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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开端,一轮圆日破晓,金鸡啼鸣,撕开仅存的黑色伪装。 阴炙伸个懒腰,眯着眼初醒的余韵尚在,迷情已经在胸前蹭蹭,不自觉点火,阴炙呆了会,半晌把人从身上拎开。 迷情睁眼清醒的时候,就看到已经有伺候的人从外头进来,在服侍穿衣,整个人反射性绷起神经,就要从床上弹跳起来。 牵扯到身下一痛,才后知后觉的忆起昨晚,因为吃了醋受了委屈的疯狂。 脸红,抱着被子就坐在那里了,眼巴巴看着穿好衣服的阴炙,被子下的身子没法见人。 阴炙回头,“躺着,什么时候自己能动弹了,再自己下来。” 迷情一张脸顿时拉下来了,又不好说什么,可怜兮兮钻回被窝去,光裸一片淤痕的手探出来,挥啊挥的想把阴炙扯过来。 天已亮,初升的太阳驱走能有的一切寒意,给世间重新铺上一层淡金的被子。 阴炙走到窗户边,推开窗,扩散太阳的恩泽,稍微不适的眯起眼,不一会,看向庭院,本来闲适的神色一寒,冷冷看了一会,噼啪一声使劲关上窗户。 残影惊醒,身子突然摇晃几下,不一会又回归平静,雕塑一样等待未知的审判。 阴炙没有多久,就从屋内出来,站在他面前,金丝边缘深黑底的靴子,还有下坠的暗红长袍,仍然是皇家御用锻料,精美的,记忆里熟悉的针脚,眼睛刺了一下,眨眨眼,避开来转过头去。 阴炙就这么盯着人,看了好久好久,久到外面有了些喧嚣,院子里守夜的人终于受不住轻声喘气。 不耐的捏起那瘦削的下巴,把人从地上扯起来,残影闭上眼,面上扭曲几下,跟着站起,没有知觉的双腿却不争气,突如其来的酸麻下,不受控制的脱离阴炙控制,往地上跌倒。 残影闭上眼,是坚硬的青石地板,那人还是站着,冷冷俯视他的一切丑态。 一咬牙狼狈的爬起来,关节处该是破皮了,仍旧忍着膝盖骨上的痛,缓慢的,跪下,是最卑微的姿态。 唇角咧开一笑,“这样,境主可满意?” 满头发丝抓起,被迫的疼痛中昂头,还是对着那人,轻轻的,笑出声来,笑着笑着心口就开始抽搐,喘不上气的身子蜷缩。 阴炙当真没有反应,冷眼把他的一切姿态收进眼里,连手里的力道,都是牢了几分扯着头皮也生疼。 一堆下人看过来,低着头额角直冒冷汗,身子寒颤。 残影慢慢看过去,艰难的笑着抓住她的手,“境主要是想要了结了残影这条贱命,大可直接动手,无需这么费您力气。” 阴炙也终于笑出声,在听到这句话时,缓慢的把人抓来面前,“我,要是想了?” 残影再度闭上眼,“自然,随境主意愿。”连语气,都是一模一样。 话落,丹田处一片凶猛,似有什么东西不顾一切,强行破开所有障碍而入,残影茫然把眼睛睁开,去看异常的地方,一只漂亮的手贴在那里,胸口什么东西裂开,终于有了什么其他的情绪,惊慌! 挣扎,徒劳的抵抗,抓着阴炙的手陡然用力,却被人丢垃圾一样的丢开,落在青石板上,那手成爪抓在地上,力道之狠,指甲裂开,一片血rou模糊。 却也比不上丹田的痛楚,身子一阵接一阵无望的抽搐,垂死一样,一直无神的眼里突然就落了泪来,一滴一滴,傻傻的看着阴炙那边。 “那缠你的东西本座一时没有办法,不过既然要在你运功的时候才发作,这身累赘的内力,我就先替你废了吧!” 说完,回身不再多看,小越刚从屋内出来,就对上这幕,喉咙顿时发紧,被阴炙一眼看到指着,“伺候好你公子,待会离开,把人背上马车。” “是。”小越声带颤抖,几乎是不敢去看院子里倒下的人,待阴炙进屋,小心翼翼挪过去,残影看着他,神色那么陌生,半天,竟然是掩着面呜咽起来,声音低低的像是垂死的小兽,泪水落去地上湿了一大片。 就在小越站着不动,想想哭完后总会好些的时候,人一阵咳嗽,血块很快出现在泪水本来湿透的地方,触目惊心。 小越要过去的脚步顿住,往主屋跑就要去汇报,身后人一声超过一声的猛咳,提起了他唯一的一颗脆弱小心脏。 还没进屋,阴炙已经抱着迷情出来,小越一时不知该不该说,阴炙已然看到,火气却还没有完全退去,废了内力这只是正常现象,她想,他死不了,不知哪来的自信,嘴一撇就说了出来,“放心,死不了。” 迷情也有看到,别过头不肯承认那点动容,早死晚死都是一样的死,不如早解脱。 ------题外话------ 作者已经毫不指望女主了,就让她继续渣下去吧! 第二十六章 京都 领着和家两兄弟上马车时,宽敞的马车里,已经躺了一对主仆,小越本来坐着,见人进来了赶紧起身,让去一旁,露出身后脸色苍白如纸的残影。 和言希看了一眼赶紧低下头,早上阴炙住处的事,说句夸张的,和家上上下下已经传了个遍,就因此,他爹拉着他又说了好久。 狗县官念念不舍的在外边目送,唉,美人就这样彻底跟自己没关系喽。 和言歌乖乖随着哥哥坐去一旁,眼神都不带随意乱晃的,直到马车行进了好远,才敢偷偷打量周围的布置,他还从来没见过这么奢华的东西。 透过后座小窗可以看到,在这辆马车后边,此时多了一辆小型的马车,两匹马儿拉着,有一个少年踮着脚,正满眼羡慕的朝这辆马车张望,虽然不管怎么样,都看不见她。 看了半天后缩回头,不无失望的回到爷爷身边,想了想还是忍不住抬起头希望的看着爷爷,“世女她,会喜欢上非儿吗?” 老大爷看着满怀希冀的孙子,摇摇头,“孩子,你现在后悔还来得及,到了京都,世女未必管你,她收了和家的那两个儿子,那和家也只是看着飞上了枝头,唉,说了你也不懂。” 沈非确实不懂,不过世女看不上他,他自己都是潜意识相信的,小脸黯淡无光的垂下,她说了,让他做下人,去伺候那个很漂亮很漂亮,可是分明一点都不喜欢他的哥哥。 他不想做下人,他也想嫁人,嫁给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