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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为了方便住三楼的沈渔吃水果。” 将沈渔从澳洲接回来前,顾深也去小厨房找过,可一无所获。他甚至都把橱柜门拆了看里面是不是有夹层,唯独没想到会在通风管道里。 “你是怎么找到的?”顾深问。 “很简单,我哥的遗言里嘱咐我不要老是吃泡面,没事也可以自己做做饭。”沈渔道。 杜景波不解:“这怎么能看出来东西藏在那里?” “一看你就是没大哥疼的。我哥不许我吃垃圾食品只会嘱咐我请保姆,才不会让我自己下厨。”沈渔当时听到就觉得怪异,第一反应是沈星受人威胁才录下这段话,这是给他的暗示。 但如果真的是这样,暗示不会只有这么一点。 趁顾深去上班,沈渔就去小厨房找了一圈。 一开始也一无所获,后来发现沈星的重点似乎是让他做饭,他就着重找了做饭所需的煤气灶和油烟机,在通风管道里找到了这笔用防油纸层层包好的巨额股票。 那时顾深以为沈星将股票提前给了沈渔,已经探过沈渔的口风,因此沈渔知道谁都觊觎这批股票。他第一时间将东西藏回原地,盘算起之后的计划。 后面的事,顾深都知道了。 沈渔在墓前恭恭敬敬的鞠了三躬:“爸、妈,我来拿东西了,您二位多担待些。要是不高兴我拆你们的新家,你们就找顾深算账。” 杜景波不悦:“你挖的坟,凭什么让他们找顾深?” “我爸妈不舍得吓我呀。”沈渔连个正眼都没瞧他,自顾自蹲下来,顺着封口开始凿。 傅清寒心疼他:“我让人来做吧。” “不用,我自己来就行。”虽然沈渔的动作有些生疏,但态度很坚持。 傅清寒知道他心里藏着事,便也没有多说。 高子璇则一直都站在沈星的墓前,凝视着墓碑上笑容灿烂的沈星,心虚久久不能平静。 那个曾经意气风发、令他深爱的人,如今只剩下一副冰冷的尸骨。 之前他提议要尽快帮沈星重办葬礼,但沈渔一直压着。现在想来,恐怕沈渔一直都在等今天。 高子璇深吸一口气,收起自己的悲伤,将目光从沈星的照片上挪开,问沈渔:“今天之后,阿星是不是可以入土为安了?” 沈星凿坟的动作一顿,转头望向沈星的墓碑,点了点头:“嗯。” “那就好。”高子璇松了口气,他真的不想沈星死后还被这些事再拖累。 顾深的脸色却是由青转白,忐忑的问沈渔:“你早就知道会有这么一天?” 沈渔背对着他,一边凿一边说:“我就是想赌一把,如果我拍完这部戏,你还没提实体股票的事,我就自己拿出来,然后给我哥cao办葬礼。反之,那就和现在一样。” 杜景波不信:“马后炮,谁知道你要把这个坑留到什么时候。” “信不信随你,我再跟你说一件事,根据不记名股票的规则,这69%的股票全部都是我的。也就是说,我们之前签订的遗产继承协议无效,星辰70%的股权都是我一个人的,而你还是只有24%。”沈渔挑衅的站起身,望着顾深。 顾深没表态,杜景波已经忍不了了,怒斥道:“放屁!之前签好的协议,你说反悔就反悔?” “是你们先反悔的。而且上面写的是沈忠生、沈星的股权,我们按份额分。现在这些不记名实体股票是在我这里,属于我的私人财产,你们凭什么分我的东西?”沈渔悠悠的问。 杜景波不承认:“那也是沈星留给你的遗产!” “证据呢?”沈渔问。 杜景波拿不出来。 沈渔丢了锤子和凿子,和傅清寒一起将墓碑上的合盖打开。 方正的墓室里原本该摆放着沈忠生夫妇的骨灰盒,现在取而代之的则是一个长方形保险柜,角上还有一条细小的电线,连着墓碑旁的一个小太阳能板。 这东西很重,沈渔不想搬,招呼两个人高马大的保镖帮忙搬出来。 他在一旁输入密码打开保险柜,柜门刚打开,原本塞满保险柜的干燥剂就哗啦啦掉了一地。 保险柜内部,就静静躺着一大袋用防水布包裹着的实体股票。 看着沈渔将股票拿出来,跟过来的股东和高层爆发出惊叹,议论纷纷。 沈渔取出一沓远远的给他们看了眼:“一会儿我就去证券所兑换成电子券,存进我的账户。你们也不用怀疑这些股票是假的。” 一句话打消了王鸿鹏几人的小心思,他和刘群对视一眼,都没有再说话,灰溜溜的走了。 原本还想借机收拾沈渔,没想到又助长了他的气焰。 杜景波也想走,但扯了扯顾深却没有得到他回应,不由得蹙眉:“顾深?” 顾深没理他,而是问沈渔:“股票藏这里,那你爸妈的骨灰呢?” 沈渔望向一旁沈星的墓碑:“我放这里了。” 他当时想直接把股票藏在沈星的墓碑里,但又怕顾深想到这一层来挖坟,就选择了这个办法。 顾深恍然,深深的望了眼墓碑上沈忠生的照片后,推着杜景波离开。 输了。 他彻底输了。 在傅清寒的帮助下,沈渔又把沈星墓碑下的两个骨灰盒放回原处,重新用水泥封好。 做完这一切,他双手合十,郑重的又是在墓前三鞠躬:“爸、妈,抱歉让你们受委屈了。现在把你们搬回原地,你们就在下面好好过日子吧。不用担心我,我过的可好了。” 他说着扯过身旁的傅清寒,“给你们介绍下我对象,傅清寒。” 傅清寒朝着墓碑微微一笑,仿佛那里真的有人一般:“爸妈好,我和辰辰已经结婚了。”怕岳父岳母不知道小儿子的新名字,傅清寒还特地改了称呼。 沈渔很满意,又指了指高子璇:“那是我哥原来的对象。我很快就把哥送来陪你们。” 高子璇有些无语,沈渔这话说怪怪的,可转念一想沈星已经死了,听起来又完全没毛病。 因为过几天还要将沈星的骨灰送过来,他的墓就没有再封起。 其余人都已经坐大巴离开,但傅清寒一早就另外派车过来,将他们送回市里。 一行人直奔证交所,兑换了实体股票后,沈渔瞧着自己账户上的数字,长叹一口气。 傅清寒猜到了三分他的心思:“是觉得顾深辜负了你的心意?” 沈渔撇嘴:“别说的这么暧昧,我可没这个意思。我只是觉得我爸既然想要他拿星辰的分红过一世无忧,说明心里肯定是愧对顾深的。” 同样都是沈忠生的儿子,沈渔和沈星从小锦衣玉食,顾深却沦落在孤儿院。即使之后被沈忠生发现,也没有父子相认。 沈忠生心里对他的愧疚肯定不止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