后回去屋子打水。 他住的是独立别墅,附带一个小院子。院子被围墙围着,路人是看不见里面发生过什么。 他平时没这么打理院子,本以为会拿来种花草什么的。没想到有一天会拿来放人。 没过一会。季糖气喘吁吁地端着一大盆水出来。 青年躺在地面,沾满泥水的头发被阳光晒得暖绒绒。 季糖瞅着他,有点苦恼。 扒光……衣服就这么洗澡吗? 这样会不会有点不太好。 ——他不但趁人家没意识时将人家拐回家,还将把人家摔到泥潭里,然后还得扒光人家衣服…… 季糖:“…………” 可他真的不是故意的。 季糖沉默片刻,最终选择还是先洗澡。 不脱对方的内裤,应该没事。 他又不是在做什么亏心事。他就是一个普通的搓澡工。 他拿来一个小板凳,坐在裴白舟旁边,然后开始为对方解衣服。 对方的衣服是民国常见的青色长袍,扣子轻轻一解就开了。长袍布料粘着许多泥土,泥土都已经干掉,想必穿在身上也很难受。 季糖慢吞吞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