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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缓缓推开沉重的青铜石门。 他的确将这座宫殿保存下来,但他死后的三千年以来,他没有驻足过这里一步。 可他也没想到,如今他会带着季糖回来这里。 他也不知为何要带少年来这里。可能是想让对方看看传说中的古代宫殿,也可能想让对方来到他的家里。 在他眼里,有少年在的地方,无论多么地天寒地冻,都有可能成为春天。 青铜石门缓缓地被推开,扑面而来的并不是想象中的冰雪气息,而是新鲜潮湿的泥土味。 映入眼帘的建筑区域非常的大,占地面积不亚于首都的紫禁城。地面用石板砌成,并雕刻出整齐工整的龙纹。这样的道路,一直通往最中央的那座宫殿。 那座宫殿,便是整座皇宫的中心。 ——是皇帝登基的地方,也是封后大典举行之地。 在秦阳的朝代里的封后大典,必须在午时举行。 皇后并不用乘着繁重的花轿而来,皇帝也不用在尽头等待她。他们将会一起携手走完这条通往正宫的路。大大方方,干净利落。 季糖明显不知道封后大典的流程,可他却紧紧地拉住秦阳的手,陪着秦阳一起往正宫走。这一系列的动作下来,像极了秦阳生前在史书里看过无数次的封后大典。 没有繁文缛礼的礼节,也没有繁琐的三拜六叩。只有漫天星光作伴。 秦阳喉头微颤,没有多说话,而是选择和季糖一起安安静静地走。 他瞥过眸,正好看见季糖的侧脸。 少年的面庞被星光笼罩,莹润的黑眸也像纳入了星点般,漂亮得很。 季糖忍不住问道:“往前走,最中间的那座宫殿是用来做什么用的?” 秦阳愣住,抿起唇:“是……用来开会的。” 他没有将用来当封后大典这件事说出来。 “这样啊。”季糖若有所思地点点头:“那……你可以带我去你的房间看看吗?” 他记得他第一次遇见秦阳时,并不是在现实中,而是在梦里。 年轻的帝王,在冰冷的寝宫里,紧紧地抱住他,不断地喊冷,要他抱。 他想去看看那座寝宫。 如果寝宫真的和他梦里的一模一样,那代表他与厉鬼之间的渊源,比他想象中的深得多。 说不定两人是早有现识。 “你想看看我的寝宫?可以。”秦阳扬起唇角,牵着季糖的手,往另一个方向走。 这座宫殿区很大,每走几步都能看见白砖白瓦的宫。没过一会,秦阳带季糖来到一处很安静的地方,那里的建筑物便是皇帝的寝殿。 季糖看见这寝殿,心一颤。 ——与他梦里的一模一样。 秦阳推开寝殿的门,许久未打开的门发出沉闷的咯吱声,但令人惊奇的是,它竟没有扬起任何灰尘。 寝殿内一片漆黑,看不清任何摆设。 但季糖敏感地察觉到,这间寝殿,就是他梦里所梦见的那间。 那个梦算是他与秦阳第一次相遇。他梦见自己出现在这里,然后被年轻的帝王抱住,索求温暖。 季糖站在寝殿当中,男人怕季糖冷,便过去生火。季糖瞅着男人高大而英俊的背影,唇角扬起。 他的皇帝陛下,应该不会再怕冷了。 暖炉内的火光升起,漆黑冰冷的寝殿一时笼罩成温暖的温度。季糖也看清宫内的摆设,——很干净整齐,一切都保留着秦阳生前的模样。 “你的寝宫好大。”季糖嘀咕道。 秦阳瞅着季糖,笑道:“你想试一试汉服吗?” “汉服……?”季糖懵住一小会,但还是点点头。 他在微博中看过那些穿汉服的女孩,襦裙、袄裙、氅衣……这些源自千年前的传统服饰,穿在她们身上,很美。 秦阳打开寝殿正中央的柜子,取出一件绣着龙纹的木盒,他打开,里面放置着一件火红色的衣服。 他将它递给季糖:“你试试。” “好……”季糖拿来衣服,他环顾四周,最终选择躲在窗帘后换衣服。 这件汉服并没有想象中的繁琐,是一件很干净的火红色长袍,这长袍下摆层层叠叠有许多层,但这汉服看不出是男款还是女款,更倾向于中性。 季糖穿完衣服后,从窗帘后走出。 少年的皮肤很白,穿红衣服时衬得他的皮肤更白皙了。白的如冰雪,红的如火焰,一切都很干净圣洁。 是秦阳想象中的春天的模样。 秦阳盯着季糖的眼眸一滞,他走过去,轻轻揽住季糖的腰肢。 他附在季糖泛红的耳根,轻笑道: “你知道吗?这是皇后穿给皇帝的嫁衣。” 作者有话要说: 小天使的段子: @ 云鹤九霄随便我撩 :跨过千年的黑暗,死寂与寒凉,吾爱,在这片蕴满你心意的春天里,在这仿若即将浴火重生的凤凰木林中,我们终于相逢。从此,江山千里是你,命运所钟是你,春华漫天是你,岁月无欺,心之所安,皆是你 @实愿源 :跨过20年的时间,我听到了你甜甜的声音;战胜无法被救赎高度,我得到了你温暖的怀抱;撕开黑暗,我终于看见了你的容颜;踏出战争的阴霾,我放下了心中的恐惧;从束缚中醒来,我触碰到了太阳;融化心中的冬日,我的江山到来了春天;我拥有了最大的庇护,我现在只需保护一人。 我是世界上最幸福的猫猫,我飞向了只于你可及的天空,我庇护了我心爱的家乡,还有你。 我拥有了家人,生日,财富与爱。 第148章 “这是皇后穿给皇帝的嫁衣。” 季糖听罢这话,有点没反应过来,愣愣地站着。直到他感到男人的手抚上了他的腰,他才猛地回过神,耳根子瞬间泛红。他垂下脑袋,盯着这件红衣服不知所措。 他对感情这方面,虽然有点迟钝,但他还是能察觉到厉鬼们对自己的喜欢。 是想做恋人的那种喜欢。 他对于这种喜欢,完全没经验,只能任由着厉鬼来。 他缩缩脖子,支吾道:“哦……” 他假装自己没听见,但泛红的脸颊仍是暴露了他的情绪。 秦阳早料到以季糖的性格来说,会有这种结果。他帮季糖理了一下垂落在地的红袍衣摆,轻笑道:“我很喜欢你穿红衣服的模样。像太阳,温暖而耀眼。” “……”季糖的脸更红了,仿佛下一秒就会找个地缝缩进去。 “这件嫁衣,其实在我登基的那一天,就缝纫好了。它要等到封后大典的那一天,才能拿出来穿在皇后身上。”秦阳笑眯眯道。 他去世的时候,才十九岁,年少轻狂的年纪。 他那时对这些恩恩爱爱、儿女情长并不感兴趣,所以才迟迟没有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