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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说话的时候,只听一个稚嫩的声音问道:“大jiejie……两位jiejie是怎么了……大哥哥,你回来了……” 白云航转过头去看了孙雨仪一眼,只见她今天穿了件红衣,很是活泼可爱,那边叶清秋看了孙雨仪一眼,也是寒冰解冻一般,面色淡淡地说道:“没什么……都起来吧!” 对这天使的小女孩,她也是喜爱得很,宠得象宝一般。 李玉霜和郭雪菲赶紧站了起来擦干了眼泪,叶清秋看了白县令一眼,目光清冷得很,只听她说道:“既然你要把我两个师侄,自然不能亏待了她们……” 说到这,叶清秋目光如电,冷冷地说道:“如若不然,到时候我便借你头颅一用……罢了罢了……这江湖上娶亲的规矩你可曾知晓?” 白云航答道:“叶师叔,云航一定备好彩礼聘金!” 叶清秋微微点头,面色又复冰霜:“女子自古被称为千金,那玉霜、雪菲每人聘金一千两好了!此外cao办喜事的事情,本门门中弟子都要赶到登封,这笔路费也由你出!加上其它杂项开支,你便出个三千两吧!” 好家伙!白云航总算知道了许多少侠结婚之后为何立即堕了侠名,甚至从此一撅不振,原来都是被这彩礼压跨了腰,在拼命打拼之中,纵是他借着甩卖贼赃之机狠捞了一笔,也有些吃不消。 区区两位夫人就要三千两银子,据说当年淮上南宫世家第三代南宫无花风流得很,搞了个一龙七凤,结果下一代南宫无悔有钱就拿,和魔教中人常来常往,原来是被彩礼压跨了! 想想那等江湖上绝代侠女的身价,也难怪那些妖女会大受欢迎了,只是南宫无悔自己也搞了十七妻三十三妾,自己英年早逝不说,南宫世家这个武林世家也是突然衰败下来,南宫世家的本代,为了光复衰败的南宫家行走江湖,只要给钱什么都干,却原来让这彩礼聘金给闹的啊…… 那边孙雨仪已经拉着白云航的袖子,嘟着嘴道:“大哥哥!陪我下棋去!” 叶清秋打了个眼色,孙雨仪兴冲冲地拉走白云航,双方在后花园摆开纵横十九道,妙算于黑白之间,约莫过了小半个时辰,白云航只听身后有人说道:“白公子,你实在太不留情份!” 棋局上,白云航的黑子占了大优势,眼见就要中盘屠龙成功,可白云航一听这话,只能说道:“叶师叔,莫叫我白公子,唤我白师侄即可……这一盘,十有八九我要输了!” 叶清秋仔细看了看棋盘,仍觉白云航的胜面颇大,她淡淡一笑:“欺负小孩子可不是男儿本色……” 那边孙雨仪仍是双手靠在石椅之上,一对粉拳对着粉脸苦思,可爱极了,不多时才落下一子,叶清秋看了一眼便道:“雨仪的棋力似乎也还行啊……只是这局面怎么都是白公子欺负小孩子!” 白云航苦笑道:“这是让子棋……” “你让雨仪几子?四子?六子?” 白云航满脸苦笑道:“雨仪让我两子?” 叶清秋看了这局面:“你的棋术到雨仪让两子的地步?” 白云航辩白道:“明明是雨仪的棋术到了我让两子的地步!” 正说着,孙雨仪轻笑出来,落下一子,竟是把白云航的一条大龙屠个干净,白云航垂头丧气地说道:“现下雨仪让我两子都能赢!” 叶清秋不由赞道:“雨仪的棋道老师好高明啊……” 一听这话,白云航不由气苦:“我的棋道哪里高明了……一开始让雨仪九子,到现在雨仪让我两子!” 叶清秋大生兴趣,脸上难得现出一丝微笑:“让开!让开!就让我和雨仪在纵横十九道上杀上一回……你的棋术实在太烂!” 她对白云航看得不是很中意,只是两个师侄都非白云航不嫁,而且她着实宠着孙雨仪这小女孩,另外一点就有些难开口,门中高手尽数死于内斗,一众弟子在川中坐吃山空,眼下田地又卖了过百亩,白县令这三千两不无小补。 叶清秋让孙雨仪两先,这一局厮杀到中盘,孙雨仪小负,只是在棋道上,孙雨仪的天份仿佛是天生,下一局她便卷土重来,厮杀得难解难分。 白云航苦笑道:“我教她学棋那一日,从让九子退到让四子……雨仪确实有这方面的天份!” 叶清秋仍是苦战不息,她苦笑道:“这孩子……难得啊……” 白云航的棋道水平是江湖上倒流第二流,叶清秋的棋术虽比他强得多,但也是江湖上的二流水准,只是和一个初学棋的小女孩要以和棋告终,说出去也没有人信。 白云航是靠一双手在西京打拼,这棋道本非所长,那一日难得闲里无事,兴致一来和一个外号叫“骑王”的捕快在府中纵横十九道,孙雨仪在一边叫着要学,白县令缠不过她的磨人功夫,当即教起小雨仪。 白云航并非明师,只是孙雨仪极具天份,在门下学了三天棋,就已经把白县令杀得只能让两先,至于那叫“骑王”的捕快更被她杀得落花流水,倒让白云航心中郁闷道:“好歹下了这么多年的棋,莫非全白下?” 叶清秋心中突然窃喜,她说道:“这孩子有份啊……也不知道在学武这方面有没有天份……” 说着她轻轻一跃,抱起孙雨仪然后说道:“咱们和你两位jiejie去玩!” 她轻功很是高明,不多时已经飞出后花园,白云航连连点头,不一会她又独立转了回来,白云航不由问道:“雨仪哪去?你不是要教她武功吗?” 叶清秋如若冰霜:“我让玉霜和雪菲教她些入门的武功,也不知道有没有天份,听说这次在汝宁……” 白云航一听就立即说道:“叶师叔,这事您非得为我做主 不可……一千三百多两银子啊!辛苦一年都没有这么多钱啊!” 叶清秋目光冰冷,语气却有些愤怒:“寻常事情我也不愿去管……可这事是打着我叶清秋的旗号……你且说说,那女子是什么容貌?” 白云航比划着那个假美人师叔的相貌神情,最后还说道:“那女贼好生狡滑,师侄这次是吃了大亏……” 叶清秋给白云航打了保票:“这女贼着实可恶!我饶不过她!” 一听这话,白云航心便放宽了,有官府出面,有绿林人道协力,还有叶清秋这等高手出手,只要她现身,不怕逮不到她。 雨仪既被三个女人带走,白县令也只能伸个懒腰,找来了几个公人跑到卖场去转一转。 陈通判站在县衙之前累得满头大汗,仍是堆着笑容清点收支,这次弄来的贼赃几乎都要售卖一空,只是雨小将军开了汝宁吴家堡,听闻又有一大批赃物要送到登封县,因此商户越聚越多。 陈通判见到白县令,便让几个带来的账户先生接手,自己站起身来拉着白云航的手:“白兄弟,不知雨小将军那批货物什么时候能到登封?这边的商户都等得急了!” 白云航客客气气地说道:“明后两天应当能到了!” 陈通判找了个僻静之处坐了下去:“这一番上下都对你满意得很,白县令可要抓紧机会啊!” 白县令苦笑道:“凭我这个资历干不了府尹……难啊……” 他到登封县上任也不过是两个月而已,虽然说是打开局面,可终究是资历太浅,可陈通判却笑道:“事在人为……” 正说着,一个俏生生的姑娘跑了过来,白云航赶紧站了起来,这姑娘一见白云航就垂下头轻声说道:“见过白大人……夫人明晚设了个小宴答谢大人的恩德,还请大人光临……” 说话声音越说越低,最后几乎低不可闻,说完就红着脸跑开,白县令知道这是赵雪芬的丫环,估计是赵雪芬想请自己过府去旧梦重圆。 白云航对徐家也是百般照应,这一次贼赃甩卖徐家获利极巨,只可惜自己只同赵雪芬春风一度,以后就也没有旧梦再圆的机会。 一听这话,白云航倒起了些偷香之心,只是脸上仍是淡然处之,他说道:“是本县的大户,要谢我照应之恩!本官也不想去赴这等俗宴!” 陈通判答道:“白县令的品格,在咱们开封府自然是找不到第二位的!白县令兄弟时间不久,对我们开封府的官场恐怕还不熟悉吧……只要走对路子,过个几年还是大有机会的……” “还请通判大人指点……” 陈通判就把开封府官场的许多内幕一一道来。 ……“咱们开封府,真正说话算数是苏会办……谁叫苏会办就驻节之地于开封,眼皮下的事情总得管一管……” “……林长河生平最恨两人,一位就是你的邻居,密县何县令,只是何县令在朝中有人,林长河对他半点也办法……另一位,也算是你的邻居了,洛阳卫府尹……他们本是同一年的进士,只是卫府尹名次居前,后来儿女情长,卫府尹拐跑了他的心上头,咱们林府尹气量小得很……” “咱们开封府的第一件要务,不是别的!是河防!不过油水最厚的也是这河防……苏会办最记挂的事情也是这河防!这黄河如若一决口,也不知有多少人家破人亡……” 陈通判声音甚轻,只有白县令听得清楚,白县令听他指点之后,顿觉茅塞顿开,有心从这次捞的银钱分出一部分送到开封府去。 喜好银钱的送钱,喜好美色让人出面在青楼相会,喜好虚名的便给他印个集子搞个万民伞,喜好古玩的咱们这还有些货色…… 虽然限于年资,白县令估量着自己还有三四年才有指望再度高升,只是磨柴不误砍柴工,为将来打个基础也不错。 那陈通判也有自己的小算盘,他和林长河闹得很不愉快,苏会办有心将他调回省里,只是他暂时还放不开在开封府的小势力,总是想方设法拆林长河的台,府尹是从四品的要职,这白云航资历太浅,有再好的政绩,在六七年之内恐怕无望。 河南有百余县,但只有八个府,从这一点就知道从县令升到府尹是多么困难,再加上府中的大批文官,他只是想让白县令出来拆林长河的台。 正说到兴致上,只听两个公人叫道:“大人!大人!两位夫人有事找!” 白云航施了个礼:“云航去去就回!” 陈通判也笑道:“家事最大,白县令快走吧!小心家里葡萄架倒了!” ~第五十四章邪少大会~ 白云航赶回去的时候,只见到叶清秋正在那指点孙雨仪。 孙雨仪练得有板有眼,一招一式都练得不赖,旁边李玉霜大声叫道:“雨仪!加油!等会,jiejie给你买果子!” 白云航一边走道一边说道:“雨仪,好好练……” 孙雨仪已经活蹦乱跳地飞过来抱住白云航,还抓住白云航的袖子问道:“大哥哥……我要吃桂花糕……还有……” 她叫了十几样零食的名字,那边叶清秋看了他一眼,眼角有些淡淡的欢快,她说道:“你和雪菲怎么搞的,这么一个惊才绝艳的练武奇才,怎么就给你们埋没了……” 白县令看着孙雨仪的嫩脸,心中惊道:“不是吧……” 孙雨仪这小女孩顽皮得很,可也稚嫩,许多五六岁孩子都知道的生活常识,她却是一无所知,也不知道她的长辈是怎么教育她的,甚至白县令到现在都不知道孙雨仪是哪一省人士,但是这小雨仪却是极具天份,这些琴棋诗画往往是一学就会,甚至在棋道上蹂躏起白云航。 那边李 玉霜也笑道:“云航可是要加油了!说不定雨仪今天就胜过你了……” 郭雪菲性子淡些,只是轻声说道:“云航!可不要意外失手!” 白云航心中暗道:“哼!好歹是练了这么多功夫,就是招式胜过了我,咱毕竟是成年人,有的是力气,速度也快……” 他打定主意,绝不能输面子,万一不行就先拖个几招,然后就凭着自己的优势来个一招决胜利,当然不能伤了雨小仪,只是白云航的美梦立时破灭。 两位夫人请他过来,不是让他与孙雨仪比试,而是让他当活靶,让孙雨仪习练乱披风剑法。 叶清秋总算有了丝笑意:“这活计,我们女人是干不来的……你们衙门里又没什么草靶,所以就请白师侄代劳了……” 乱披风剑法是峨眉派一等一的剑法,在江湖上也是数得着的顶尖剑术,只听孙雨仪举起那沾满了石灰的木剑,向着换了件练功服的白云航笑了笑,粉嫩的脸上犹疑不定:“大哥哥!当真可以!” 白云航的脸上象是开了花:“没问题……没问题!” 孙雨仪当即挥起木剑,朝着白云航身上刺去,接着刺、劈、挑、点等各类招数尽数出手,许多招式叶清秋说了半天白云航还没领会,孙雨仪不但已经领会,还多了几种变化,白县令暗自想道:“雨仪的天份竟然就如此之高?” 只是想到这,身上不由又是一痛,孙雨仪的士气不大,只是她剑法不坏,竟挑白县令身上不能受力之处,白县令也是连连吃痛,还好时近年关,天气寒冷,白县令身上穿了一件又一件,六七件厚厚的棉衣才挡住孙雨仪的剑法。 虽然吃痛,白县令还得脸带笑意,夸赞兴致正浓的孙雨仪:“雨仪!好!这剑劈得好?咦?这不是劈?那也不错!” 孙雨仪习练剑法的兴致极高,浑然不觉太阳西沉,她眼中尽是跃跃欲试之色,剑上的力道也是越来越重,剑法也是越来越熟练,白县令心道:“咱如果有雨仪这天份就好了……” 他想到一点便问道:“叶师叔,武学要内外兼修,这雨仪的内功……” 他听说过各大门派视自己的内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