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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倒她,就是心情烦躁了点,血液沸腾了点,脾气,似乎也暴躁了点。 一脚踹开半掩的门,惊醒多少人,残影颤颤巍巍的持着剑,首先立起来看向进来的人,在他身边的其他人,亦情况不好于他,今日,是天要亡他残宫,逆不得。 阴炙就算未出现,她们也是支持不了多久的,人怎么能耗得过妖了,围个几十天,饿都得饿死。 但不可否认的是,阴炙觉得自己这趟没有走错,大堂内到处污血横流不堪入目,不少大型装饰的摇摇欲坠,好像阴炙这怒火要是再大一点,就能直接给坍塌。 而觉得没错的是人,那个首先站起来的人,属于阴炙的想法,玄阴之体,算不上美味,但在这人间已是难得。 “不知我残宫何时有惹到境主,能招的境主如此大规模来犯。” 最后这一处境,同样暗红的长袍凌乱,刀伤剑痕众多麻麻密密,半掩在左边面具的容颜有点失血过度的苍白,睫毛不长但密,透着一种若有若无的鱼死网破的味道。 阴炙瞧的有趣,唯独没放到心上,如果只剩这一处建筑的佛光庇佑,他以为他有什么资格?能同她鱼死网破? 这世上除了老天爷,逼得她一起鱼死网破的人,可还没出生。 但苍天的九重劫,已经能致她灰飞烟灭,也是因此沦落凡间,这一下,不知道又要到何年何月去,才能重新冲击那个神秘的至高境界。 她在这边神思外游,残影在那边咬着唇,眼前已经一度晕眩世界全白,几番撑不下去,还得提口气继续硬撑着,他必需得尽量的拖延时间,为了未来的残宫,更为了自己唯一的弟弟。 而阴炙外游回来,自动忽视他问过什么,留下nongnong的兴趣染上眉梢,大步流星过去,忘了人家的白旗还没有举起。 几十把颤颤巍巍的剑尖,就对着她迎了上来,热烈欢迎,可这欢迎仪式真是苍白无力,跟发现苍蝇一样眉头跳了跳,一堆的跳梁小丑,某人心情很不好时,是不管三七二十一全灭的。 畅通无阻就和真的只是拍死了几只苍蝇一样过去,脚步丝毫未停,路走到一半,迷情出现在门口,看了看主子,突然要出声。 地板却先一步裂开,那道暗红的身影坠落似蝶,快速消失不见,地板合拢,不过一瞬之间。 残影平静片刻,目光死死锁定地下,就这么顺利?他不信。 一只保养得不比男人差的手,轻飘飘落在他肩头,他心下一惊,剑就要出手,整个人不可逆的被那只手的主人把身子扳过来,染血一把通体碧绿的长剑,准确无差别攻击。 “啧啧!真不乖。” 那突然消失又出现的人再次消失,留下一道身影被那没有疏漏的长剑搅碎,带动道道绿芒与红影交织,舞出瞬间炫目的舞蹈。 没有思考的强提起内力闪开,长剑紧接着直指迷情,他弱柳扶风一样的身姿,的确是在场最具欺骗性的存在了。 但这么些年,虽然那个好像吧!他似乎从诞生初始,就一直被护着在阴炙的翼下,从未接受过外头什么风吹雨打,但妖终究为妖,本能还是存在的,刚要闪开,这人类的功力却是不错,到了目标三指前,依旧可以紧急把剑移开,凌厉的剑锋化作一缕绿芒,蝮蛇吐信幻影交缠,端的是密不透风。 迷情呆在那等着破相,不对,破相,人当即急了,他怎么能破相了,于是杀机顿起,梅红点点长袖下,有什么暗涛汹涌,蓄势待发。 那眼看就不依不饶缠上来的人,紧急刹车,直觉告诉他要退后,危机,前情证明这也没错,只是从一开始,就已经铸成了大错而已。 一股大力把人从后方拉扯开,迷情要出手的攻势来不及收住,就见一片碎碎绒毛全数拢去了一片暗红之中,眼前景物一阵晃动,接着一花,已是落去了一个熟悉的怀抱。 可是都没时间去感受,就被轻飘飘扔出了战场,额头安慰似的一吻,“不许乱动。” 阴炙低低警告,迷情不解的转过头,主子却是个懒得多说一句的,只好远远看着大堂内,将他送出来后阴炙又闪了回去,这次干脆的直接踢倒了那扇大门,刚才一扔,现在残影都还在一旁的角落里呕血,见她进来,几下又扶着墙直起了身,这份勇气,真真是可嘉的。 阴炙眼底闪过欣赏,但一码归一码,刚才居然动她的人,简直就是找死。 残影靠在墙上,面色极其的冷静,甚至可以说是孤傲,仿若之前的一切都不存在,他还是当初那个人人闻风丧胆的残宫宫主。 阴炙,只是来向他汇报情况的,理所应当跪拜在他脚下的属下。 于是某境主大人眉毛一挑,一种莫名的征服欲升了起来,看看四周,只剩他一个了,这所谓残宫,已不过是成了一个空架子。 “叫什么?”她走过去,纯粹是上位者的语气,眯着眼直到他身前,手探出,逼向那遮住半张脸的银色面具。 残影想躲开,自己的身体却控制不能,像手脚都被未知的绳索紧紧绑住,不自觉咬住下唇,黑色眼里流露出不甘的情绪,几近疯狂崩溃看着那只漂亮葱白的手碰上自己脸颊,下颚被轻佻勾起,目光狠狠的盯着打量他的女人,似要把这一刻的阴炙刻去骨髓,若有一日逃脱,此等屈辱必当千倍万倍奉还。 阴炙光是人间这辈子就被人恨的多了,哪能在意多个少个,自顾自挑开那一半面具,眼前一亮,手指顺着那有些消瘦的脸颊而上,在那右边眼角,一朵彼岸曼珠沙华妖娆,不大不小婴儿巴掌大的张扬在那一处,线线殷红似血,令人忍不住摸了又摸,好像镌刻到了皮rou之内一般。 啧啧赞叹,本无多大出色,刚毅孤傲一板一眼的五官因为这一处倒添了几分致命的妩媚,薄薄两片惨白的唇瓣紧抿也似乎有了点禁欲的色彩,禁不住那诱惑,阴炙凑了上前,准确无误的落在了那两瓣唇瓣上,触碰间只觉冰凉。 残影却已经抖个不行,从来没有,从来没有过的事,不知是羞是恨,女人的身体欺压上来,不顾及的在他唇角厮磨,近距离淡淡的血腥味萦绕,突然间只想做呕。 那滑滑腻腻的东西技巧性的钻入口中,就没有过多的思考,不犹豫的咬了下去,出乎意料见血,舌尖腥甜之际,眼前突然一闪而过一对暗红的眸子,心,突兀的就一惊。 阴炙已经停了动作,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