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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扯远了,还是回到原先的问题。”陈鸣止住话题,言归正传。 沈年正要开口,一直沉默的贺淮宣生硬打断,“别说了。” 他一直没加入热烈的讨论,以至于都被几人遗忘了,现在看过去,脸色冷地一点温度都没有。 手里是喝得剩半瓶的酒,他拿了个酒杯倒满,烦躁低沉道:“我替你喝,不用答了。” 沈年说:“不用,这个说也没关……”系 贺淮宣压根对他的话充耳不闻,端起酒杯已经一饮而尽。 “别说了!”空酒杯用力杵到地毯上传出一声闷响,把沈年震到了,完全不知道他撒哪门子气。 …… 游戏玩到后来,路曈酒劲上来了,边喝边哭,抱着陈鸣不撒手,宁可憋着尿也不离开他。陈鸣没办法,只好带着他去开一间房住下来。 沈年送两人出门后,弯身回来,贺淮宣还坐在原地,明明他输的最少,可他身边的空酒瓶最多。 “你什么时候回去?”贺淮宣跟雕像一样不理人,沈年蹲下身子收拾一地残余,顺便问道。 贺淮宣倏地扬起头,拉住他的手掣了掣,声音发哑,“你初吻几岁没了。” 问题跳跃太大,沈年愣了一下。他坐下来,仔细看看贺淮宣的状态,“你喝醉了?游戏早结束了。” “我知道结束了,但你没回答这个问题。” “是你说不用答的。”沈年还是觉得他喝醉了,自己说过什么都不记得。 刚刚不让说是他不敢听,因为想象不到会有什么的反应,他不想失态。 但是他很在意。 贺淮宣垂下目光,专注到让人发怯,“我现在要听,你说给我。” 沈年靠着身后的床尾,放松了肩,“也没什么特别的,20岁的时候。” 贺淮宣心尖一酸,闷着头不死心又问:“他是第几任。”。 沈年支吾,“我们没什么关系,亲了一下而已。” 什么叫就亲一下而已,初吻这么不珍惜吗。不想要不能留给有需要的人吗! “不喜欢你亲人家干什么!”贺淮宣陡然提高声音。 沈年有口难言,解释不了只能蔫蔫的默认下来。 贺淮宣看他一副被实锤锤死了的样子,心酸的像泡了柠檬。 “谈过几个。”他生硬问道。反正已经无法控制情绪,多挨几刀无所谓了。 沈年:“就一个。” 贺淮宣心口依然阵阵发酸。就一个,是有多喜欢谈过那一个就再也看不上别人了。 他缓缓开口:“你很喜欢那个人?” 初恋的小女孩是个很勇猛的姑娘,有她罩着,别的小朋友就不会抢他的玩具。可是,好像对她的记忆也就这么多了。 沈年缩了一脖子,尴尬地发笑,“不太记得了……那时候太小了。好像也没多喜欢,我都不太记得她的模样。” “……” 这是什么渣男? 贺淮宣本来以为会听到什么发酸的青春爱情故事,谁知道居然是这么一句无情话。 心里的酸涩消失殆尽,反而升腾起一股火气,为了被沈年渣过的无数前辈。 怒火烧红了眼眶,贺淮宣身子前扑,手撑在床沿上,沈年被笼在身躯的阴影之下,还没明白发生了什么。 “你这人怎么这样!” 沈年懵懵的,脑袋枕在床沿上仰头看他,“我,我怎么了?” 贺淮宣没好气道:“乱亲人,不检点。” 沈年瞪大眼睛,这话从贺淮宣嘴里说出来就让他很恼火。 贺淮宣这种身份条件莺莺燕燕一轮一轮都能凑够十二生肖了吧。凭什么挑别人毛病。 “那也比你睡过的人少。”沈年脾气上来了,抵上面门就和他吵。 贺淮宣压了压身子,目光落在他那张污蔑人的小嘴上,一字一顿咬牙,“我、就、睡、过、你、一、个。” 沈年可以从他眼眸里看到自己的倒影,他眼睛里的自己一副不可置信的表情,脸颊隐隐一片绯红。 愣了片刻,沈年稳定心跳,那又怎么样,谁还不是只睡过一个,这不代表没干过别的。 “那你也亲过别人。”他像只奶猫,很有气势地发飙。 “没有。” 两个字说得利落干脆,扑在沈年脸上,像是两巴掌打在他脸上。 贺淮宣的初吻初夜都被他夺走了?这说出来谁信,沈年自己都不信! “我不信你当演员的时候没有亲人!” “我只拍正剧,没有吻戏的正剧。”贺淮宣说话冷冰冰的,眼神也是寒光森森,“你当演员就是为了拍吻戏?装得那么热爱演艺,其实就是喜欢拍亲热戏是不是?” “不是……”沈年的脸腾地烧了起来。把他说得跟衣冠禽兽似的,他想反驳,可是面对冰清玉洁的贺淮宣,还是被他玷污玩弄过的,什么样的言辞都好像很苍白。 “以后不许接偶像剧。你就演孤家寡人的大反派,最适合你,别祸害其他演员。”贺淮宣指尖紧紧抠着床沿,满心的怒火无处发泄,床垫被抓得深深凹下几个坑。 突然戏路就被限制了,沈年觉得自己比窦娥还冤,面对贺淮宣近在咫尺的压迫,一边认怂地缩在身子,一边小声做最后辩白:“你反应是不是有点过激,你接受不了吻戏不代表别的演员接受不了,大家都是工作,而且都是成年人了……” 贺淮宣想把床单攥成稀巴烂。看着殷红的小嘴,一想到他以后还想到处亲人,贺淮宣额头的青筋突突直跳。 那张小嘴还在开开合合说着让他不喜欢的话,他再也听不进去了,低气压的声音越来越低,身体越沉越低,“你是成年人?你接受的了?” “这么喜欢亲,我让你亲个够。”犹如恶魔在耳边低吟,沈年蓦地顿住,怔怔看着贺淮宣。贺淮宣的眼睛灼灼像点燃了两把火,火势呼啸汹涌裹挟着猛烈的热气而来瞬间他吞没。 野火汹汹灼烧着口腔,像是被侵略过的草原,空气抽离,极度干涸的大地渴望甘霖滋润。 沈年是自己的护卫者,用仅有的武器抵抗肆无忌惮的火势。然而大火早已将他团团围住,他的反抗显得单薄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