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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有事过后一定要补办似的。 路曈不明白贺淮宣的用心,却也知道不该问的不问,“那……说好帮我追鸣哥的……” 贺淮宣:“答应你的我会做到。” 一块大石头落地,不过路曈又期待又忐忑,“你怎么做呀……别强迫鸣哥,他真不喜欢我就算了,别让他不开心。” 贺淮宣默声。从路曈身上他看到了自己的影子,怎么也没想到有一天会和智障儿童产生共鸣。 “放心吧,他喜欢你,不会不开心。” 路曈怀疑自己出现了幻听,愣愣看着黑漆的手机屏。确实已经挂断了。 那句话究竟是挂断前说的,还是挂断后的想象,路曈根本搞不清。 沈年到卫生间洗手,推门进去,就见大敞的隔间里,路曈蹲在马桶上沉思。场面庄严得搞笑。 “怎么了?” 路曈正缺一个倾诉的对象,抓着沈年喃喃细语,陈鸣喜欢他这话到底是不是真的。 “这是谁告诉你的?” 沈年的问题直击关键,路曈吞吞吐吐招了和贺淮宣通过话的事实。 沈年疑惑地看他,路曈做贼心虚眼神飘移。 好在沈年没有继续追问为什么会和贺淮宣打电话,路曈松了口气,不过今天已经不适合说贺淮宣生日不在,否则沈年一定会起疑。 . 明天就是贺淮宣的生日了,沈年再次确认好自己准备的惊喜环节。 谈不上是什么有创意的活动,所以沈年更觉得有点紧张,和要去考试了一样,担心表现不好。 生日恰逢节目录制,沈年不介意公开庆生,至于贺淮宣,都敢公开表白,想来公开庆生也不会介意。 他都已经做好了心理建设,结果郑导打来电话,说录制时间调整了。 “明天不录了?” 郑导:“是,不录了,之后找个时间补录,到时候我通知你。” 沈年挂断电话,浅浅舒一口气,紧张感顿时缓解了一些。 在镜头下表演可以做到游刃有余,不过坦白内心做自己却是第一次,这方面他还是个新手,会觉得紧张。 沈年拍拍胸脯,惬意地趴在沙发上。无事可做,现在只等贺淮宣回来,告诉他明天不录节目,准备过一个私密的生日。 沙发是个容易让人瞌睡的地方,躺着躺着就犯困,眼睛眯了一会儿便睁不开了,再醒来,窗外泼墨般浓黑,月朗星稀,已经到了晚上。 往常,天色刚暗贺淮宣便会回到江滨南岸,哪怕工作还未做完,也会霸占了书房处理工作。 沈年拐过走廊跑到书房门前,推门看去。 客厅的灯光在书房门前铺开,越深入进去,光线越是暗淡,到了书桌那里,已经一片漆黑,黑洞洞的一个人也没有。 沈年目光顿住,贺淮宣真的不在,也没有告诉他去了哪里。 他慢慢合上门,脑袋里转出许多念头来,是临时有紧急会议顾不上说?还是出了什么事吗?脑袋里开始不受控得冒出许多事故画面,沈年甩甩头,想摒弃掉这些没道理的胡思乱想。 真是的,干脆不要当演员当编剧好了。沈年自嘲完,拿出手机,打一通电话不就好了,瞎猜有什么意义。 下拉通讯录都让那人觉得是个漫长繁琐的过程。 沈年握着电话急躁地从客厅转到餐厅,又折回来走向阳台,在阳台的软椅坐定,终于拨出了这通电话。 沈年张了张嘴刚想说话,话筒里传来机械的冰冷声音,“您所拨打的用户已关机,请稍候再拨……” 沈年一瞬怀疑,看看手机屏幕,确定自己没有打错电话。 可他什么时候有过打不通贺淮宣电话的经历,这种感觉对他来说很陌生。 心里怪膈应的,沈年靠进软椅背里,翘着腿晃荡来晃荡去,憋不住了随手拨给路曈。 “你不回家的时候至少会告诉家人的对不对?家人会留灯或者留饭不是吗?” 沈年一个人生活久了,生活在一个屋檐下的家人要怎么相处,竟都有点不太确定,只好先找路曈求证一下然后视情况决定生不生气。 “是呀,怎么了?”路曈电话接得很快,不过如果是今天之前打倒不一定有这样的速度,毕竟那会儿沉迷在温柔乡里无法自拔。 “贺淮宣没说去了哪儿,电话也关掉了……”沈年闷闷道。 路曈眼睛顿时睁圆。怎么办!把贺淮宣交代的事儿忘得干干净净! 贺淮宣特别信守承诺,打探完的第二天,就开始制造机会把陈鸣卖掉。这些天路曈每天过着天堂般的日子,看陈鸣都看不够,其余事情抛诸脑后。 “那个,他,出差了……”路曈极力挽回,“和鸣哥一起走的,比较急,交代我转告你一声,我不小心忘了……对不起呀。” 原来是这样。 工作的确比较重要,那也没办法了。只不过精心准备的惊喜,花了那么多功夫找了那么多关系才准备好的项目就这么泡汤了…… 沈年与路曈又聊了一会儿,兴致缺缺,没多久便已手机快没电为由挂了电话。 不过看看右上角的电量,快要空掉的电池形状闪着可怜的百分数,也真的该充电了。 他起身,正要回到屋内,手机屏幕亮了起来。 来电显示的界面上显示着“大傻子”。 “飞机刚落地,怎么了,是不是有什么事情?” 沈年重新蜷回椅子,电话里的声音低沉柔和,听着很安心。 “你去哪里出差,怎么走得这么急。”身子蜷着,嗓音听起来瓮声瓮气的像是在撒娇。 贺淮宣不由更加温和,“在沪城,临时通知提前走得是有点急。” 沈年搭手在小腹上,心想应该是很重要的工作了。他轻轻一笑,佯装轻松,“我也没什么事,是郑导说明天不用录制节目,就是想告诉你这个。” “嗯,他找我谈过补录的时间。又可以睡懒觉了,开心吗?”贺淮宣听着的他的语调,找话附和。 沈年低低道:“嗯……挺开心的。” 贺淮宣心里暗舒一口气,能开心就好。不过不能在他身边照顾贺淮宣总觉得不放心,“也不能睡太久,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