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口的水果,从额角和鼻尖渗透出那薄薄的汗珠,顺着下巴流入那小巧的颈窝,一瞬间让他想起了昨夜的某种画面,心神一荡的同时还有些腿软。 纪凌风当然不会忘记昨晚上半夜自己是多么辛苦,幸好少年后来也不再无动于衷想到这里,纪凌风脸色有些绯红,刚才运动过,也看不出什么。 于是纪凌风迟疑了一下,然后握住少年的手,他耳目极为敏锐,其实刚才已经听到了扶兰的话语,心中对于两人的称呼并非是不上心的,便又轻声道了一句:“多谢夫人了。” 他说完之后,难免有些窘迫地另拿了一张帕子,低头为少年擦了擦。 这般一来,不止周围的仆从看的真真切切,很快就传遍了整个东宫。 练完箭后,池渊和太子并肩向前厅走去,准备休息一番,扶兰和几个随从亦步亦趋地跟在身后,两人刚坐下饮了一口茶,这时便有个小厮前来禀报,见到池渊,他有些支支吾吾的,小声唤了一句:“太子殿下,太子妃,俞先生已经在大堂等着了。 这位俞先生池渊倒是知道,是纪凌风的老师,这时候来东宫,想必是有原因的。 纪凌风也心里清楚,只饮了一口茶道:“你传信过去,就说本宫现在无暇,明日再去见先生。” 池渊这时却制止了他道:“俞先生既然在此时登门,想必是有要事,殿下何不亲自去和他说清楚?” 纪凌风闻言不免有些惊讶,他心知少年应该猜出俞子义到底是因为何事上门,其实在他迎娶少年之前,便有诸多人劝谏,俞子义作为自己的老师,是反对地最激烈的,而这事其实京城许多人都知道,虽然最后他说服了对方,但是俞子义还是让他务必有所防备。 想必今天上午的事情已经传到俞子义的那里,而父皇要让他休沐十五天,恐怕也让对方十分不快,所以纪凌风能够猜到等会俞子义会说些什么。 正因为如此,纪凌风并不打算去见先生,然而这时听到少年主动开口,纪凌风自然是有些惊讶的。 不过见到少年如此心平气和,并不介意的样子,纪凌风不由得心头欢喜,然后起身握了握他的手道:“那夫人在这 里等我,等会谈完事 后,我便回来找你,一同回后院。” 这是池渊第二次听到“夫人”这一称呼,虽说这个称呼奇怪了一点,不过听起来接受度良好,况且纪凌风在说这两个字的时候,语气又轻又慢,好像极为珍重般,让他也有些脸热。 看着对方那满目生辉的眼睛,想了想,池渊道:“好的,夫君。” 他这般话一出,纪凌风握着他的手,更舍不得放开,只能满怀珍爱地捏了又捏,才出了内堂。 等他出了门后,这时,池渊又想起一件事情来,刚才纪凌风在,他不好问扶兰。毕竟和他身份有关,这件事太过重要,即使是纪凌风,池渊也不打算现在告诉他。多一个人知道,就多一分风险,况且古代皇权为重,池渊不能这样冒险,特别是他意识到他的身边,并不是他一个人,还有那么多人的性命都记挂在他的身上。 现在整个内堂只剩他们主仆二人,正好可以询问了。 他和纪凌风成婚的前夕,自己名义上的那个大哥曾经找上过门来,虽然避开了见面,还拿走了令牌,但池渊并没有放松警惕,让人小心些跟着他们,他不确定这位真正的襄北王世子没达成目的会不会离开。而且他还猜测,他和太子昨日成婚的时候,对方还很有可能去了。 池渊轻轻敲着自己还留有余温的指尖开口道:“扶兰,你查的如何了?那个人有没有来?如今又在何处?” 扶兰闻言蹙起了眉道:“回禀殿下,不出殿下所料,那位去了,而且专门包了城门口街头的客栈二层,到现在也未曾出城,也并没有退房,还续了租金,像是要常住的意思。” 哦? 池渊闻言有些诧异,因为昨日他们在城门下的轿子,这城门口只有一条街,客栈也只有那么几家,这位大哥包下整整二层楼,恐怕目的不简单,可是昨天自己并没有什么深刻的印象,池渊仔细回忆,这时又想到了什么。 在经过那条街的时候,他好像有所察觉,有一道让人心生不适的目光,难道那处站的就是对方? 明知他已经入了皇宫,但对方目前并不打算回去,还要留在这里,也不知道是何居心 而此时纪凌风的神色黯淡了下去,就在刚才他出了内堂之后,就听到里面传来话声,他未曾走远,所以能够听得十分清楚。 “那个人”从少年口中传出的时候他心中不由得十分介意起来,不过他只是身形一顿,并没有返回去做出什么偷听的举动,而后的声音渐渐隐没,但是察觉到少年那般与以往完全不同的态度,还是让纪凌风心中一痛 此时已到了大堂,纪凌风微微一合眼,复而长步迈了进去。 第117章 宫廷篇六十二 池渊并没有等待太久, 他手中的茶水还未凉透, 纪凌风便已经回来了。 池渊看了看对方的神色, 好像与刚才出去时并没有什么不同, 不过不知为何, 他总觉得纪凌风情绪似乎有些低落。 莫非是刚才见俞先生时, 有什么不和? 池渊想了想, 还是没有开口询问,两人回到内院后,又看了会书,用完晚膳后, 天已经快黑了。 还有几天便是立冬, 太阳落山的时候也越来越早,池渊站在窗外, 望着树梢上悬挂的一弯银钩, 他非常清楚地意识到这可能是他即将度过的最难的一个冬天。 就在他思考的时候, 一双手臂从他身后环了过来,将他紧紧搂住,同时握住了他的双手。 池渊当然一下子就知道了抱住他的人是谁, 所以也没有闪躲, 很快他的手就被对方抬起来, 哈了一口气, 又小心地揉了揉。 纪凌风也很惊讶,为何池渊的双手总是如此地寒冷,就像一块冻结千年的冰晶, 幸好的是,每次他一捂,总会化开。 被纪凌风这样一揉,果真好了很多,池渊不免笑了笑,他这才发现自己刚才差点又犯病了,扶兰之前给他煨热的手炉他随手放在了别处,不知何时变冷了他也不知道。 而这时纪凌风将头慢慢挪在他的肩膀上,许久不曾说话,只有那有些湿热的吐气从刚才的手心变成现在的颈窝。 池渊的颈窝本就有些敏感,被他这样一弄,便有些痒意,正想避开,就听到纪凌风语气似乎有些闷闷地,开口道:“我想问夫人一些事情,不知道能否回答我。” 哦? 池渊听到纪凌风的话,有些好奇,之前他和纪凌风两人相见过很多次,不过那时互相并不知对方真正的身份,虽然话不多,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