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问花掌事想要找哪一位,而一听到所有弟子是分开关押,花掌事便道了几声‘辛苦’,讪讪地去了。” 封如故直视着花若鸿的眼睛:“敢问花掌事,你去,是想找那名看到你过河的守桥弟子吗?你找他,是为了什么?” 一旁祝明星见丈夫被问得冷汗盈额,露出一瞬的恨铁不成钢之色,开口道:“云中君,我夫……” 封如故横扇一指,打断了祝明星的话:“我要听的是花掌事说话。我知道夫人是花家明权主事之人,但闲杂人等请暂且闭嘴。” 祝明星略一咬牙,面色也跟着差了几分。 她根本不知这没用的东西是何时跑出川去的! 这不是平白招来麻烦吗?! 花若鸿本就不擅于智,祝明星无法帮腔,又有祝明朝、严无复两人虎视眈眈,心焦难耐,强笑道:“我……当时的确出川了,怕在这关头祸及自身,便想去交代两句,让这弟子莫要招供出我来,就当那个时候没见过我。……这是我做得不好,存了私心,还请云中君谅解。” 说完这席话,他微微出了一口气,似是为这份急智而庆幸。 封如故闭目:“合情合理。那……” 他正要开口时,一旁的祝明朝淡淡地插了话进来:“不止是他。那个时间,我也不在川内。” ——这女子果真懂得审时度势,见势不妙,立即坦诚自己也曾外出。 也确有弟子目睹祝明朝外出,她一坦诚,反倒占了主动。 封如故笑问:“祝掌事和花掌事结伴去巡川?” “不。我是特意出去等人的。”祝明朝语气淡淡,却一语惊人,“我猜到那封信可能有假,午后便出了川,在苏平的必经之路上等待,想要收买他,让他离开剑川,隐姓埋名,再不回来。” 封如故挑眉,与身侧如一对视。 这一招够毒的。 若她所言是真,且出的价钱足够让苏平背叛青霜门,那么,这个与外人勾结的嫌疑人突然销声匿迹,私放他出川的严无复的黑锅便再也摘不下来了。 严无复冷笑一声:“你招得倒快。” 祝明朝安之若素:“我没什么可招的,人已死了,我的计划也没了用。当然,若他不允,执意要回去,我也不介意杀了他。” 祝明星冷道:“杀了他,你的目的会达成得更快。” 祝明朝看着这个在关键时候胳膊肘永远向外拐的jiejie,眼皮都不眨一下:“就像我方才说的,若是我动手,我会做得更加彻底,将他沉入剑川,叫他永不见天日。” 封如故摆一摆手,示意其他人安静:“祝掌事,后来如何?” “后来,我在林中待了一段时间,觉得在此走动,目标颇大,再者说,苏平御剑之术也未必精通,脚程不济,要赶回来或许还得几个时辰。为避人耳目,我便赶去了最近的剑川城等候。谁想刚到剑川城内,一盏茶尚未饮罢,就见剑川方向放了示警烟花,我知川中有事,方才赶回。” “有谁能作证?” “我当时在林中等人,有飞花门第三子花别霜作证,。”祝明朝对答如流,“城中,有茗趣阁小二作证,我在他被杀时,点了一壶永春佛手,未来得及喝上一口,便匆匆离去了。” 一旁的桑落久暗笑一声。 自家三弟年纪尚小,那点屏息隐藏的伎俩,在祝明朝眼里根本不够看,反倒被她拉为了自己的人证。 轻描淡写地撇清了苏平之死与自己的关系后,祝明朝便开始维护自己的同盟:“云中君为何如此笃定,人不是那唐刀客杀的?此人心性毒辣,先前已滥杀十六条人命,无论做出什么事情,都是不可捉摸的。” 她与飞花门利害相关,且他们已与青霜门签订协议,谁若是与此事相涉,与外人勾结,便带着各家门派滚出剑川。 严无复严老头是嫌疑最小的一个,苏平被杀时,他正在青霜门内与众弟子一道cao练晚课,当台演武,有不下三十双眼睛看到了他,做不得假。 若不是唐刀客所为,那有能力一刀割断苏平喉咙、不添任何伤疤的,便只剩下剑川三家的各家掌事。 尽管花若鸿看起来实在可疑,不到最后时刻,祝明朝还是要保他一保的。 “这个么……”封如故抬手一指面前的尸首,“是他告诉我的。” 祝明朝微愕:“苏平?” “他颈间断口,确系唐刀所伤。然而,剑刀终究有别,许多用剑的习性,在刀路上是改不了的。” 严无复很快明白过来了:“云中君是说,我家弟子,死于一个擅剑之人的刀下?” 花若鸿有所怀疑,起身要去揭开白布查看。 封如故刷地一声展开扇子,压在那片白布之上,笑得如沐春风:“花掌事,提前看了,多没意思?” 花若鸿脸色惨白:“云中君……待要如何?” “刀行剑路,剑走刀势,转换之间,难免存有纰漏。”封如故转着桑落久买给自己的一柄玉扇穗,站起身来,拍手召出早就候在堂外的罗浮春,叫他带入了三支刚刚削好的、与苏平身量相仿的木人来,“听说三家剑法截然不同、各有玄妙。封二见识短浅,还请三家掌事带头,在三支木人上各使上一套剑法,点到为止,叫封二见识见识,如何?” 严无复率先起身:“如此,甚好。” 他既然主动,其他两家也不能推脱了。 严无复果然爽快,潇洒拔剑,一剑横空之后,招招沉实,剑光如澄,宛若明河翻雪,一招一式古朴异常却稳扎稳打。 更可贵的是,他一套剑法下来,剑气落在木人之上,条条木疤清晰可见,但伤深不超过半厘,可见其用剑功力深厚。 祝明朝第二个拔剑。 她毕竟年轻,且百胜剑法难度极高,难以控制,木人有几处关节都在剑气扫荡下断裂开来,但论其威力,已有气吞云梦之韵。 花若鸿最后一个起身,他明显有些紧张,一套剑法舞到最后,飞花剑法泠泠的轻盈之意只使出了七八分。 封如故从这三个伤痕累累的木人身前一一行过,依次细细观察,也不知他在看些什么。 走到花若鸿的木人前,封如故凝望许久,忽然笑了一声。 他轻声道:“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