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荆白玉递给姜笙钰一个挑衅的目光,道:“是你叔叔怎么的?现在厉长生是本太子的人!” “你给我下来!下来!”姜笙钰不干了,伸手要去拽荆白玉,荆白羽顿时缩了缩脖子,躲在厉长生背后,死抱着厉长生就是不下去。 姜笙钰虽然身材并不算高大,但总比七八岁的荆白玉要大的多,全然不能像荆白玉那般跳到厉长生背上去。 说实在的,姜笙钰这会儿眼瞧着,只觉得羡慕不已。 而厉长生…… 此时此刻真是头疼不已。 这哄孩子的日子看来是没个头的,每日两位太子殿下不吵个十次八次,只觉着浑身不舒服。 厉长生感觉荆白玉不像兔子了,姜笙钰也不像是野狼了,他们两个倒更像是小野猫,一言不合就开始互挠…… “有话好好说,别吵架。”厉长生说。 “不要动手。”厉长生又说。 “不许掀案几。”厉长生又又说。 营帐里鸡飞狗跳的,外面守护和巡逻的侍卫们已然见怪不怪。 陈均年走过来,大老远便能听到营帐里吵闹的声音。 “太子殿下,厉大人!” 厉长生赶忙安抚着两个小祖宗,说:“陈校尉来了,想必是有要紧事情。” 陈均年入内,荆白玉和姜笙钰这才消停一些,两个人都抱臂站着,一左一右,皆是板着脸,一副脸红脖子粗的模样,看来吵得着实凶猛。 陈均年见状有些个犹豫,似乎不好开口,生怕两位太子殿下的战火蔓延到自己身上。 厉长生问道:“陈校尉可是有什么事情。” “是这样的……”陈均年犹豫了半晌,最后一咬牙道:“那面离国太子……” “离国太子?”荆白玉不悦的皱眉,问:“他要干什么?” 陈均年道:“他身边的亲随传话了,说是离太子想要沐浴。” “沐浴就沐浴,”荆白玉不屑的说:“沐浴还要传话来,几个意思?” 陈均年尴尬的说:“离太子的意思是……想让太子殿下您身边的人,去帮他送些热水。离太子说,旁人他不敢用,生怕有上柱国派来的jian细,还是……还是太子殿下您身边的人,比较可靠。” “我身边的人?” 荆白玉转头瞧了一眼站在自己身边的厉长生,顿时脸色铁青,道:“这个离太子,怕是活的不耐烦了!” 姜笙钰愣了一下,随即也是火冒三丈,说:“他什么意思?他是想死罢!本太子现在就去成全他!” 离太子所说的,荆白玉身边的人,可不指的就是厉长生? 离太子方才一不留神,叫厉长生走了,他当下后悔不迭,在营帐内转磨两圈,不多时便来了主意。 他打着叫人送热水的名义,点名要荆白玉身边的人,可不便是指厉长生?想要找个辙,将厉长生再叫回来。 厉长生眼看着姜笙钰要走,指不定真的就去拧掉离太子的脑袋,赶忙说道:“陈均年,快将人拦住。” “这……卑将不太敢……”陈均年小声说。 厉长生无有办法,只好自己追出去将人拦住,说:“多大点事儿,值得气什么?” “什么多大点事!我真的好生气呀!”姜笙钰还未说话,荆白玉倒是开了口,说:“他一个逃亡的太子,如此这般嚣张,他还真当这里是他的太子府不成?” “是啊。”姜笙钰又难得与荆白玉达成了一致,说:“不给他点教训,他恐怕不知道自己姓什么。” “没错。”荆白玉说。 厉长生有些想笑,只觉得若是自己不阻拦,下一刻两位太子殿下,可能会手拉手的去将离太子脑袋拧下来。 这画面设想一番,不知道怎么的便戳中了厉长生的笑点。 厉长生道:“稍安勿躁,那离太子想叫太子身边的人去送沐浴热水,也不是什么难事儿,太子殿下不妨就派人过去。” “派人过去?”荆白玉一听有些个纳罕。 厉长生这话很微妙,说的是派人过去,而不是自己过去。 “什么意思?”姜笙钰也是迷茫的紧。 “笨蛋!”荆白玉眸子游鱼一般的转了两圈,笑嘻嘻指着姜笙钰道:“这你都不知道!当然是叫离缨去了!” “太子殿下聪慧。”厉长生微笑说:“这营地里谁不知道,离缨乃是太子身边近日的红人,太子叫离缨去送沐浴热水,再好也没有。” “离缨?”姜笙钰恍然大悟,说:“就是离国太子的那个弟弟?” 厉长生点头。 “这倒是个好办法!” 姜笙钰也笑了出来,非常欢喜的模样。不过下一刻,变脸一变,姜笙钰瞪着身边的荆白玉道:“你方才说谁笨?你把话说清楚!” “你吼什么吼呀!”荆白玉小大人似的说:“我们在说正经事呢,没空与你争吵。” “什么正经事?”姜笙钰不悦的说:“我看你就是欠打!你有种别躲在我叔叔身后,你给我出来,我们单打独斗。” 荆白玉不屑的说:“我才不要,你比我大了十岁,你也好意思叫我与你单打独斗,你分明是就欺负小孩子。” “你是小孩子?我呸!小孩子有你这般坏心眼的?” 厉长生止不住叹息一声,两位太子殿下又吵起来了…… “太子殿下,太子殿下。”厉长生保持微笑,说:“先不要吵,我们先再说说离缨的事情罢。” 厉长生与荆白玉先前戏耍了离缨一把,粉碎了离缨想要逃跑的计划。 虽然系统叫厉长生刷土豪朋友离缨的好感度,但好感度并非一日两日能成,厉长生瞧着那趋势,恐怕要打个长久战。眼下还是将离缨留下来,捆在他们手心里才是要紧。 若是离缨成功逃离,他们的计划怕是要打水漂。 离缨逃跑被抓了个正着,他心中忐忑难安,一会儿想着厉长生与荆白玉恐怕已经知道了自己的身份。 一会儿又想着他们既然知道了,为何不揭穿自己? 离缨一颗心七上八下,最后全然想不通,仿佛正在接受凌迟之刑,难受的他直要抓耳挠腮。 厉长生并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