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宴会上除却很传统的美式快餐,还有不少含酒精的饮料,瞿清只稍稍喝了一点,头脑就有些发晕了,所幸宴会进行到尾声,只剩带队老师还有外语比较好喜欢社交的同学在寒暄。 她安安静静站在后排,一直等到宴会结束。 十月初的节气,校园里夜风带着点不知名草木的气息,温热的,陌生的裹覆上来。 季风站在路灯下,他似乎等了很久,时而低头看看手机,时而抬头, 不知道第几次抬头的瞬间,几乎一眼就从浩浩荡荡出来的队伍里捕捉到了瞿清的身影。 瞿清也一眼就看到了季风。 他太过耀眼了,耀眼到让瞿清觉得,是不是自己太过想他了,又加上点酒精的作用,才会出现这样的幻觉。 望着前方的视线太过专注,瞿清下台阶的脚步踉跄了一下,险些摔倒,恰好被离的很近的周亥捞了一把扶住了。 她仰头道谢,季风把手机揣回口袋,深邃的眉眼间的神色沉了沉,大步流星地走了过来。 瞿清被拦腰搂住的时候,意识还有些昏沉,但是侵入鼻息的气息几乎让她的感官神经本能地因为熟悉发颤。 “喝酒了?”只是垂眸的片刻,季风就嗅出了她唇舌间清浅的酒气。 带队老师看到那个在人群中格外耀眼的中国男孩子走过来,直接把瞿清搂了过去,开口问:“你好,请问你是?” 瞿清张嘴,想要向老师解释,却因为情急还是什么,打了个很急促的嗝。 季风有些无奈看她皱起眉挨过胃皱缩的疼痛,抬头主动搭话:“老师好,我是瞿清的男朋友,就读于这所学校的商学院。” 瞿清之前和老师报备过的,于是老师也就懂了,点了点头,笑着解释:“今晚欢迎宴上有不少含酒精饮料,瞿清可能不知道,喝多了点。” 季风点了点头:“你们晚上还有别的活动吗?” 带队老师摇了摇头,看瞿清和不少女生都有些醉态的脸颊,开口:“没有了,明天的活动也要下午才集合,现在就可以解散各自回去休息了。” “那我们就先回去了。”季风揽着瞿清的动作格外轻柔,话也说得很自然,好像这是一件多么顺理成章的事。 所以带队老师像是被蛊惑了一样,点了点头,一直到季风搀着瞿清拉着她的行李箱走远了才反应过来,应该跟季风要个的他的联系方式来着。 不过瞿清之前报备的时候留了他的地址来着。 —— 一直在夜风下走了两条街,瞿清的意识才算是回拢回来。 她的手被季风握在手里,本来像个小朋友一样任由他牵着乖乖的跟着,忽然就拉着季风的手不肯动了。 眼看着家门口近在眼前了,季风跟着她停下来,回头问:“怎么了?” 瞿清仰头看他,眨眼的动作有些迟滞,粉唇微微撅了撅,含糊地抱怨:“我们这么久没见了……” 季风挑了挑眉,看着她皱着眉不满的神情,耐心等她的下文。 瞿清憋了几秒,才接着说:“你怎么一点表示都没有啊……亏我真的以为你狠想我。” 季风近乎被她气笑了。 没再理会她这半醉半醒的呓语,季风把行李箱往一边挪了挪,缓缓在她身前蹲下身来:“上来。” 低沉撩人的声音,像是对她每条神经的缓慢荼毒和安抚。 瞿清依旧有些委屈又不满地噘着嘴,但是身体很听话地趴在他宽厚温热的背上。 从这里一直到上了台阶,不过五分钟的路程,却漫长的好像时间被有心人刻意拉长了。 瞿清趴在季风背上,把他干净整洁的白衬衫揪得皱皱巴巴的,心底里又甜又酸,就拧在心口让她吞不下又发不出来。 一直到进了门,瞿清才知道刚刚季风那个又急又气的笑意味着什么。 季风轻缓地把瞿清放在地上的时候,她还有些困倦地揉了揉眼睛。 行李箱被季风骨节分明的长指轻轻一推,就像是自动回避一样,滑到了靠墙的角落。 季风长脚一勾,那扇深棕色的门就在瞿清面前被拍上。 视线里,季风对着她伸出手来。 瞿清也伸出手,想要一个久违的抱抱,季风没有抱她,手轻柔却稳当地落在她的腋下,然后稳稳一托,瞬间的转体,瞿清就被抵在了那扇门板上。 她愣了片刻,几乎是瞬间,满是季风气息的吻就铺天盖地裹覆下来。 瞿清像是被海浪一下子拍到深海底的一叶小舟,只能无助又急切地抓着季风胸前的衣服,这下身体所有的感官都交托给他,任由他予取予求。 一直吻到瞿清胸膛的空气快要被榨空,大脑也昏昏沉沉再也想不到其他,只能跟着他的节奏,感受着他带来的丝丝缕缕细微感受。 季风像是最温柔又狡猾的猎手,追着着不肯放过她,但是又止于唇舌的嬉戏玩闹,并不想置她于死地,于是又会在她呼吸快要停滞的时候施以缓刑,温柔将她释放。 循环往复,一直到瞿清终于撑不住,不满地发出拒绝地低吟。 季风终于停下来,看着她泛着水泽的迷蒙眼底和红的鲜艳欲滴的唇。 “现在知道了吗?”季风贴着她,轻吻她的耳畔,像是温柔的抚慰,“我有多想你。” 手里的手牌已经被他不知道扔到了何处,瞿清的指尖颤了颤,捉着他的衬衣领口喘息着,这才想起一切的起因只是她在门口小小的抱怨。 那个时候的她不过是想要一个轻吻或者拥抱而已。 而不是像现在这样,火势凶猛,近乎烧干了她的理智。 季风像是一个玩够了吃饱了的餍足的雄狮,温柔的松开些力道,手还在她身侧托着,避免她太过脱力缩到地上。 “饿吗?”季风轻声开口,询问初来乍到的她饿不饿。 他还记得瞿清的习惯,不爱在餐点吃饭,尤其是喝了点酒的情况下,这胃就这么空下来了。 瞿清摸了摸肚子,明明没吃什么,却因为甜酒涨得难受。她揉了揉胃,开口:“不知道……不是很饿,但是胃不舒服。” 季风撑着她站直了:“不舒服先去房间躺会儿,我煮点东西给你吃。” 瞿清有些惊讶地瞪大眼睛:“你还会做饭啊?” “才学的。一个人在这边,总得会做点,不至于饿死。”季风抬手松了袖口的纽扣,“你别嫌弃就好。” 瞿清连连点头,像个乖巧的小朋友:“不会不会,你做什么我都爱吃。” 季风抬手指她身后:“要洗澡的话浴室在那边,里面有新的毛巾和洗漱用品。” 瞿清又是疯狂点头,所有的疲惫和忐忑都在此刻被驱散,目送着季风进了厨房,这才回头看他住的这个房子。 是很美式的建筑风格,家具都是很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