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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半边脸,神色不耐。 有什么好凶躁的呢,烫一下又掉不了孩子。 而且,“我以后会好好演戏,是不靠脸吃饭的演员。” 镜子中的人抬起了头,转了一下角度,沈年只能看到一个后脑勺。 他很快意识到贺淮宣是在看他,视线离开镜子,看了过去。 “沈年,你是不是故意气我。”贺淮宣盯着他,脸色沉沉,“让你保护自己是害你吗!抬什么杠!” 沈年诚实的摇头,否认之后,迷茫地望着贺淮宣,“你为什么凶我?是担心吗?” 废话。不然是闲的没事干发火吗。 贺淮宣呼之欲出的话却卡在喉中,被沈年打断。 “你是不是……”对于这个问题沈年自己有答案,贺淮宣肯定是担心的,他那么看重孩子。 但沈年有那么一点点希望别人也会担心自己。 “你是不是挺有负罪感的,因为是你让我看你的奢靡生活,让我剥虾壳才烫到的。” “我哪里奢靡了!这就是正常生活,正常晚餐!”说得他好像什么脑满肥肠的富二代一样,明明我这么优秀! 贺淮宣从口袋里掏出只有贵族才会随身携带的小手帕,浸湿后覆到烫伤处。彰显他的不一样。 “你就是见得世面太少才有这种狭隘的想法,有钱人的生活都这样。”贺淮宣扬起高傲的头颅,“你的崽以后也能像我这样。” 趁机再保个胎。 沈年动了动嘴角,牵起一个淡淡的笑,“嗯,我想错了。” 第21章 为老板着想 辰兴影视的会议室。 玻璃墙幕上的百叶窗帘紧紧闭合了一早,此刻终于全部被旋开。 透过百叶的缝隙看去,身着西服的男人们站起身,愉悦握手。 没多久,会议室的门开了,陆陆续续有人离开。最终,会议室中只有一人静静立着。 男人西装的外套松开了扣子,白衬衫也松了领口,他靠在会议桌上,深入沉思。 头微微颔着,五官冷峻,好像谁要是打扰了他的思考,下一秒便会有两道寒刀似的眼神射过来。 许晟在门前站候了几秒,硬着头皮在敞开的玻璃门上敲了敲,打断他家老板百亿大项目的深思谋划。 “贺总,近两年工作频率低于平均值的艺人名单整理出来了,都在这里。”许晟必须要来汇报工作,这是老板给他定的deadline. “但是,沈年……”说到这个人名,许晟舌头打结,不知要怎么称呼才好,“他今天网剧合约结束收工,如果没有新的工作合约,其实也得划到低回报的名单里。” 许晟等着老板的指示。 贺淮宣指尖抵着下巴,沉吟开口,“嗯……今天杀青,庆祝杀青应该是算工作聚会,毕竟是庆祝工作结束,对么?” 许晟:??? 他家老板那么认真的样子说出来的是什么玩意?这东西重要吗? 沈年今天杀青。 他不是剧组里第一个杀青的演员,之前已经有一波演员杀青离开了剧组。那时候剧组办了一次杀青宴,欢送各位演员,祝愿几位新人,未来的路越走越好。 沈年杀青,剧组并不打算庆祝。 因为全剧拍摄已临近结尾,剧组开始筹备过两周大办一次杀青宴。现在,不尴不尬的时间节点,离开的演员也只有沈年一人,要办,挺划不来的。 片场,沈年接受了剧组人员简单的问候与祝福,朝大家鞠了一个躬,便往酒店回去。 他把酒店当成自己家一样住着,卫生间里洗漱用品,护肤的瓶瓶罐罐,架子上的浴巾毛巾,满房间的用品他都得带走。 正将洗手台上的牙刷牙膏收回旅行袋,房门传来门铃声。 叮咚、叮咚,门外的人拍着门铃很是随性,没有节奏。 “啊,你怎么来了。” 沈年推开门,邢楠撑着门框,身子斜倚,头就这么大剌剌地往他房间里探看,把他吓了一跳。 “你的戏份拍完了吗?”沈年躲避邢楠靠得太近的身子,稍稍往后退。 邢楠便径直跨进门来,一点也不客气。 “还没轮到我,闲着没事过来给你送行。”他说着,长驱直入进到卧床,在沈年凌乱没有整理的床上后仰坐下,“怕你太惨,回头说我们都欺负你。” 没有都欺负,主要是你在欺负。 不过邢楠嘴巴坏,人并不坏。多数时候他都是语言上嘲弄,实际工作里,他甚至还很照顾。 沈年将他的这种表现归因于记忆和认知的矛盾。不接受记忆里的原主,但相处下来觉得自己是个好人。 邢楠的混乱是自己造成的,所以,沈年还是迁就着他幼稚的欺负。 “我挺好的,谢谢你关心。”沈年客气。 邢楠手肘撑着身体的重量,扯过沈年的被子,指尖拈了拈被套的质地,“好什么啊,听说你以前都是自备真丝床品,现在就用酒店提供的?好歹自己换一套好点的棉质被套,这么穷?” “你也说了是听说,我没有做过,那些都是谣传。”沈年懒得和他多嘴解释,干脆否认,转身回到卫生间继续打包。 邢楠翻个身,侧卧朝向卫生间,“假的?我怎么觉得这传闻挺符合你的气质?” 沈年站在镜子前,抬头看看自己。 皮肤白嫩,看起来就是娇气的模样。邢楠是这个意思。 他这副新的身体确实比曾经的躯壳看着精致了许多。虽是一样的容颜身形,但是这副身体没有在烈日下暴晒、没有在粗粝的沙地上跌摔。身体的皮肤柔嫩,少有伤痕。 “因为我以前走偶像路线的,以后就不是那样的气质了。”沈年低头将干燥的毛巾折好装进收纳袋。 其实不用沈年再解释,邢楠早就信了他的瞎话。因为他说话总是很坦诚,眼睛一眨不眨的,听到沈年不紧不慢温和的声音,那副神情条件反射的浮现在邢楠眼前。 迷惑人,说什么都信了。 “下一部戏定了?”邢楠蹭到床头,枕头竖起来,往床头一靠,顺手拿起矮柜上的便签纸,上面是一条试镜信息,字体清秀,一笔一划认真书写。不知道他去过了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