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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这里,国师也会如同刚才这般做出假象,令我军心迷乱!” 他抬头看天:“若我刚才有一句假话,还请天降下惩罚!” 天边慢慢聚集的乌云,一点一点,散开了。 阳光再次照耀在了楚王军队的盔甲上,照耀在他们恍然而愤怒的脸上。 “而若是国师擅自妄言——”卜果子将矛头对准了国师。 “天合该以雷劈国师!” “天不罚我等,该罚国师!” 天边一道闷雷。 虚幻的大手随风消逝。 国师的声音隐含笑意:“可以,这一回是我疏忽了。” “但我要问你,正清门与大临皇室有仇,你作为正清门人,为何要助这位九皇子甚至收他为师弟?” “是真是假,你我皆知——” 卜果子冷笑一声,心想好机会。 按林行韬说的,他继续大声喊:“国师会的邪法何其多,他说正清门会气运塑形,其实他自己也会,而且焉知他不会销毁真正的气运之形?” “到时候他像今天这般令龙形气运消散也未必不可能!” ——以后国师要是拆穿了林行韬的龙形气运,那就能说一切都是国师捣鬼。 反正林行韬的气运是真真切切的青紫气运!这世间除了皇子皇孙,又有几人青紫气俱全呢。而世人拥护,天罚就落不下来。 这样就好了,卜果子暗暗松气。 他们在道观里想要假扮九皇子的时候真没想那么多,起码没想到要对上对正清门颇为了解的国师。 本来真的只是做九皇子的,没想到一步一步,从皇子到亲王,从亲王到争天下。 谎言越扯越大,好在师弟机灵想了个不是办法的办法。 就这样通过一次化假为真的事实,把一切都栽赃给国师。除非真的九皇子出现—— 林行韬的正统身份不动如山! 作者有话要说: 然而林行韬完全没在怕的,真的九皇子来了那就来个连连看。 林行韬:那啥,你们可能不知道,当年静嫔生了个连体婴,所以皇帝才不喜要杀子祭天... 上一章稍微修改了一下,不影响后面的。 气运命格(三三) 率领军队渡过洛江, 林行韬踏上了西陵郡的土地。 他不仅感受不到脚下龙脉,也因为不是此地之主而略有些压抑。 好在他有张况己给的令牌, 出示令牌给一旁等候的官吏后, 便没那么压抑了。 官吏领着他往张府而去。 少年王侯, 锦衣白马, 众军呼拥,着实惹眼。 他的出现似乎惊扰到了此方民众,特别是龙王的分江而行, 江水浇湿了水边一名女子的裙衫。 女子浑身湿透,甩了甩湿漉漉的发丝, 再一笼胭脂色的裙子。 见林行韬看过来, 她的脸上浮起一抹夜半海棠似的嫣红。 林行韬坐在马上,解开胸前的玉佩扣, 将雪白的大氅扔予了她。 “天寒, 别被冻到了。”他说。 女子一怔,将大氅披挂在身上, 然后迈入水心, 舞动。 白色的大氅与红色的裙摆, 款舞成水心绽开的花朵。 红与白,生死相依。 林行韬看了几眼,转头往前走。 渐渐地他听到女子的歌声,如凤吟鸾吹,萦绕在他的心间。 “她唱的是什么歌?”他问。 却有在西陵郡长大的士卒应道:“她是在江边长大的哑女。” 林行韬耳边的声音却还在回荡着。 “咿呀,往东行呀, 玉呀生东方,扫地入王都呀——” 林行韬立马派人回转找那哑女。 等再走了一段路,去寻哑女的人回来,却说哑女已经昏迷,身上的大氅不翼而飞。 ——是为神明附身。 林行韬一边骑马往张府,一边揣摩着歌词的含义。 不知是哪位神明看好他在暗中下注,提醒他要往东方行。 但他本来就是往东方去的。 玉生东方——什么玉在东方? 扫地入王都——什么扫地?他倒是知道一句扫地入函京。 这些古代人或者神有些时候说话未免太文绉绉的打哑谜,林行韬一个工科生,每天之、此、为的挂在嘴上,也快把自己绕晕了。 “近来西陵郡可还好?”他转而问前头的官吏。 官吏忙答:“回禀殿下,西陵郡一切安好,张老将军与郡守大人都等您很久了。” 盯着官吏肥胖的身躯,林行韬却慢慢眯起了眼睛。 他勒马停住。 于是身后的军队也都一一停住。 只剩下官吏一人在最前面一边絮絮叨叨一边急匆匆地往前。 官吏逐渐不说话了,不知是不是注意到了没有马蹄声跟着响起,他的脚步也慢了下来。 林行韬慢慢抽出了身旁的天子剑仿剑,剑身发出清越的鸣声。 在寂静而凉爽的风中,他的视线从官吏身上移到了别的地方。 官吏猛得转身,扑通一声跪下! 他膝行向前,口中喊:“殿下救我!” 话音未落,林行韬长剑劈出一道光华—— 撞上了另一道凛冽的寒光。 铛的一声,一个红色身影飞速闪开。 林行韬的手臂却被震得发麻,他连带着白马往后退去。 被夹在中间的官吏嘴唇哆嗦一下,仓皇地喊:“我站在国师这——” 他茫然地往旁边逃去,却被一道夭折如龙的红光击穿了身体。 这一下迅猛至极,别说目前只是法师境的林行韬,便是天师境的林行韬光凭身体反应也是阻拦不了的。 那红色身影留在原地,收回正在滴血的画戟,开口。 他似乎在解释,语气里有一点儿微不可察的笑意:“不能让他跑掉。” 是年轻的、有些沙哑的少年嗓音。 林行韬听着,却是脸色一变,挥出长剑。 长剑的光亮映入他的眼眸,由于手无力的颤抖而忽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