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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缓缓地逼近他, 燃烧着他的理智包括他的□□。 但纪凌风尚在这种情况下还能抽出心神默念清心的功法,勉强保持住自己灵台的一点清明,就在这时,他再看少年,却发现对方那新雪般的脸颊上不知何时覆上一片桃花似的粉色来。 那粉色从少年的脸颊蔓延到耳根,很快就翩然落在少年的眼尾处,泛起那醉人的桃花色, 像是一尾小钩子,直直地往人心窝子勾。 这一瞬间,纪凌风只觉得心脏急跳,“轰”地一声,好像炸开了一朵烟花,而少年的脸此时正贴着他guntang的胸膛,纪凌风突然不知道该让他再挨近一点,好满足自己不知餍足的亲近,还是该让他离远一点,免得让自己心中的火焰又添一分。 就在这时,少年那薄如蝉翼般的长睫轻轻扑闪了一下,然后慢慢合上,好像静待在花蕊上的蝴蝶,漫不经心地等待着什么。 纪凌风也只能艰难不已地,又渴求难耐地迈出几步,先将少年轻轻地放在金丝红线织成的喜被上。 池渊仍旧手脚无力,但他能够感觉到从饮下那杯酒水开始,身体上就好像有些燥热,不过这燥热是由内至外的,仿佛无名之火,根本不能解开他的手脚的寒凉,不仅如此,浑身的热气好像都集中在了下腹一点,连同四肢也越发冰冷了一些。 池渊不禁有些发懵,片刻想起刚才那个女官那颇含深意的笑容后,才恍然醒悟,难怪那酒中有股涩然的药味,其中应该是加了什么补药,而这补药对他的遇寒则倒的身体毫无效果,反倒加剧了一些 可是这种情况又该如何和纪凌风说明呢? 此时窝在纪凌风的怀中,因为视角的关系,对方冠冕上的十三颗白玉鎏珠刚好遮住了大半个轮廓,而对方崭新如初的冕服和那紧抿的唇角更让池渊无法开口,他只能闭上眼,暗自冷静,让自己过热的身体慢慢冷却下来。 等纪凌风将他放置在有些冰冷的被窝上,池渊虽然觉得有些不适,但不免松了一口气,刚才被纪凌风紧紧抱在怀中,靠着对方那结实柔韧的胸膛时,他好像能够听到自己心跳的声音,而这种过热的思绪显然是不合时宜。 池渊闭着双眼,缓慢地将自己的思绪从躯壳上剥离,不过这时他其他的五感也更加敏锐起来。 首先是帘子被人挑下的声音,闭合时珠玉相撞,发出清脆悠扬的鸣响,接下来是冕服的红纱脱下时发出的沙沙声。 过了一会,才安静了下来,此时整个寝宫里称得上落针可闻,唯有红烛摇动时发出的轻轻声响,几乎可以忽略不计,恰在此时,池渊能感觉到一股熟悉的热源向他靠近,咫尺之间,似乎听到了那呼吸交缠的声音。 这时,池渊才睁开眼睛,只见纪凌风已经脱下冠冕朝服,发丝如墨般垂在耳后,他浑身上下只穿了一件薄薄的白色中衣,露出大致的肌理线条,而门帘隔开了那极为微弱的烛光,无法看清对方的神色。 池渊便 又轻轻地闭上了眼睛。 见池渊仍旧不动,反而好整以暇的样子,纪凌风不免生出了几分羞窘,可他深知少年恶劣的性子,只能无奈又宠溺地妥协道:“那我来,帮你。” 下一刻,池渊就感觉到那双他无比熟悉的手向自己的腰身滑了过去,池渊微闪了一下羽睫,但并没有制止,只轻扣牙关,轻轻“嗯”了一声。 到了天亮时,池渊从睡梦中醒来,直到昨晚后半夜,他才恢复肢体的控制权,但也没有睡多久,因为想到早晨还要行奉茶之礼,池渊便未曾熟睡。 不过即使这样短暂的浅度睡眠,也让他的精神完全恢复了过来,他迷迷糊糊中能感觉到自己被一片熟悉的气息怀抱着,那是让他一直十分怀念的感觉,也让他舒心不已。 醒来后,池渊才发现自己正窝在纪凌风温暖的胸膛处,对方还在睡梦之中。 而对方眉眼处好似有一片淡淡的青黑,应该是极为疲累的原因,想到此处,池渊也难得地生出一分郝然,不过即使在睡梦中,纪凌风的唇角也微微勾起,好似做了什么美梦一般,不舍得让人惊扰。 池渊便并未吵醒他,而是先行起来,准备叫人换来洗漱用的东西,有个准备即好。 但当他刚刚一脱离纪凌风的怀抱,对方就若有所察,将他重新拉入怀中。 池渊微微一挑眉,不过他这时反倒想起什么,便不再坚持,而是重新枕着对方的胸膛,沉沉睡去。 此时东宫外的正殿大堂上,座上的几个人不免心情有些复杂。 眼看着已到了辰时三刻,纪景辰抿了一口续了三次的茶水,润了润嗓子道:“大哥和大嫂怎么到现在还未起来,莫非是出了什么岔子?”想到这里,纪景辰心中暗暗发笑,昨夜两人的合卺酒是他指示内事坊制的,一想到这两人在药劲的作用下,迫不得已做了事,今早恐怕得闹出一场风波才是。 纪溶尘当然不会放过二哥脸上的神情,便也若无其事地开口道:“大哥与襄北嫂子两人情投意合,便是今朝玉露一相逢,自然是春宵苦短日高起,等二哥娶了媳妇便知一二了。” 听到纪溶尘轻描淡写地反击了过去,纪景辰心下不悦,正准备说些什么,这时他看向父皇,却发现纪盛方的根本就没有注意到他们刚才的对话,正神思不属地看着手中的茶杯,而目光穿过杯子的立耳就可以看到他身旁的皇后。 这位皇后几乎很少出现在公开场合,也罢了平日的请安之礼,虽说常年未见,可她的容颜与记忆中并无太大的差别,对方一如既往,神情十分淡漠,看不出端倪,而之前多方打听,也未曾探听到对方对于这场婚事是什么态度。 见此纪溶尘也偃旗息鼓,毕竟没有看客,作再好的戏也没有用,他只能按捺住心思,只静静等待着这两人的到来。 又过了一会,旭日升到正东,才有女官通报,说是太子和太子妃到了。 片刻后,不远处传来脚步声,宫门转角处,首先踏入的是太子的身影。只见太子纪凌风已经卸下了昨日的冕服,身穿的是素日穿的玄色常服,他步伐不紧不慢,在跨过高高的门槛时,微微停留了一下,才缓缓步入宫阶,然后面向身后,似有所待。 紧接着,襄北王殿下也迈入了门槛,而这位世子今日穿着也相得益彰,真真如璧人也。 纪景辰不免十分意外,只因这两人实在看不出有什么芥蒂,而是一副伉俪情深的模样,这襄北王世子面容也熠熠生辉,反倒是纪凌风步伐有些迟缓,好像有些腿软。 不过纪景辰很快明白了过来,这世上哪有耕坏的田,只有累死的牛,想必昨晚药劲 发作后,不知折腾多久,只是这襄 北王世子竟然如此忍得?!如此一看,对方入主东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