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胆向前去:“刚才那几颗大白菜还不够她塞牙缝的,不然汪先生您先起开?让我喂喂她?” 暗示,疯狂暗示。 喂完猪,咱就该回家喂饭了。 然而汪烙棘却误解了他的意思,醋意顿起,“要喂也是我来喂。你看上我女儿了吗?” 焦蕉:“??您误会了......” 见到汪烙棘露出准岳父般的威严,焦蕉觉得,这位大明星莫不是脑子有点毛病? 他心说:老子不是看上你的猪,老子是想喊你回家吃饭。 汪烙棘拿过他竹筐中的白菜,一片一片地将白菜叶掰开来,再一片一片地喂给香香,动作极慢极慢。 焦蕉,小叶:“......”这是放了慢镜头吗? 天快要黑了,焦蕉再次上前一步,在汪烙棘旁边蹲下。汪烙棘看着他,不知道他想干嘛。 男孩学着汪烙棘的样子,轻轻地摸摸猪头,嗲着嗓子说:“香香要乖哦,你爸这阵子会比较忙,他要给我们市场做代言,给你赚饲料钱。之后没什么时间来看你了,快跟你爸说声再见吧。” 香香:“哼唧哼唧?” 又来一傻子,说啥呢? 汪烙棘看着焦蕉,仿佛在看智障:“……” 对方鄙弃的目光令焦蕉感到尴尬,他摸摸鼻尖又对汪烙棘说:“咱孩子在这儿,肯定好吃好住,孩子她爹你就放心吧。” 这话的语气,像孩子她妈在宽慰孩子她爸。 小叶静静地看着他俩尬到窒息。 香香不理俩傻子,埋头专心地嚼起了大白菜,“吧唧吧唧......” 作者有话说: 糟了?我好像写了俩傻子...... 第7章 三人从养牛场回到焦家的时候,正好是晚餐时间,村子里到处飘出浓郁的饭香味。 一进院子门口,就看见一个精神烁烁的中年男人等在那儿,正是焦蕉他舅—— 高傲。 作为一家之主,高傲本将洗尘宴设在明天,他不知道汪烙棘会提前一天到,接到焦蕉的电话时,当场大吼一声“咋今天就来了呢。” 然后,这大叔立马飞去市场宰鸡挑鱼,打算临时抱佛脚,在家里做顿好的款待客人。 “汪先生!您好啊!” 小叶的体型过于宽广,恰好遮住了后面的汪烙棘。高傲快步迎上来,热情地握住小叶的手,像村支书接见来乡下扶贫的干部。 他热泪盈眶地说:“免贵姓高,高傲。是沙扁村果批市场的老板。汪先生,这次能邀请到您来为我们市场代言,实在是一种修来的福分,感谢您的大力支持!” “??”小叶懵逼:“高老板啊,其实我不是......” “啊!”高傲第一次见明星,无比激动,“今日能见到影视巨星,高某三生有幸,虽然您跟照片上有些差别,不过底子一看就看出来了,果真相貌非凡!” 小叶害羞:“......您这夸得我还有点飘了。” “舅,舅舅,你听我说,他是汪先生的助理,小叶哥......”焦蕉拉开高傲握住小叶的手,示意旁边还站着个人,“这位才是汪先生。” 高傲:“......” 场面一时有些尴尬。 愣了愣,他若无其事地咳了两声,又将汪烙棘的手紧紧握住,以更高的热情说:“汪先生啊!百闻不如一见!” 汪烙棘不卑不亢地颔首:“高老板,您好。” 高傲的做派相当浮夸,“欢迎您的到来,今天是个大喜日子!您一来啊,就让我们这儿、这儿......那四字成语怎么说来着?” 词穷的他拼命给焦蕉使眼色。 焦蕉:“蓬荜生辉……” “对对对,蓬荜生辉!”高傲笑得见牙不见眼,“您的到来让我们这儿蓬荜生辉!咱这些没什么文化的粗人,真是丢人了哈哈哈哈哈......” 高傲热情似火,抓着汪烙棘的手使劲地握了握,汪烙棘的胳膊差点没被甩脱臼。 现场情况有点失控,仿若一个小型的粉丝见面会。小叶没想到,他老板都糊成这个鬼样子了,还是会有没见过世面的人把他当贵客捧。 高傲这个狂热粉滔滔不绝地示爱:“汪影帝呐,久闻大名,您令我们整个村都日月生辉,阳光明媚,多云转晴,晴转多云......” 其实汪烙棘讨厌与这种暴发户打交道,他后槽牙都磨薄了,很想骂人,但必须保持优雅,竭尽全力地保持优雅。 “好了好了,舅你播天气预报呢,”焦蕉干笑着,把他舅的手从汪烙棘的手上扒拉开。 可刚一扒开,汪烙棘的手又被另一只的手给握住了。焦花一副呆呆的样子,笑得蠢萌蠢萌,紧紧地握着汪烙棘的手。 她对于这位新来的客人充满好奇,以自己的方式表达着友善。 汪烙棘看着这位跟焦蕉长得很像的美女,问:“这位又是?” 焦蕉捂额:“我姐。” 焦花把高傲的话又重复了一遍:“阳光......明媚......多云......转晴......” 她总是喜欢重复他人的话。 焦蕉连忙把他姐拉开,转头来道歉:“不好意思啊汪先生,我的家人们都比较热情,您别介意。” 高傲:“汪影帝您知道吗?我非常喜欢你那部电影!您的表演栩栩如生,永垂不朽!” 小叶严重怀疑这位高老板是对家派来的黑粉,还是境界颇高的内涵黑。 汪烙棘:“……”无法保持优雅了。 焦蕉彻底崩溃:“舅,那部电影是梁简演的,不是汪先生!” 梁简是他为数不多知道的影星,他非常喜欢梁简,可谓是忠实粉丝。 不巧的是,梁简和汪烙棘是积怨已久的对家。高傲这是一句话撞枪口上了。 看着汪烙棘的脸色渐渐阴沉,焦蕉冷汗淋淋,简单粗暴地把他舅的嘴给捂上,生拉硬拽地把人拖走了。 * 经过了几番周折,众人才终于进到屋里。 汪烙棘环望一眼—— 客厅电视上方有个“福”字,是倒着挂的。旁边大红大绿的鱼戏莲叶挂历很是显眼。右边墙上挂着一幅齐白石的万马奔腾图,气势极为恢宏,面积大得像广场上的LED屏幕。 “齐白石?”他凑近去看了看,确定不是印刷的。 焦蕉见他好奇,便介绍道:“我们村里那位国画尊师的作品,买回来得好几百呢。” 汪烙棘:“......行吧,都是艺术。” 现在已是饭点,他们没走什么寒暄喝茶的会客流程,直接在饭厅里落了座。 高傲笑着说:“这款待宴准备得匆忙,随意了点儿,希望合你们胃口。” 汪烙棘从容地演出一个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