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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子只是过于体虚,些微受寒,属下待会就开药,包管还主上一个神清气爽的公子。” “哦?”阴炙音调提起好高,连带把老人家一颗心也提起好高,就在这关键时刻,李玉婳闭着眼等待宣判之时,残影,醒了。 好像做了噩梦,猛地从床上弹起来,一身的冷汗!刚才情况那样糟糕,都不知道是哪里来的力气,阴炙已经扑了过去,把人拢入怀中,“好了,开你的药去,都退下。” “是,属下告退。” 全数松了口气,堂主大人是最后一个撤的,倒霉的就被盯上了,“刚才我吩咐的东西,除了衣服换成狐裘,其他的不变再来一份。” “是,属下马上准备。”庆幸不是多大的事,堂主大人忙忙撤下了,阴炙说都退下,那就一个奴才都不能剩,全部跑到屋外等待主子随时的呼唤。 ------题外话------ 我要是告诉你,我已经达到四十万字存稿了。 你们要不要我,要不要我? 第六章 寻来 残影看着四周有一瞬间茫然。 他,睡了很久? 喉咙突然很痒,痒的连连咳嗽,他,是要死了吧! 身体虚的都仿佛不存在一样,背后一下一下被拍打安抚,那痛意,仍旧是从里到外无处不在,点点蚕食精神气,蚕食这条还在苟活的生命。 阴炙隔空取过茶来,温热的茶水,郁莺红的茶叶,照着先前的法子含了一口,刚要俯身,他却很冷静的睁眼,盯着阴炙,说,“我自己来。” 阴炙眉眼多了一抹笑,依旧不管不顾给人灌下,那唇是凉的,牙关是抖的,举动是排斥的,表情是抗拒的,还是给一滴不漏灌了下去,接着才将茶杯,放到了他嘴边。 残影出乎意料的乖巧一回,倚着她肩膀把茶喝了下去,那一直发痒的喉咙,才好了一些。 随后闭眼,不再言语。 阴炙安静的拥着人,直到他似乎有了要睡着的症状,才将人摇醒过来,看着外头,怎么,还没来。 “残影可否,能知道境主的尊姓大名。” 鸳鸯血境境主神秘不是一天两天,残影服了软,算是暂时,总而言之目前是服了软,揪着那女人胸前衣襟,眼里焕发着些神采,不知盼的什么。 阴炙敲敲床杆,很满意他目前的姿态,男人家的何必那么固执,这样多好。 残影被那笑容一晃,别过头不想再看。 可是势不如人,被拥的更上来一点,唇边小小啄了一下,“阴炙,你可得记清楚了,阴天的阴,炙热的炙,字是少言,少年的少,言语的言。” 这一段话,和记忆中竟是个字不差。 残影震了一下,闭上眼竭力收回那想要露出的自嘲,果真,是她。 世事对他而言何其可笑,何其残酷。 兜兜转转一圈,再次相见,居然是此等处境。 他又开始忍不住的咳嗽,阴炙抓着他想认真给他看看,被他死死埋在被褥里,不肯抬头。 阴炙愕然。 手轻轻拍着人后背,“曾今认识?” 他一怔,倒扭头了,冷笑,“认识,当然认识,杀父弑母之仇。”他紧紧抓着身下被子,强迫自己吐出接下来的话语,“害我家破人亡,今生今世不共戴天。” 阴炙挑眉,“哦?” 他心神一紧。 哪知她转而又换了语气,有一下没一下顺着他头发,“你家是哪家,说出来看看我可否记得?”她似乎害了太多人家破人亡,别人的懒得管,眼下这个起码现在不能。 残影挣开头去,依旧冷笑,“我母人卑,怎能劳得境主大人惦记在心。” 阴炙瞅他瞅的开笑,一点没有被人说要报杀母之仇的顾忌,依旧亲昵的揽在怀里,眼角分明还有着笑意萦绕,“是么!可本座杀人皆是借的鸳鸯血境之名义,对外无人知名,阴少言这身份出现的更没多久,期间手上不曾沾有任何血腥,这害你家破人亡之仇,不知是从何而来。” 残影喉咙一堵,低下来头,心突然不知为何惶惶,咬牙,“境主这一话,可是要打算否去残影过去一切仇恨。” “不敢。”阴炙语气带笑,仍旧拍着他后背揉着他头发,“只是这演技,假了点,有些看不下去罢了。” 残影几乎要吐血,被她赶紧扶起来检查,又不知这一口血,是该吐,还是不该吐了。 其实阴炙着实没认出来他,她这一生说的不好听点,到处种的桃花真可谓多了去了,前头那一趟话,可以说是她经典勾搭开场白。 残影观察几下,也看出阴炙没认出来他,不知该怎样情绪,门外吩咐的东西却到了。 侍从鱼贯而入,将一桌子摆得满满当当,堂主大人带头先跪下,“怠了主上吩咐,请主上责罚。” 阴炙转头,语气很悠闲,“怎么了?” 堂主大人还是抹了把汗,“是,迷情公子到了,现在大厅候着,您看。” 阴炙表情僵了下,她,忘了人了。 那小猫指不定怎样委屈了,现在又被眼前这女人不知怎么说的安稳在大厅,没有冲来这里,不由收了几分悠闲,把残影推开从床上下了来。 走几步又不放心的回头,看着床上一动不动的男子,轻声暗含警告,“有点力气就起来先用餐,别忘了你还没家破人亡,你还有个弟弟。” 残影颤抖着扭过头去,此话,正中他软肋。 阴炙却还嫌不够,走过去硬扳回那对墙的身子,“可听到了。” 残影忍了好久方勉强开口,“是。” 像是应付,好在阴炙还懂得适可而止,没逼得太紧,回过头又把目光放在那一排侍从身上,“好好侍候,免不了你们好处。” “遵。” 这才大步离去,等人走了好远,床上的人方趴在床边狠狠呕出一口污血,吓得还没来得及告退的堂主大人差点飞了三魂七魄,慌乱上前,“快请李神医。” “不用。”血吐出来了气色反而好了很多,挣扎着起身靠在床头,话语虽虚,气势却是丁点不减的,那习惯了的上位者姿态,很轻易镇住了咱可怜的堂主大人,把要跑出去找人的侍从喊住,堂主月鸿雁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