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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死吗?”她睁大眼睛看着他,眉心微耸,如缺乏安全感的小动物在寻求保护,忧虑又饱含渴望。 银叶凝着她,隐约有了些异样感受,总觉她这话似有深意。 但她表情神态那样可怜无助,他又觉得或许是因为自己心虚而想多了。 “为什么要死?我们都好好活着不好吗?”银叶迈前一步,想再伸手拉住她。 眼底却隐隐显露凶煞之意。 眼看他便要抓住她衣襟,一旦落入他手中,那便生死都由他掌控了。 殷冉忽然朝天伸臂,一只黑色羽毛嗖一声破空而上,如一只穿云箭,直冲天际。 银叶大吃一惊,顺着面前一闪而上的黑线望过去,心里一阵慌。 她在做什么? 殷冉眯眼恶狠狠瞪住他,咬牙道:“骗人感情,天打雷劈!” 话毕,在银叶震惊眼神注视下,她猛然御气而起,运步法急向后掠去。 “阿冉,你做什么?你胡说什么?你要去哪儿?”银叶惶急瞠目,妖气一起,口中连连发问,并以更快的速度追向她。 就在他张掌如爪,抓住殷冉肩头的瞬间,一只黑色羽箭忽然破空而来,嗡鸣着直刺银叶脖颈。 白发妖将瞬间调动浑身妖气,那羽箭却轻易破开他的妖力防御。 灰色方瞳紧缩,银叶戛然止身,硬向左急闪,才避开了这致命一击。 殷冉肩头剧痛,衣衫破裂,皮rou上留下五道血痕。 她几乎被银叶伸来利爪吓的心跳急停,对方妖气冲来时,她呼吸窒闷,想要灵气化剑,却被压制的什么招式都施展不出来。 见白发妖将躲向另一边,才稍稍放了些心。 下一刻,一股更强的妖气自上压下,窒的殷冉再次呼吸困难,不得不后退几步躲出这妖气制罩的区域。 一抹高大的黑色身影御空而来,他悬浮在半空中,墨色眸子盯住了银叶妖将,便如猛禽盯住猎物。 无数黑色羽毛在他脚下急速绕飞,如一朵翻滚不停的乌云。 左护法如约而至。 殷冉想,那便不用选择b方案,运三十六计步法绕逃回岛了吧。 …… …… 灵草园雪狼大妖的院子。 “你没事老往我这儿跑什么?”宿信看着坐在对面的白狐狸精,有些不乐意道。 这些日子她常过来蹭茶喝,害他的新茶消耗速度大大增加。 而且妖族从来独居,最不耐烦有其他大妖老在身边转悠,更何况是易淑真这种狡诈的妖王。 “你这里茶这么好喝,我总是忍不住嘛。”易淑真伸手便要往宿信手背上撩。 宿信猛地缩手,怒目圆睁,瞪她瞪的很用力。 易淑真捂唇娇笑。 她今天太忙,来的晚了,可惜没瞧见那人类小丫鬟种地。 听说那小丫鬟老是欺负小妖,她更感兴趣了呢。 “我这事儿多,忙着呢。茶送你些,你快走吧。”宿信摆手,他这边一堆事要做,可不想将时间浪费在这sao狐狸身上。 “你有什么好忙的?呵,无非就是要想着法子叫那人类丫鬟稳稳当当给你背黑锅嘛。要我说,黄岐金翅草都死了又有什么关系?岛上的小妖修为缓慢点、停滞一下,又怎么了。 “正好我还可以少制些药,天丹楼那边也能少炼点丹。 “教主最多就是剁你几根手指,又不影响你种灵草。” 易淑真手指在桌上点了两下,语气格外轻描淡写,仿佛说的不是宿信的手指,而是宿信几根头发似的。 “……你……你胡说什么?我何时想要那人类丫鬟背黑锅了?她,她什么身份?凭什么替我背黑锅?”宿信冷冷嗤了一声,心里一紧张,甚至忘记了骂易淑真幸灾乐祸。 “……”易淑真白他一眼,哼一声腻歪道:“这有什么难猜的,你也不用在我面前胡装。” 说罢品一口茶,轻轻喟叹,露出个沉醉茶香的表情。 对自己的判断倒是百分百笃定,压根儿不听雪狼的狡辩。 “……”雪狼皱起眉,这就是他讨厌易淑真的原因之一。 她只要往他身边一凑,一嗅,仿佛就能猜到他最近在忙什么,在打什么主意。 这感觉实在是糟透了。 “哼,被你发现了那也没什么。反正不过是个普通的小丫鬟而已,能替我背个责任,是她的荣幸。”雪狼冷声道,语态中透出大妖王的傲慢。 “普通丫鬟?”易淑真嘴角一翘,忽然笑了起来。 她歪着身体软在椅子里,笑的柔媚入骨。 普通丫鬟可没办法句句话都说到她白狐的兴奋点上,分分钟哄的她开开心心。 普通丫鬟可做不到每天都在灵草园里提前完成工作任务。 普通丫鬟,更不可能越级杀掉毒蛇妖将凌溪。 “宿信,这么多年了,你怎么总是这么可爱?”真是一点没有长进。 她伸长手指,又想挠他脸颊了。 “什么意思?”宿信皱起眉,格开她细嫩嫩的手指,表情很是不忿。 易淑真娇笑着才要开口再逗他几句,忽然似有所觉,坐直身体,转头朝灵草园外某个方向望去。 宿信同样凛然而起,朝着那个方向盯了几秒后,便忽地点地纵起。 待他身影出了灵草园,他放在小屋中的长刀才受他妖力吸引,破门朝他背影掠去。 白狐妖王见到热闹也绝不可能不凑,白嫩指尖在桌面上一压,身形便似白练般窜向妖气翻天之处。 有大妖在灵草园边打架,妖气强劲,恐怕有场好戏看。 …… …… 这片林间小道距离灵草园并不算很远,四野植被茂盛,树木花草似也能感受到灵草园中茂盛的自然灵气般,只蓬勃疯长。 月色下,影影绰绰,却有另一番蛮野气象。 左护法悬停半空,一动不动,却逼的银叶调动全身妖力,竭力相抗。 “阿冉,你误会了我!” “左护法,且听小将两句话!” “……阿冉,这到底……呃,是你请了左护法?你为何要这样……” “左护法大人,小将不明白——” 银叶即便死到临头,口上只是凛然辩驳。 左护法只动动手指,他全力挡架却仍然支撑不住。 银叶仿佛是个惨遭背叛的痴情郎,一句句的颤问阿冉,声音凄苦以极。 殷冉站在几杖外,眉头紧锁,每当银叶身上多一道血伤,她都将拳攥紧一分。 有没有可能自己误判了? 很快,她脸色又沉了下来。 殷冉劝自己清醒一点,这里不是童话故事,傻白甜是会死人的。 而且…… 宁愿我负天下人,勿叫天下人负我。 她身体微颤,面色煞白,却死死盯着随时可能被左护法击杀的银叶,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