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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32

    ,陈祈也好gay,我想挖开他的心脏!

    张缝看着这句话差点笑出声儿,写到:且看他如何给你写情书,太期待了。

    苏呈音不复己望,月考后第三天出成绩,这回陈祈没等着年级排名下来,他直接就趴窗口上问苏呈音总分。

    五分,还是和上次一样,苏呈音比陈祈高五分。

    陈祈一捶窗框,笑叹道:“行,行吧。”

    苏呈音没那本事能抑制住眼神里的期盼,叫陈祈看了个光光,陈祈说:“那什么先等会儿,你把你各科分数给我。”

    英语差了一分,语文差了四分,于是苏呈音的语文试卷被陈祈劫走了,说要好好研究一番。

    正好四班这节课是语文课,余宁言看着这一张漂亮的答卷爱不释手:“这要是我的卷子...这要是...哎,这要是就好了。”

    吸取上次的教训,这一回陈祈着重注意把字写得规矩清楚,能不连笔就不连,果然没再扣卷面分。他对比了一番,主要是差在了作文上。

    作文是全命题---。按照惯常思想,大多会写父母、老师、军人、环卫工等,再者热心陌生人,古今中外历史名人几乎没人下笔,难写,但苏呈音写了,写的是一篇夜游,。

    说起东坡先生,大抵都会说这是一个疏狂豪放的浪漫之人,诚然可爱至极。在此篇里,在元丰六年十月十二日夜,他的可爱无须任何延伸意义,无须再裹挟其余褒奖。

    欲解衣入睡,发觉月色蔓进窗帷,便满心欢喜地生出夜游兴致,向来对月色之美毫无抵抗之法。

    无人同赏,甚是寂寞,于是去寻张怀民,未曾一同赏月的友人,不可算是友人。

    看月光如水,看树影如藻,却又自嘲清闲,可闲后仍要记文,记下此番清闲。

    苏呈音写:可爱到无法言喻。

    陈祈读完通篇,恰好听见语文老师在上面说此番作文唯有三班的苏呈音别具一格,他笑笑,桌上卷子一声轻响,被余宁言拽走了:“给我膜拜一哈子。”

    陈祈由他去了,伸手捏起一支签字笔,随意地把玩在指尖上旋转,垂着目光不知所想。

    午休时,苏呈音趴在桌上打盹儿,醒来后发现试卷已经被归还,折得规规整整,之间露出一角羞涩的粉红色。

    苏呈音一直忍耐到上课才悄悄拆开,他不想被张缝打扰,不想被吴昊杭、被任何可能看见它的同学打扰。

    信封里有一张格子纸,格子上画满了红蓝的圆圈圈。

    翻过来,干净的背面上有三行字:

    苏呈音:

    你也可爱到无法言喻。

    陈祈。

    作者有话说:

    感谢看文,谢谢!

    第19章 

    张缝已经两天没有给吴昊杭好脸色看了,连他自己都觉得好矫情,一面自省不至于不至于的,快顺着台阶下跟他说说话,一面就是满心窝火,恨不得往死里面呛他。

    苏呈音恹恹地背着英语单词,抬眼看吴昊杭好声好气地给张缝剥煮鸡蛋,心里一叹,又嫉又羡,想着缝缝要是还闹脾气不吃,他就要拍案而起为杭子声讨直接把蛋塞他嘴里去!

    张缝不吃,拿一双冷漠的眼神看杀吴昊杭,吴昊杭宁死不屈,把温热光滑的蛋凑近贴到张缝唇上去:“求你了,你要饿着肚子跟我生气吗?”

    苏呈音愤然起身,清官难断家务事,他一个小哑巴还是不要插手人家小两口闹别扭了,于是一秒转身出教室。

    他站在走廊上,又趴到走廊边,枕着脑袋昏昏欲睡。

    这两天晚上苏呈音睡得都不好,拿着笔的时候没有感觉,钻进被窝后脑袋终于得以休息时,全身每一寸皮肤都在饥/渴地催他去寻找拥抱,想要被触碰,想要被抚摸、被揉捏、被蹂躏。

    明明已经很困了,但模模糊糊不甚强烈的欲望就像一簇小火苗,撩着微弱却又无法扑灭的火舌从尾巴根一路燃到心尖尖,像润不到水的唇,抓不到的痒,像怎样都到不了的高/潮。

    要裹紧被子,让后背被紧贴着,还要抱住枕头才能舒服些。苏呈音做梦了,梦里他慵懒地舒展着四肢,那个人把他背到背上,踩着星垂漫天的黑夜哄他好睡。

    真不愿醒过来,早起变成了矛盾的难事,梦里有他,梦醒也有他,他都想要。

    苏呈音啊苏呈音,你是玩儿得寸进尺贪婪无度的一把好手。

    苏呈音吾日三省吾身,屁用没有。

    他闭眼听风吹,听走廊来往的脚步和笑闹,又听见陈祈的声音在唤他,他睁开眼,翻过身子仰头朝楼上看,看见陈祈笑着问他:“要吃薄荷糖吗?”

    糖还没吃进嘴里苏呈音就感觉好甜,他点点头,陈祈的脑袋就缩回去了,只几秒钟,苏呈音转向楼梯间,看着陈祈一步两三阶跳下来,跑到他面前。

    陈祈摊开手心:“正好家里昨天买,我早上揣了几颗。”

    有两颗,苏呈音都收入囊中,他心里小算盘打得噼里啪啦响,先吃一颗,还有一颗是逃不过被标本的命运了---就这么点出息。

    “这两天看你精神都不太好,怎么了?”

    困的。苏呈音拿出手机打字:噩梦连连。

    陈祈信以为真,安抚到:“梦都是反的,别怕。”

    回到教室,苏呈音有点能理解为什么张缝会这么生气了,他看这人终于顺阶而下,抱着吴昊杭买的豆腐脑一边吸溜一边说不好喝,惯得他,就是有这么一种直男,暂且假设是直男吧,gay得让人发慌,对你好到让你分不清这样的相处到底是暧昧还是自作多情,先动心的先陷进困扰,困扰在甜蜜里惹是生非,叫人抓狂。

    苏呈音嘎嘣咬碎了薄荷糖,想,张缝可以无所顾忌地炸毛,可他却不行,而且陈祈这么好,没有十几快二十年的竹马情谊垫底就能对他这么好,他哪里舍得惹是生非。

    明天竞赛,下午苏呈音不上课,要出发去省会的考场。

    中午他一回家就闻见满屋子飘香,苏秋按照惯例给他做了他最爱吃的香芋扣rou,还有一碗水嫩嫩的蒸鸡蛋羹。

    苏呈音放下书包,芯宇大呼小叫地扑进他怀里:“哥哥你回来啦!下午就要走了是吗?”

    苏呈音卯足了劲儿卡着他的咯吱窝把他抱起来,举高高是不能举高高了,芯宇小腿一勾,勾到苏呈音的腰上:“哥,我想吃寿司,我能吃到嘛?”

    上回是披萨,这回是寿司,苏呈音腾出一手托住他屁股,胳膊都打颤,他赶忙走到沙发边把芯宇摔进去,芯宇缠着他不放,撒娇追问到:“能吗能吗?”

    苏呈音笑着揉他脑袋,他这个做哥哥的,在弟弟眼里可能就是一张通向美食广场的餐票吧。

    饭后苏呈音收拾行李,竞赛有两天,要带两身换洗的衣服,酒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