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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尴尬又丢人,抿着唇角垂下了视线:“我回去了。” 下一秒,手腕连同校服衣袖又被拉住了。 季风有些急促地开口:“等我一下。” 瞿清又有些不悦地甩开来。 脸颊的热意蔓延,也不知道自己的坏情绪从何而来,她没停顿,往出走的时候,从心底里开始懊恼自己没有忍住火气。 才走过孟翼班的后门位置,手腕就连同校服衣袖被拉住了。 瞿清甩了甩没甩开,愤愤地回头,对上少年清隽的面庞,火气混合着委屈蔓延。她没好气地问:“有事吗?” 季风认真审视着她的小脸,回想着刚刚周岩说的话,半是无奈半是不确定的问:“你这是,在吃醋吗?” 那语气里似乎还有一丝微不可察的雀跃。 瞿清火气更大了,脸颊guntang,她有些焦急又急促地辩驳:“我没有!我吃谁的醋?我为什么要吃醋啊。” 季风没有理会她这力度极低的辩驳,语气了然:“柳依曦告诉你的?” 瞿清没说话,愤愤地低下头抠手指,季风又说:“我没喊她。我们关系不好。她会来,是因为我们的父母认识。” 依旧没说话,季风拉过瞿清的手,把手中她的地里课本递还到她手里——这是之前为了帮她划重点做笔记拿走的。 瞿清瞪着眼睛看自己手里的课本,简直不敢相信:“都考完要放寒假了,你还让我学习?我在你眼里就是没有感情的学习机器?” 她抬头,愤愤地就要把书甩回去:“你才是!你是冷血机器人。” 季风抬手按住了,有些无奈地看向她:“你打开看看里面。” 瞿清一怔,嘴依旧撅着,有些不悦且敷衍地翻了一下书。 书本中央夹了一张折叠的印卡片,很自然的就自那里分开来。 瞿清一眼看到了里面米白色纹路纸上烫金的邀请函字样。 她的视线顿了一秒,有些心虚地看向季风,低下头掀开来,邀请函里面诚挚邀请后面的名字是季风手写上去的她的名字。 “本来想下午见面给你的。”季风语气浅淡着解释。 瞿清有些不好意思,拎出来邀请函左右看了看:“干嘛还要搞这个,直接发短信或者当面告诉我一声不就行了。” “家里搞的,”季风沉声解释,“……也怕你不来。” 瞿清一下有些想起来,有些忧虑地看向季风:“你家啊……你mama会不会很不喜欢我。” 她的声音放轻了,有些不自信,一瞬间想起刘洋的mama来。 有时候他们的友情并不是自己说了算的。 “你是来给她过生日的吗?”季风淡淡地问。 瞿清一愣,又听他带了几分霸道地说:“我喜欢就行了。” 瞿清倏地脸红了,忌惮地左右看了看,小幅度推了他的手臂一把:“你瞎说什么呢。” “是实话。”季风的反应很淡,淡的瞿清觉得自己为曾经的自己丢人了,他又说,“而且她很喜欢你。也是实话。” “放心。”说着,季风倏地抬手,白皙修长的指尖略过瞿清眼前,落在她头顶轻轻拍了拍,“有我在。” 瞿清愣怔着,看着他的手靠近又远离,连带着身上一种很浅淡的茶香混合着薄荷的清新,让人意外的沉迷又转瞬清醒。 头顶的触感和温度很真实地传递到心头,提醒她不是幻觉。 瞿清愣怔着,一动不动,整个人像是被自己惊人的体温和心脏的震跳震傻了一样。 隔了一会儿。 少年清冷的声音带了点迟缓在头顶响起。 “头发,有点乱了。” 像是解释。 瞿清猛地回过神来,她倏地后撤一步,不敢抬头看他。 呼吸过于急促,没等说出句话来,瞿清抱紧怀里的书,沿着走廊往自己的教室的方向跑去。 —— 期末的试卷一发,几家欢喜几家愁。 周雨眠一脸愁苦地抱着自己的试卷难过了不到半天,又开始在老师讲期末题的时候,一脸紧张地该追星追星,该看杂志看杂志。 还没放假,赵文强已经在约男生打球了。 瞿清早早地把做错的不会的题都搞明白以后,开始盘算着要送季风什么生日礼物。 说起来自己过生日那个奖品还是他拿走的吧……不知道能不能算…… 瞿清正这样鬼灵精怪地想着,不可避免地想起了季风在孟翼班门口轻轻拍她头顶的模样。 ……什么也不送有点太敷衍了。 瞿清红着脸想。 晚上回家路上,路过路边的礼品店的时候,瞿清忽然心念一动,有了主意。 这阵子没了刘洋一起上学放学,她习惯了放学路上走走停停看一看。 天气已经很冷了,呼出的热气顷刻间就会化为白雾,自嘴边飘忽散开。 瞿清有了主意,迅速买了材料包,赶回家里,进了卧室就开始上手。 瞿清搬家的时候,除了自己那些小手串,还带了收藏的贝壳之类。 她挑了其中最大最白的一对海螺出来,眼底有些不舍。 这两只海螺是她不同时期捡到的,有手掌那么大,起初只是觉得好看,满足自己的收集癖,放在一起才有些惊奇的发现,这两个海螺可以拼接成一个对称的心形。 原本是打算准备一份礼物放在家里的客厅,一半代表爸爸,一半代表mama,结果还没动工,就一起搬离了海边。 远离了大海和舒适圈,两个人带着孩子在这边打拼,瞿清不被班级接纳,两个人也不被大城市接纳,久而久之就是无尽的疏远和争吵。 到后面两个人感情终于破裂了。 瞿清叹了一口气,收回了心思,拿出一只海螺来,把另一只和剩下的小心翼翼放回收纳盒里,放在了书桌最下层的抽屉里。 她把桌面清理干净,铺上自己做树叶书签的工作板,然后把今天新买的材料包掏出来,归类放好。 季风。 瞿清其实一直在想他的名字是怎么来的。 她的名字是处于父亲对母亲的爱。 那么季风呢……瞿清不由得想到季风的mama,那个只有过一面之缘的优雅知性的女人。 季风…… 瞿清脑内回想了一下地理书上关于季风的描述,是随着季节而来的风,所以是有温度有生命力的风吧。风看不到摸不到,却能使每条生命都感觉到。 但是人好像捉不住风。 瞿清不由得想起了这一个学期的每一次相遇,都像是奇迹一样,是什么促成了现在的她呢……是季风吧。 想着有些偏离了,瞿清摸了摸发烫的脸颊,收回了心思,开始着手在贝壳里标注重要的点。 一连做了几天。 周日那天刚好是放寒假。 其实这几天多数都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