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学会了调整座椅的角度,把椅背下调了几十度,然后一脚搁在仪盘表的旁边。 雅各布看着她脏兮兮的运动鞋,强忍着打她小腿的冲动,发动汽车,说:“安娜,把脚放下去。” “我不。” “好,那我把音乐剧的票券送给艾米丽。” 安娜转过头,惊讶地挑起一边眉毛:“你要带我去看音乐剧?” “只要你把脚放下来。” 安娜听话地放下了脚。 这一刻,雅各布确定是自己的问题,因为没有哪个女孩会穿着脏兮兮的运动鞋勾引男人,是他在为自己的心动寻找蹩脚的理由。 车开到一半,他瞥见安娜将脑袋抵在车窗上,小猫哼唧似的,发出难受的呻.吟。这女孩是第一次坐副驾驶座,估计晕车了。他把车停在路边,侧头问道:“晕车了?要不要坐后面去?” 话音落下,他冷不丁被安娜搂住了脖颈。有那么一瞬间,他的手差点在方向盘的皮套上攥出指印。少女的气息温暖、甜蜜,是美好却狠毒的迷魂药,令他一阵心悸。她没有像之前那样故意亲吻他,而是紧紧地、不带任何诱惑地抱着他,像抱亲人一样抱着他。 他闭上双眼,险些在这个温热的怀抱中,发出痛苦的哀叹。 他想要回抱她,想要亲吻她,却只能把她推开,像个长辈一样问道:“怎么了?” 她却再一次抱住他,在他耳边轻语道:“不要离开我了,好不好……除了谢菲尔德那老家伙,只有你对我好了。” “艾米丽对你不好?” “她不会像你这样停下车,问我是不是晕车了。” 雅各布无奈地笑笑,把她按在副驾驶座上,给她系上松开的安全带:“那你是真晕车还是假晕车?” “当然是假晕车。”安娜得意洋洋地说,“我只是想知道你会不会关心我。” 雅各布看着她乱晃的脑袋,很想伸手拍一拍,却只能将手放在方向盘上。 他说:“淘气的小姑娘。” 这一天,是谢菲尔德去伦敦以后,安娜过得最开心的一天。雅各布带她去看了她最喜爱的音乐剧,两个性感的女演员穿着褐色的丝袜,泳衣般短而紧绷的上衣,拿着手杖在台上又唱又跳。她坐在第一排,双眼放光,比所有男性观众还要激动。 演出结束,她要到了两个女演员的签名照及若干枚香吻,坐在副驾驶座上,小鸟啁啾似的,兴致昂扬地哼着歌谣,时不时发出两声“呜”、“啊”的乱叫。 雅各布看了她好几眼:“别告诉我,你的志向是演那样的音乐剧。” “不可以吗?”安娜咬着签名照的一角,狡黠地眯起眼睛,“要是那老东西一直不接受我,我就去演那样的音乐剧,把他气死。” 雅各布顿了一下,把她嘴上的签名照抽走了。 “干什么,还给我!” “你这乱咬东西的习惯该改改了。” “我不,还给我!” “是么。”雅各布淡淡地说道,“既然这样,那我让艾米丽买的礼物就不送给你了。” 安娜在这方面极好糊弄,立刻放弃抵抗,发出软绵绵的撒娇声:“我错了,雅各布叔叔,送给我,我改!” 回到别墅,雅各布还未将车子熄火,安娜就打开了车门,急冲冲地跳下去,朝别墅的大门跑去。他皱着眉头,摇下车窗,喊了一声:“安娜,慢点!” 她似乎回头对他笑了一下,又似乎没有回头,是夏日傍晚一束渐渐消失的金色阳光。 等他将车子停在车库,走进别墅时,安娜已经性急地把礼物全部拆开,正对着一支口红发呆,脸上挂着亮晶晶的泪水。 雅各布本来已经对这段感情绝望,看着她亮闪闪的眼泪,胸腔内“轰”的一下,又燃起了希望的火焰。 他想,她对他大概是有一些感情的……之所以没有表露出来,是因为难以在他和先生之间做抉择…… 如果是这样的话,他可以待在她的身边,等她。 等她什么?等她放弃谢菲尔德,还是等她选择他?不知道,只要她愿意给他一点儿希望,哪怕是一点儿渺茫至极的希望,他都能将这份暗恋坚持下去。 雅各布盯着她,定定地盯着她,安娜的身影也在他的眼中晃荡,他的心神、灵魂也在晃荡。忽然,她站起身,一步步朝他走来。她抽抽噎噎,脸上挂着晶亮的泪痕,眼睛红肿。她哭得很动情。很明显,她对他是真的有一些感情。 雅各布看着她,看了又看,头脑一阵眩晕。 她走到他的身前,搂住他的腰,把头埋进他的怀里。他的心跳一下跳得很快,手指也在轻颤,不知该不该回抱她。不一会儿,他的肩头又湿了一小块儿,她又哭了。 这眼泪没有给他带来任何成就感,反而令他的胸腔溢满难以言喻的疼痛。 雅各布迟疑了很久,才轻轻地、尽量不触碰她的肌肤地拍了拍她的后背。然而,即使他如此谨慎,还是感受到了她身上温热的体温。被她搂过的地方,也被冻僵似的发麻,他不动声色地深呼吸了几下,才将她推开了一些。 “别哭,”他低声安慰她,“都是一些不值钱的小玩意儿。” 安娜摇了摇头,又扑进他的怀里,哽咽着说道:“我、我不是因为那些礼物哭……而是因为你……” 他的心在这句话里收紧了。 安娜不知道雅各布的心理活动,她是真的被感动哭了。 她没有爸爸,布朗女士也没有给她多少母爱,她从来没有感受过家庭的温暖,和雅各布相处的时候,却真真切切地感受到了家庭的氛围。如果他不是谢菲尔德的下属的话,她简直想求他收养她,成为她名正言顺的父亲。 遇见谢菲尔德之前,她正在肮脏、污秽、罪恶的贫民窟里挣扎求生,每天回家都能听见悲剧和惨剧在发生。她以为自己早已经无药可救,却在即将落入深渊之前,抓住了谢菲尔德有力的手掌。 遇见谢菲尔德之后,她交到了好朋友,第一次在学校里大受欢迎,还发掘了表演的天赋,成为一部电影的女主角,还有一位既像父亲又像兄长的雅各布陪在身边,他接她上下学,时刻关注她的身体状况,陪她看他不喜欢的音乐剧,再没有谁比他更像一个父亲了,哪怕是谢菲尔德都不像。 想到这里,她红着眼眶,抬起脸来,一抽一抽地说:“雅各布叔叔,我能不能求你一件事……” 雅各布看着她湿漉漉的黑睫毛,缓缓地答道:“你说。” 她对上他的视线,鲜红色的双唇微张,轻轻地、有些羞怯地、充满柔情地、就像是在编织一个绮丽美好的梦境似的问道:“我能不能……能不能……叫你一声爸爸?” 雅各布听见这句话,实际上,没什么特别的感触。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