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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谈行止的唇嗫嚅了一下,瞬间心寒。 他定定在墨镜后看着她,见她手上还提着一个保温桶,忽然觉得心里又冒出了点希望的苗头:“Sissi小姐,这么晚来,只是来送伞的吗?” “来看看小响,顺便想借谈总的厨房一用。” 原来,她是心疼他受伤,来给他专程送夜宵的? 喜出望外的谈行止连忙回应:“你自便好了。” 他说完话,便十分期待地看着她进了厨房,开始忙东忙西的,好像又回到了旧日的时光。 聂子骞和谈行止共同站立在一处等候温晞,唇角也轻微上扬。 一触即发的紧张气氛因温晞的出现,瞬间消散。 温晞没有让他们恭候多久,端着加热好的小馄饨走了出来。 谈行止一看是小馄饨,感动得几乎要热泪盈眶。 久违了。他已经一年多没吃她亲手做的饭了。 今天这伤,受得真值当。 他兴高采烈地朝温晞那边走去,低声赞叹了一句:“好香。” 正犹豫着是他自己伸手好,还是等着她主动喂给他吃好,聂子骞的手出其不意地横空出现,却比他快了一步,抢过了温晞手中的碗。 谈行止身侧蠢蠢欲动的手僵住了。 他不可置信地侧过头,见聂子骞柔声埋怨温晞:“不是都说过了,我自己会去买夜宵吃的,怎么专程做了还送过来?” “你忘了你自己的胃不好,要准时吃夜宵的吗?”温晞抬头看了一眼墙上的钟,“外面的夜宵又油腻,还是我手工做的好。” 聂子骞将碗放上餐桌,看了一眼谈行止苍白的脸色:“那你也不至于送到谈总家里来,让他看着我吃,多不好意思。要不,我们还是回车上吃吧?” “热都热好了,等端回车上都凉了。”温晞敷衍地问了谈行止一句,“谈总,您不介意让子骞在您这儿吃吗?” 他当然介意!他介意得要死,介意得恨不得把桌子给掀了。 他也没吃晚饭呢,她为什么就不能多为他准备一份呢?就算不看在他受伤,就看在他是她金主爸爸的份儿上? 但对着她,谈行止只能打碎了牙往肚子里咽:“自然是……不介意。” “谢谢谈总。” 温晞眯起眼对他笑,杏眼弯成两道月牙儿,但很快就不再多看他一眼,而是拉着聂子骞一起坐下,将调羹塞在他手里:“慢慢吃,小心烫。” 聂子骞挑起一个小馄饨,细细吹凉,却把勺子递到温晞面前:“你也奔走了一天了,都没怎么吃东西吧?你也吃点吧。” “我当然是吃过了。刚刚一边下馄饨,我自己就没忍住,早就吃了。” “再吃一个嘛。” …… 看两人喁喁细语,莞尔而笑,让谈行止回忆起一年多以前,温晞就是这样温温柔柔地说话,还给他喂她亲手做的小馄饨吃。那时她一点也不嫌弃他,还将他剩下的馄饨都自己吃完了。 那是他曾经唾手可得、近在咫尺的幸福与温情,现在却成了他的求之不得。 可如今,他的位置,却被另一个男人取而代之。 她的眼里,再也没有他了。 他再也看不下去了,逃避似的转过身去,面孔也痛苦地扭曲起来。 锥心的痛苦倏忽袭来,像一只锋利的鹰爪一般撕扯开他的心脏,让他窒息地跪倒在地,继而意识一片模糊。 作者有话要说: 小聂:承让,承让,全靠同行衬托【抱拳】 谈狗:我真实地被气昏古七了 小聂和谈狗互怼【主要是谈狗单方面被碾压】我能写一百章不喘气哈哈哈。 感谢在2020-09-29 00:00:00~2020-10-01 00:00:00期间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哦~ 感谢投出地雷的小天使:jjp 1个; 感谢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禾 10瓶;起风、passzoe、简 5瓶;绵绵、一只璃、咸鱼精 1瓶; 非常感谢大家对我的支持,我会继续努力的! ☆、不放手 谈行止很少会做梦, 尤其是如此逼真的梦。 他梦见他正坐在一个装潢老旧、空间逼仄的电影院里,周围都是黑漆漆的,只有他一个人端坐着。 眼前的大屏幕散发出光亮, 画质有些模糊。 他朦朦胧胧看见电影画面里, 有一个少女正在骑车追赶面前的少年,像是一只振翅欲飞的鸟。 而她的独白有沙沙的杂音,但听上去雀跃而悠扬:“虽然我闭着眼睛,也看不见自己, 但是我却可以看见你。” “虽然我闭着眼睛,也看不见自己,但是我却可以看见你。” 耳边传来一个细细柔柔的女声, 重复着这句电影里的念白,令谈行止一凛。 他循声去望,不知什么时候,温晞竟坐到了他身边,但用一种讳莫如深的口吻又对他说了一遍:“我能看见你的。” 他想用手指去碰温晞的脸,温晞却像烟雾一样消散而去, 令他扑了个空。 …… “念念!”谈行止汗涔涔地惊叫着起身, 却见他正躺在卧室的床上。 他仰头一望, 才看见他正打着点滴, 而高悬的盐水瓶里只剩下下最后浅浅一层盐水了。 而令他惊诧不已的是, 温晞正趴在他身旁, 疲倦地睡着了,并没有被他的惊叫声惊醒。 谈行止侧转头看了一眼床头柜的闹钟——凌晨5点多。 这样说,她应该守了他一整夜。 从瑞士回来,他的伤风其实一直都还没好全。昨天又受了新伤,再加上被聂子骞这么一气, 他应该才身心俱疲地晕了过去。 他静静地看着温晞,想要摸摸她的脸,却又不敢吵醒她。 她终究还是为了他留下了,他就知道,她还是不忍心抛下他的。 他突然满怀希望。 看她睡的姿势很别扭,他不顾点滴还没打完,扯下了手背上输液的针头,迅速走下了地。 于心不忍地把她轻轻抱起来,放倒在双人床上本属于她的那一半位置,他将被子替她小心掖好,摸了摸她乌黑的秀发。 他知道搞成如今这般田地,都是他活该,他自作自受。但他又不能忍受眼睁睁看着聂子骞,再一次把她从他身边夺走。 念念,对不起,是我当年没有给你足够的信心,去让你相信——你不仅让我爱上了你,还让我觉得,没有你的每一天、每一秒,我都生不如死。 我一生坦荡磊落,从未做过卑鄙低劣的事,因为我不屑,也不怕输。 但这一次,对不起,我一定会用尽我所能想到的手段,来拆散你和聂子骞的。不管是赵子骞、钱子骞、孙子骞、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