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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浴衣,睡衣,还有换洗衣服内裤,我都带了。” 哦。 常疏明嘴角抽了抽,“……挺好的。” 他去柜子里拿了被子和枕头出来,含糊着问:“那个,你想睡书房还是……” 胥河闻言从行李堆里抬起头来,不假思索,“我想和你一起睡。” 语气十分纯良。 C35 常疏明两小时后才意识到,胥河不光是语气纯良,他连目的都十分纯良。 但两小时前的他并不知道,面对胥河说“我想和你一起睡”时,唰地红了脸,然后为了显得自然一点,口不择言地胡编乱造:“那,那也行……书房,嗯,风水不太好,本来也不适合住人……” 之后持续紧张,紧张地洗了澡,胡乱吹了吹头发,心不在焉地玩手机,颤着手看胥河裹着那么一小块布从浴室出来,声音和人都还是潮湿的,问他吹风机在哪。 他嘴里发干,喝了口水,指着旁边柜子说:“就在二楼。” “啊?” “不是……就在那个第二个抽屉里。” 常疏明所有的紧张都是多余的。 很快他就发现了,胥河简直就是给[乖]这个词做的活体注释。 他上了床就乖乖钻进自己被窝里,关灯后就乖乖睡觉,安静,乖巧,睡相好,一点都没打算动手动脚。 常疏明今天和他一起睡跟平常自己一个人睡的唯一一点区别,不过是位置往旁边稍微挪了一点。 区别在第二天早上才显著地体现出来。 胥河乖巧睡相好,整个晚上几乎都没动过一下,但常疏明并不。 他是背对着胥河睡的,翌日早上胥河是被他勒醒的。 胥河在梦里觉得有点呼吸困难,醒过来眼睛正对着常疏明睡衣领口露出来的一小颗痣。 他愣了一下,试图往后挪,才发现自己根本动弹不得。 常疏明半个身子都从被子里出来了,头往上顶住了床板,一只胳膊搂住他脖子,下巴压着他头顶,迫使他整张脸都贴在了他胸前。 胥河怕他醒过来尴尬,赶紧闭上眼继续装睡。 装着装着就真的又睡着了。 等再被闹铃叫醒,就看见常疏明顶着乱糟糟的头发坐了起来,看见他睁眼脸一红,假装无事发生,拖着嗓子说:“你醒了啊。” 胥河嗯了一声,坐起身来,阖着眼在他肩膀上靠了一会,他觉得他身上有些滑软的香味,隐隐幽幽的,像隔着一层天鹅绒嗅到的花。 “好了好了,起了起了……”常疏明推他。 于是一起起床,洗漱,做早餐。 常疏明做饭也就那么回事儿。胥河做饭也就那么回事儿。 两个半斤八两的人在厨房里忙活完,一顿互吹。 “我觉得你这个培根煎得恰到好处,非常好。” “嗯。你鸡蛋羹蒸得也不错,特别嫩。” 心情愉悦。 收拾好之后一起出门。 走之前常疏明从鞋柜上的抽屉里翻了把备用钥匙给他,“万一我要加班的话你就自己先回来。我到时候再给你打电话。” “嗯。”胥河拿着围巾在他脖子上绕了一圈,“你要是不加班咱们晚上就去吃上次没去的那家日料?” “好。……你这围的是什么乱七八糟的?” “诶?这样不对吗?” “看起来好像我头要掉了拿绷带固定住一样。” “没有,我觉得挺好看的……” 胥河坐上车的时候,很郑重地说:“我领悟到了一个成语。” “什么?” “常安追尾,焉知祸福。” “噗……什么鬼啊。” “对了,刚惊蝉群里发通知你看见了吗?” “没呢,怎么了?” “不是明天晚上就要播了嘛。说今天晚上官博要发官宣,让记得转发。” “噢,好。” “正好明天晚上回来我们可以一起看。” “嗯。” 胥河顿了顿又说:“不过其实我不怎么爱看耽美动漫……” 刚好等红灯,常疏明扭过头,抿着嘴冲他笑,“我也不爱看。” “哎,那要不就算了。” “不不不,还是要看的……” 有一搭没一搭地说着把他送到了楼下。 “我下了班就过来接你。你要是下班早就等我会儿。” “好。” 常疏明看着他下了车,才往前走了两步,好像忘了什么东西,说了句“等等”,就又走回他这边来。 常疏明拉下车窗,“怎么了?” 胥河的确用的是忘了东西的语气——他说“亲一下”,然后探过身来,从他唇上捡走了一个遗落的吻。 这直接导致常疏明很快就又因为忘了拉手刹让车熄火了。 和胥河搭对手戏的陈飞飞前两天刚从配音组过来,下班时对着等在一旁的常疏明和胥河俩人来来回回看了几遍,笑,“你们俩可真好玩,这接来接去的。” 胥河配了一下午得意洋洋的欠揍自恋男,这会儿听他一说,马上又用上了同一副语气,“羡慕吧。” 陈飞飞:??? 晚上吃的日料还不错,尤其是冰的柚子酒很好喝,可惜常疏明要开车一杯都碰不得,胥河替他觉得非常遗憾,唠叨了好几遍,“但是这个很好喝啊……” 直到吃完出来上了车,他还在对他没有喝到感到耿耿于怀,“我觉得这个很好喝啊……” 被后来的两辆车围在了里面,常疏明还在考虑从侧面绕出去会不会碰上,没心思理他,只随口应着好了好了知道了,不成想他说着说着竟兀地欺身吻了上来,他反应不及,一时间全部的感官都被这股四面夹攻的冷甜拥住了,脑子里没剩一点思考的余地。 这次不是之前那个像小学生作文一样生硬的吻了,尽管还做不到游刃有余,但已逐渐有了掌控的意图,他身形的优势在狭小的车厢里完全显现出来,常疏明无处可退,只得任由他继续下去,直被亲到手脚发软才总算停下。 但胥河居然还是一副小学生上课偷偷跟同桌分享零食的语气,跟他说,“甜吧?” 合着绕了这一大圈,他的目的还是告诉他那个酒很好喝。 常疏明简直不知道该气还是该笑了。 两个多小时后他就知道了,该气。 胥河因为喝了几杯酒,回到家整个人都非常愉悦,一会儿抱着他晃晃悠悠,一会儿黏黏糊糊地凑上来亲一下,把他撩得心摇神漾地捱到了上床的点,这个罪魁祸首就关了灯钻进他自己被窝躺好睡觉了。 常疏明不可置信地在床上翻来覆去。 总算他的不安分卓有成效,过了一会儿旁边传来轻轻的一声,“小明哥,你睡不着呀?” 常疏明一半的脸蒙在被子里,闷闷地嗯了一声。 继而他眼前的一点窗帘透进来的月光就被挡住了,那阵从傍晚的车座里迎面遇上后就一直没在意识里消去的冷甜现在又游弋到了他鼻端,跟着听见他有点钝地开口:“那……” 从侧面压覆过来的气息让他慌慌张张闭上了眼。 然后—— 胥河的胳膊伸到他另一侧来,停了一下就……又、又起来了? 那阵压在他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