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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老婆要去卖身了,多么惋惜。其实真没必要,我觉得程光就是单纯热爱家庭生活而已。” “你也是一样,没必要道德绑架自己。这个世界上不存在正确的选择,只有你想要的和你能承受的。你谈恋爱你快乐吗?你快乐;和他分开你难受吗?你难受;如果不转只交流,可能会失去一些机会,你能接受吗?你能。那不就完了?只要你高兴,这里面就不存在牺牲的说法。” 唐湾湾说够了,也休息够了,甩甩手站起来:“行啦,就这么着吧。你师姐今日份的毒鸡汤卖光了。过来过来,给你师姐搭把手。” 她走到门口,又想起来叮嘱谢栗:“对了,你可千万嘴紧一点,不要告诉老师我是这么跟你说的啊。” 作者有要说: - - 唐湾湾:高兴就完了,高兴了就干! 谢栗疯狂点头。 第94章 起点 八 叶春熙的骨灰在家里摆了半个月, 谢栗每天都换新鲜水果,早上起来还要去烧个香,搞得谈恪每天上班身上都是一股子线香味。 谈恪站在玄关戴袖扣, 又闻到满鼻子的线香味, 回头一看, 果然是谢栗又在上香。 他有些哭笑不得:“我妈生前其实不信这个。我只是不想送到殡仪馆寄存处那种地方去。” 谢栗认真地对着小小的香案鞠了个躬, 没说话。他觉得谈恪的说法还挺矛盾, 要是真的不相信,怎么会觉得殡仪馆寄存处不好呢。 但他没说出来。 周末谈恪不加班也不去医院, 两个人懒洋洋地在家里呆着。 上午家政的人来打扫,把窗帘和地毯都换了新的。 谢栗喜欢书房那块湖蓝色的长毛地毯, 谈恪干脆给书房添了一套矮桌和靠垫, 让他能不要总趴在地上。 谢栗从中午吃完饭就开始在客厅巴巴地守着。 谈恪在网上给他定了一套 switch, 还在肖助理的见一下配了官配的 pro troller手柄。 中午的时候谈恪随口提了一句, 说快递已经开始派件了。 谢栗当时还表现得很淡定, 就说了句‘哦那我今天不出门了’。 谈恪还想着看他这副样子,大概不会如他担心的那样拿到游戏机以后沉迷游戏。 没想到这孩子压根就是故作淡定,故作了没一个小时就装不下去了, 中间跑到书房去sao扰谈恪好几趟,扒着谈恪的胳膊央求他看看快递员到哪了。 谈恪第一次见谢栗这个样子, 觉得十分好笑。 他捉住谢栗偷偷伸向他手机的手:“趁着东西还没到,我们先说说一件事。” 谢栗赶紧点头,别说一件了,一百件都可以的。 谈恪伸出手, 食指和中指虚握成圈,抬手就在谢栗的脑门上不轻不重地弹了一下:“鉴于你一直在强调你是成年人,我相信你会合理安排好自己的时间,不会过度沉迷的,对吗?” 谢栗点头点得像小鸡啄米,头顶还有一缕睡乱的头发翘起来跟着晃。 “但我们得先说好,如果你过度沉迷 -- ” 谈恪的话没说完,门铃就响了。 谢栗跳起来就往外跑,嘴里大喊:“来了来了来了!” 谈恪甚至来不及站起来拉住他 -- 这个小区的快递都是物业送到户主家门口,物业进来会先在楼下打可视门铃,怎么会直接就上楼来? 那边谢栗一开门,傻眼了。 来人不是他惦记了半天的快递员,而是他最不想见到的人之一。 谈启生看到开门的人是谢栗,也愣了两秒。 谢栗从头到脚一身家居打扮,甚至主动来开门,显然不是过来偶尔做客的客人。 谈启生当即脸就拉了下来:“谈恪呢?” 谈恪听到动静从书房里出来,对谈启生的出现也很吃惊:“爸,你怎么从医院里跑出来了?” 他说着走过去来开谢栗:“你去书房忙你的事情吧。” 谢栗蹲在椅子里,听着外面谈启生一阵接一阵的咳嗽和咆哮,如坐针毡。 谈启生是来要骨灰的。 谈恪扣着骨灰不下葬,谈启生几次从谈忻嘴里问不出准话,谈恪又避而不见,他一怒之下就自己从医院里跑了出来,上门来要一个准话。 “你扣着你妈的骨灰干什么?” 谈启生边咳边说,“她人都没了,你还叫她不安宁?你把骨灰还给我,我自己去买墓下葬!” 谈恪回了句什么,谢栗听不真切,只有几个零星的词,小苏山、纪念馆什么的,越过门板传进书房里。 他说不清楚自己这种预感是哪来的,但浑身都紧绷起来,总感觉下一秒就要发生什么。 下一秒,外头便传来一声巨响,听动静,像是什么大件的东西被砸了。 饶是谢栗预感到外头的这对父子要起冲突,还是被这动静吓得打了个激灵。他生怕是父子两个打起来 -- 主要是怕谈恪被他爸爸打,他鞋都没来得及穿,就光着脚开门跑了出去。 客厅墙上的液晶电视被砸了。 盖屏玻璃被砸出了一个大窟窿,玻璃渣子溅得到处都是,摆着骨灰坛和小香案的电视柜前掉着一个铜制的彩色金刚鹦鹉摆件,是谢栗从巴西带回来的旅游纪念品。 这显然就是这场“暴力碎屏”事件的另一个受害者了。 那摆件花了他一千多黑奥,折成人民币快两千块了,是他专门买回来送给谈恪的,买回来以后一直摆在茶几上。 谢栗有点心疼,想也没想就往那边走,想去把东西捡起来看看。 谈恪眼疾手快,两步冲过去拦住他,急起来语气里有几分凶:“都是玻璃渣子,你光着脚跑什么?” 谢栗也知道现在不是该他委屈的时候,只能扁着嘴哦一声,又补了一句:“我忘了穿鞋了,对不起。” 他光着脚转头就往书房里走。 谈启生开口喊住他:“你站住,” 又转头去看谈恪,“你现在是有钱了,领人回家同居都用不着和父母说一声了,是吗?” 谈恪看看自己父亲,又转头看看谢栗,声音冷硬地开口:“谢栗已经见过妈了。” 言下之意是,见过妈就够了。 谈启生被自己儿子噎得一时间说不出话,气得脸色涨红,瞪大的眼睛里布满血丝,额头上的青筋随着他胸腔的剧烈起伏也跟着一鼓一张。 “好,好,好 。我总算看出来了,” 他指着谈恪,“你心里恨我,不想认我,也不打算让我和自己的妻子埋在一起,是不是?” 谈恪平静地看着他:“反正我妈活着的时候也没见过你几面,死了以后是不是还埋在一块地里,重要吗?她把这辈子都奉献给你,现在人没了,你还不如放她 -- ” 猝不及防地,一个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