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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夫,然后把信给烧了。” 柳绮玉眨眨眼,道:“再说吧,你先去。” 二人达成约定,谢衡深深的吸了一口气,直起腰,一眼都没看地上的青梅,便疾步走出了院子,往峁坡上奔去。 天色还没全暗,但山坡不比村庄,没有灯火引路。 谢衡一路磕磕绊绊,待好不容易爬上丘陵斜坡,夜晚的蚊虫又成群飞来。 不一会儿,谢衡腿上就被叮了好几个包,痒的要命,加上衣服上还沾有自己之前的呕吐物,谢衡好几次都快忍不下去。 他望着漆黑夜色下,好似没有边际的山坡,无力感席卷而来,喃喃自语:“这得什么时候才能锄完啊!” 茅草屋院子内,柳绮玉走到青梅身边,摸了摸发烫的脸颊,道:“哎呀,怎么办呢,你看,我稍微服个软,谢衡就立马改变了态度,对我百般讨好,你们谁见过他下农田干活呢!” 这样的话一说,青梅气的几欲吐血。 不仅是她,在场的婆娘们也听得一清二楚,不由得面面相觑。 虽然不知内情,但瞧着谢衡这么能忍,想必他对柳绮玉存了极深的感情呀。 否则哪会明知道未婚妻子与荣虎有染,还心甘情愿当绿毛龟啊! 柳绮玉脸蛋好似绽放的山茶花,笑意写在她的脸上,她随手一招,刚刚还满脸凶相的少年们就抢着围到她身边。 柳绮玉眯眼,对其中的一个刀疤脸道:“你是不是……叫那个狗,狗什么来着?” 刀疤脸嘿嘿一笑:“绮玉姐你还记着我呐,我贱名叫苟皮,你叫我小苟儿便成!” 柳绮玉眨眼,想起自家弟弟说过,他兄弟苟皮家里开药铺的,会点医术。 她昂了昂下巴,指着青梅,道:“苟皮,她脚踝脱臼了,你给她接接吧。” “成!” 苟皮不由分说地捞起青梅,没有半点怜香惜玉,只听“嘎吱”一声,骨头移动了一下。 然后一阵凄厉的尖叫哀求响起,把满院子的人吓了一大跳。 眼看青梅就要昏过去,苟皮连忙去掐人中。 青梅这才悠悠睁开眼睛,便听柳绮玉笑吟吟道:“伤筋动骨一百天,我瞧meimei伤的这么厉害,接下来一段日子可要在床上躺着了。” 柳绮玉问苟皮:“你觉得我说的对吗?” 苟皮一愣,脑子转到飞快,脸上刀疤也跟着笑起来,道:“绮姐说的对极了!是要一百天,一天也不能少!” 说完,他用力一推,“嘎吱”声再次响起。 “啊!” 青梅疼的牙缝都在作响,她左手连连拍地,嘴唇发抖,断断续续道:“……疼啊,快松开……” 柳绮玉扶了扶鬓边的钗子,恹恹道:“嘀咕什么呢,听不清楚。” 青梅躺在地上,满头大汗,整个人如刀俎上的鱼rou,她睁开婆娑的双眼,看柳绮玉依旧珠围翠绕,雪肤花貌,两相对比之下,一股委屈涌上心头,哇哇大哭起来。 火辣辣的感觉从脚下窜上了膝盖,身上血液灼烧着,青梅疼的都快麻木了,也不知过了多久,柳绮玉才发了一句停下的命令。 青梅像落水者抓住了一根稻草,大口大口喘着气,见绮玉歇了一会,又要再来,青梅吓得魂飞魄散。 她两手撑着地,膝行几步,跪在柳绮玉脚下,哭嚎道:“绮玉jiejie,我错了,我真的错了!我不该鬼迷了心窍,为了陷害你的清白,约你上山,把你和荣虎关在一起!这一切都是我做的,我承认,求求你不要再折磨我了!” 泪水滚滚落下,青梅“砰砰”磕头,血都磕出来了,灰黄的泥土沾上她脸颊,形容可怜极了。 柳绮玉不屑多施舍她一眼,冷冷道:“我问你,你为何要陷害我的清白?” 青梅抬起头来,脸上血迹斑斑:“因为……因为我……” “说实话!” 柳绮玉目中含有恫吓,拍了一下苟皮的肩膀,苟皮忽的又要来抓青梅的脚踝。 青梅连连退缩,等背靠上了墙,再无半点退路,望着越来越近的苟皮,忙别开脸,口不择言哭叫道:“因为我嫉妒你!” 柳绮玉可不是个心软的主,继续乘胜追击:“嫉妒我什么?说吧。” 青梅一天之内被柳绮玉威逼了好几次,早已筋疲力尽,颓然无力,捂着眼睛哭道:“因为我嫉妒你能嫁给谢衡!” 嚯! 这话一说,顿时炸开了油锅! 敢情今天闹的这一出,是青梅想要逼宫,做人正房太太呢! 难怪刚才青梅一跌倒,便死活拉着谢衡看她的脚!哪家姑娘有她这样的! 真是知人知面不知心! 一时墙头风向急转,全都飘向了柳绮玉一方。 婆娘们自知得罪人了,厚着脸皮,上前道歉:“绮玉啊,你大人有大量,我们也是没弄清楚情况,这才胡说八道的,你官太太肚子里能撑船,千万别放在心上!” 至于那青梅,便是青梅的亲二伯娘马氏,也回头“啐”了一口,骂道“害人精”! 青梅听着,身子抖的好比筛糠,哭的声嘶力竭,她现下只想逃离此地,她盼望着自己派去找救兵的弟弟,能快点回来。 这个念头刚闪过脑海,院外便响起了喧哗声,只听有人喊道:“快让开,苏宴苏里长来了!” ☆、第7章 侵略 柳绮玉注意到苏宴换了一件衣裳,虽然都是牙白色,但早上那件胸口绣的是水波纹,这件却是竹叶纹,高雅细致。腰带上挂着一个玉坠儿,显得整个人巍峨如玉山,往人堆里一走,直接将周遭所有的男人全都衬托为了无物。 在场的大姑娘小媳妇,眼睛全都直勾勾地往人身上盯。 柳绮玉砸了咂嘴,心想苏宴这张脸可真能哄人的。 再定睛一看,青梅的弟弟正跟在人家身后呢,柳绮玉右眼皮顿时突突直跳,胳膊肘往右一捅,对柳柱道:“你去给我拦住他们!” 捅了半天,柳柱没发出一点声响。 柳绮玉恼了,正想骂出口,见身边的柳柱已几步上前,一脸崇拜的望着苏宴:“大人,您怎么来了?你的光临真是让我们这村蓬荜生辉啊!” 柳绮玉:“……” 这柳柱有毛病不成?想搭讪用得着这么俗的话吗?苏宴小肚子鸡肠的,指不定心里怎么嗤笑他呢。 柳绮喊道:“柳柱,你干什么呢!给我回来!” 苏宴听到声音,朝她看来,视线一接触,就见柳绮玉像老鼠撞着了猫,嫌弃似的别开眼睛。 她头上簪子一甩,流苏便在白玉般的脸上打下了红痕,在灯火照耀下好似红晕,配上她那一双妩媚勾人的丹凤眼,纵使不经意的波光流转,也泛出了丝丝风情。 空气里弥漫着刺鼻的呕吐物与汗臭味。 苏宴移开目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