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已经架了过来。 落网,只能说这孩子眼睛不太好使,偷东西也不找个软柿子捏。 干爹看到那手里露出的蓝色花穗,才反应迟迟摸摸腰间,果然是丢了。 轩辕青姚轻咳一声上前,“不为难你,把东西交出来,就放你走。” 孩子脏兮兮的脸上眼睛异常明亮,先害怕缩了缩,继而抓紧手中的东西,扑通一声跪了下去。 本来在清嗓子,打算给人来一段思想品德教育的干爹,傻了眼。 “不要杀我,求小姐施舍,小姐是大好人,求求小姐。”她语无伦次,林怀医冷冷瞥过来,“你可知你手里拿了多少东西,也敢乱开口?” “兰儿是没办法了,求求两位小姐,爹爹,爹爹就要睡过去了,他们说爹爹再不喝药就要睡过去了,可是兰儿没有钱,兰儿求求两位大慈大悲的小姐,让兰儿救救爹爹。” 第五十九章 烙糖炊饼 泪眼婆娑,乌黑的小脸冲出好几条纵横的白线,勉强看出一个稚嫩十二三岁的轮廓,轩辕青姚对这点钱没什么在意,反而饶有兴趣的看着人,“你说你爹爹要病死了,你偷钱是要去救人?” “是的,小姐放过兰儿,小姐是好人,好人有好报,兰儿日后一定在心里祈求小姐长命百岁,求小姐放过兰儿。”她又接着砰砰磕头。 林怀医皱着眉头看眼地上的人,略微不赞同的又瞧着轩辕青姚,最后走到阴炙身边,一同看戏。 “妄图不劳而获,你好手好脚的让本小姐怎么施舍,岂不是这满大街的都能人手一份?”这话,阴炙都笑了出声,无意纠缠这些,琢磨着天色黄昏将近,那边兰儿傻眼。 “爹爹病情严重,需要兰儿照顾,求小姐宽恕,大恩大德无以为报,愿为小姐终身礼佛求佑,小姐长命百岁,事事顺心如意,下辈子为牛为马终生报答。”她又狠狠一记额头磕响,磕的头破血流,破布衣裳下有些旧伤尚且化脓,轩辕青姚冷笑一声,“如何认为世上会有免费午餐?不能为别人做什么的人,活着何用?” 那兰儿的小姑娘使劲抓了抓手中重重的荷包,突然递出来,同时砸下了头,像是生死一搏。 当即举动取悦了轩辕青姚,哈哈大笑示意侍卫都可以让开,干爹幽怨的撇来一眼,然后才呵斥愣住的孩子,“还不快谢谢小姐赶紧滚。” 那女孩方匆匆磕头,抓着荷包几乎是跑的方式消失在一条巷子深处。 阴炙十指交叉,看着那处若有所思,直到轩辕青姚好姐们的过来拍肩,“这京城啊!连个乞丐都玩心眼了哦!” “涟夷的百花节很有名,二小姐可去过?” “怎么如此见外?要是不嫌弃叫声青姚就是,百花节当然听过,只是也只限于听而已,反倒jiejie一听就知道去过不少回,哪次青姚若得空,可别怪青姚来拉人带路。”轩辕青姚笑容终是灿烂起来,又狠狠拍了拍肩,“嗯?” “自是。” “小姐可不能任性了,再来上次那样一会,老奴可直接上吊死了算了。”干爹面色倒是一瞬间苦下来了,“世女好心,百花节什么,丞相又不是不让您出门,就不劳烦世女了。” 阴炙唇角立即勾了起来,“涟夷在西秋境内,西秋与我阴朝关系甚好,meimei的确是不用担心什么。” 涟夷,西秋之都,是国中国。 会独立不被吞并简直是个奇迹,唯一的一个奇迹,绝大多数,是因为那里不干净的名声天下闻名。 地势崎岖,妖类活动最频繁的地方,地面温度常年偏低阴寒,风水大忌,所谓埋了人进土,十个地方有八个能诈尸的去处,就算是产金子,也没几个正常人敢轻易踏足。 有传言甚至说那里流出来的金子都沾着死人血,不干净。 上面附着冤魂,会让收到金子的人噩梦缠身。 诸如此类出现的鬼故事数不胜数,然而…… 涟夷却四季长春,被称百花之都,在那里的土地上开的花,许是长在尸骨上,每一样都比其他地方的花要娇嫩妖艳。 轩辕青姚对这个地方的兴趣可是大大的,很久以前就是大大的,更因为多数人拦着不让去,兴趣呈几倍暴增,想着这辈子要不去上一次,她死都不会安宁的。 嗯!死都不会,所以阴炙…… 某童鞋十分平静,回给她一个清淡如水的,白眼。 嗯哼!她是看错了,轩辕青姚嬉皮笑脸凑上前,无视身后干爹渐渐变黑的脸。 集市一如既往低调不喧哗。 队伍里也就和言歌对周围那些杂七杂八的,兴趣盎然,轩辕青姚终究不是阴炙这样的闲人,林怀医离开一会,再回来时,直接拉着人也走了。 感觉那一刹那不知道多少人松了口气,连残影都皱起了眉头。 “不该你多想的,不要想。”眼里有几分寒意,对着残影还是笑眯眯,会担心她,还是有点在乎?不管如何,这些事情本就不需要他去多想。 乖乖等着嫁给她就好。他是在乎那场婚礼吧!在乎的吧! 习惯性扣着桌子,小小茶棚,值午后,靠近闹市也没有几个人在,行人匆匆,一片愁苦之景。 唇角若有若无扬起,看的时常小心注意着的人平白后背发凉,凳子上正襟危坐,想放肆也不太敢。 明明似乎很好摸透的性子,到了有些时候就是看不明白,和言希思绪万千,妄图整理一下也是越理越乱,一团乱麻。 和言歌时时刻刻想的简单乐呵,眼珠子溜溜观察着大街上来往的人,天气已经凉下,却依旧大土背心汗流浃背的一个女人,担着两大箱子,箱子上蒙着纱布,往外飘出阵阵香气,脚下一跛一跛,进了茶棚子。 喘口大气,将挑子好不容易慢慢放下,大手草草抹了一把额头上豆大的汗珠,人一脸憨厚,声音也粗狂,“老王家的,给口水,渴的要老娘命了。” “那也不见你倒,嘿嘿,你这条命硬着了,不到八九十阎王爷都懒得见你。” “哈哈。”棚子旁边屋子里一阵哄笑,女人也嘿嘿直笑,眼睛使劲眨眨,刚才因进了汗有些不舒服的眼睛紧紧盯着屋子,不多会里面出来个年纪近二十五的男人,一样朴实的脸上带着nongnong的笑意,“来了,别理他们,进屋进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