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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许是残影反抗的举动多了练出来的,阴炙先卸了人下巴把药加口水灌进去,期间被踢打不断,表情难看也一直压抑未曾爆发,反倒是看的秋绾一颗小心肝一抽一抽,生怕某个人发飙祸及池鱼,所以他决定的,不再喜欢她,甚至离她远远的决定都无比英明,虽然世事终究不会那么令人满意,她一个命令,他就还得乖乖出现,甚至是为了她的男人。 麻醉药立竿见影,残影很快失去力气,后遗症上来,将本来就透支的力气彻底抽空,总觉得冷,抱成一团,眼前的世界一片模糊,只是眨眼就是黑暗,手松开了,阴炙身子也放松了下来。 没有力气的残影只能变乖,茫然的看着四周,他活着,要他活着,还能做什么。 他不知道阴炙到底还要看到他什么,妥协吗?他不要妥协,她那样对他,凭什么最后还要看他妥协? 她欺他,那么多年那样耍他,清白夺了他的,残宫也毁了他的,连一身内力都不留下,在乎的最后的亲人亦拿来威胁他,他不欠她的,做什么要这样对他? 这不中用的身子已经是废物,什么,最后他什么都留不下,她什么都不留给他,他不欠她的。 伤,痛,折磨,他不欠她的啊!他不求什么,婚礼名分他都不要,她看不上他,他也不逼她娶他,她若看得上残宫,他也大可双手给她奉上,他什么都不要了,还不够吗? “喵呜~” 房梁上传来一声响,有感应似的,一向趴房梁上头睡觉的吞云兽一声声的叫起,听的人背脊发凉。 秋绾从呆楞中回神,先朝上头看了一眼,他居然没有一点发觉,阴炙将哪头异兽带下来了,他没有听说啊? 疑惑的时候,黑乎乎一团已经被人一巴掌扇飞,出手的人忍耐这么久,想想都知道这一下绝对是不轻的,秋绾摸摸自己的手,闭着嘴巴恨不得从地上找出一条缝来,赶紧躲进去。 庆幸阴炙的自控力此刻还是非常的好,吞云兽一道漂亮弧线运动飞出好远,都过了院墙,结果就砸伤了人。 人和小兽一起嘭的一声倒下,世界清静。 院门开着,小越在门旁边看的一清二楚,而且很快的,沈非的人影就奔了过来,这勉强算是天降横祸,沈非哭的大堆的人都跟着好不伤心。 阴炙皱了皱眉,不淡定了,把残影往被子里一塞,就走了出去,残影绝望。 秋绾诧异的瞟眼床上不明情绪的人,隐隐约约觉得主子对他是不同的,可又好像没什么不同,走过去打算安慰几句,阴炙在门口就唤他,“跟上。” 秋绾只能叹口气,和阴炙置气的,这是他见过最倒霉的一个人。 沈非的爷爷差点被砸断肋骨,胸腔还不知道是哪儿失血,使得眼球泛白,嘴里血不断涌出,吓得沈非都忘记了哭声,抱着爷爷身子打颤,直到阴炙把人拉起来,才一把扑到她怀里哭了出来。 阴炙拍拍人后背,冷着脸转头,秋绾明白的过来,他没有带器具,可也毕竟不是凡人。 先止血,澎湃的仙元一涌而入查探,突然惊讶的睁大眼,又马上收敛,回过头瞅着阴炙安抚的孩子,皱起了眉头。 “别的先别管,把他救好。” 秋绾收回目光,可是仍旧若有所思,沈非哭了一阵缓了过来,恰好听到这句话,没来由的放了心,发现自己现在的姿势,甚至还有心情红了脸,想要赶紧出来,结果却是蹭了蹭,把人抱的更紧了,红扑扑的脸蛋有点忐忑,有点小兴奋,有点甜蜜。 阴炙被他这抱法整得几乎走火,冷静一下没有扯开身上的人,往屋子里看了一眼,这世上恐怕也就独独那一个,会心心念念惹她生气,怎么让她暴走怎么来。 让下人把老大爷小心搬回最开始住进来的屋子里,秋绾被勒令跟过去的时候,摸了摸鼻子,阴炙也没好脸色,莫名其妙就出这么一档子事。 视线唰唰跟踪上逃遁的吞云兽,阴炙冷哼,走回屋子里,那血玉链子上的契约早被改的反了过来,不管在哪里,一个意念,吞云兽一头就栽进了被子,哀嚎几声,被两根手指捏起来,阴炙另一只手上正是那条链子。 吞云兽闭嘴,可怜兮兮吊着转圈,它究竟倒了未来多少霉头,才会撞到这些平日只听说过的魔鬼哟! 那那那,上次魔界那个女人,她是妖祖吧!那妖界里神龙见首不见尾,无数妖精奉做万妖之祖的妖祖吧!它没看错的对吧!妖祖啊!它的魔帝大人啊!为什么连那种人物,您都没见过的人物,就给它一小小未成年吞云兽小妹撞见了啊! 这不合道理啊!没天理啊!眼前的又是什么怪物,谁能告诉它啊! 残影勉强,刚刚勉强拿下脖子上的链子,阴炙就坐了过来,不给商量,抓着就重新给带了回去,兴许是麻醉药的关系,残影从头到尾没有挣扎,只是望着房梁,眼神飘忽的没有焦点。 阴炙把手里的东西继续丢到房梁上,揽着人钻进被窝里入睡。 ------题外话------ 求花求钻求票。 【转头】咦!人了。 求冒泡,椰子不是一个人在奋斗。 第四十八章 尊上 什么时候睡过去的,不知道。 阴炙什么时候离开的,更不知道,残影动了两下,麻醉药药效已散,加上被逼着进食不少,眼下除了少许疲惫也有点力气,拖着身子爬起来,天蒙蒙亮,微弱的光线,还比不过屋内灯火的亮堂。 金鸡尚未打鸣,大概猜着从中午直接睡过深夜,他本来的生活也算规律,以往这个时候就该起床练剑,现在却赖在床上,微微缩起身子,关了窗户的房间也有点冷。 下人都差不多睡着,守夜的这个时候也打了哈欠,身为从今的一个杀手,这个时辰,深知是最好刺杀的时机,可摊开自己一双手,茧子都好像已经磨的平坦柔软,他有多久没拿剑了?不记得,一天天的,都不知道已经过去了多久,歪着头在床头,披头散发,脸色白的阴森,曼珠沙华煞人。 昨天,该是昨天,她说,下个月中秋的前一天,八月十四,是她的生日。 八月十四,他当然记得这一天,那些年里什么时候不盼着这一天,然后成功了两次,却都没有见到她,今年,是他给自己的最后一次,却是这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