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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他不言语了,脸色才好看一些个,道:“本太子要将郊外河渠边另外一波刺客寻出来,需要流安世子小小出力。” 果不其然…… 厉长生道:“敬诺。” “只是……”厉长生说罢了,话锋一转,面露犹豫之色。 “怎么的?怕了?”荆白玉笑着道:“怕那些个刺客要了你的命?” 厉长生道:“太子殿下误会,长生所说的只是,与刺客无关。长生的意思是,既然太子着长生去办差,那长生这里有个小小的请求,不知太子可愿答应。” “请求?”荆白玉眯眼瞧他,道:“听着流安世子的口气,并不像什么请求,反而像是威胁。若本太子不答应,你便不给本太子办差,是也不是?” 厉长生没有接话,一脸恭敬模样。 “好啊你……”荆白玉冷笑说:“胆敢威胁本太子的,你倒是头一个。” 厉长生说道:“太子殿下明鉴,长生只是想听太子殿下您说说,关于宋茗大人之事的苦衷。” 荆白玉一愣,面露惊讶的瞧着厉长生。 宋旻听到这话,亦是睁大眼睛,浑身不可抑制的哆嗦了起来。 厉长生道:“长生说过,太子殿下并非冤枉忠良之人。若太子殿下心中有所苦衷,长生愿聆听一二,为太子殿下排忧解难。” 八岁的小太子,从一个软萌的孩子,渐渐长大了…… 若他不精明不果决不敏锐,那他一个半大的孩子,便要一边被人随意欺辱,一边被百官背地里谩骂无能。 当荆白玉真的独当一面,精明果断,心细如尘,那些个人却又在阴暗之处,说他刚愎自用心狠手辣。 当年宋茗的事情,便是太子殿下荆白玉身上的一个污点,有多少人记在心中,有多人暗中使绊,有多少人落井下石…… 荆白玉从始至终不为所动,毫无辩解的意思。 然而时隔几年,在荆白玉已然觉着再无所谓之时,却有人说相信他,请他说出其中的苦衷来。 荆白玉瞧着厉长生,一时未有言语,随后又转头去瞧宋旻。 厉长生低声道:“太子殿下,是谁的过错,便要由谁来承担。太子殿下就算身居高位,但肩膀始终只有那般大小,何必代替旁人背债?再者……” 厉长生去瞧被五花大绑的宋旻,道:“旁人并不一定懂得感激,反而会惹来不必要的麻烦。” “你……” 荆白玉瞧着厉长生,止不住喃喃的说道:“真的相信本太子?” “相信。”厉长生道:“太子殿下并不是个心冷之人。” 厉长生寻思着…… 那个心冷,心怀,心中毫无怜悯之意的人,从不是荆白玉,而是站在荆白玉面前的自己。 荆白玉忽然转过身去,看向不能言语的宋旻,道:“好,既然你那般想要寻仇,本太子就给你讲个故事。” 宋旻心中一颤,只觉接下来之话,若是自己听了,恐怕会万劫不复。 宋茗被太子荆白玉派遣到地方修建水渠,因着宋茗清廉爱民,所以地方百姓非常之尊敬于他。 宋茗俸禄不高,身边无子,便拿出积蓄来帮那些个穷苦人家过活。不少走投无路之人,皆受过宋茗的恩惠,便如宋旻一般。 荆白玉淡淡的说:“宋茗当然没有贪污,是本太子冤枉的他。” “唔!”宋旻听到这话,立刻剧烈的挣扎了起来,他眼眶通红,睚眦欲裂,额角青筋乱跳。 荆白玉脸上丝毫愧疚也无有,继续淡淡的说道:“他的罪名不是贪污,而是谋反!” 谋反…… 愤怒的表情还挂在宋旻的脸上,可就这一瞬见,又似冰雪一般凝固住,叫宋旻的表情瞧上去十足诡异。 “你可知宋家一脉有多少人丁?”荆白玉瞧着宋旻,道:“你可知道谋反大罪,一旦公诸天下,宋家便会被满门抄斩,寸草不留?就因着他一个宋茗,便要搭上宋家一脉所有忠良之后……” 当年宋茗被派往地方修建河渠,荆白玉是信任他的,看中了他的忠心与清廉,才肯将这般大的工程交付与他。 然而叫荆白玉万万无有想到的是,陆轻舟手下之人突然来报,说宋茗主持修建的河渠,竟是与原本图纸有些不同,河渠已然悄悄私自改道。 在古代修建河渠,本就是难于登天的事情,那是和老天爷在作对。若是设计之时但凡出现一丁点的偏差,河渠便会崩塌,反而引来河水倒灌,造成意想不到的洪涝。 荆白玉冷笑一声,道:“宋茗让人改道河渠,要倒灌的,便是大荆都城!” 若荆白玉未有察觉,这河渠一旦修好,遇上夏日多雨之季,必然要酿成大祸。到时候河渠崩塌,大水而至,不要说整个大荆都城,就连周围小城亦是要受到牵连。 “好一个清廉爱民的宋茗大人!” 荆白玉握紧拳头,冷笑着说:“你可知这河水倒灌,会害死多少百姓!” 到时候都城淹没,不论是皇亲国戚还是平头百姓,都难以逃脱…… 宋旻已然停止了挣扎,呆呆的看着一脸狠色的荆白玉。 他的眼神摇动,似是信了荆白玉的话,却又似是根本不愿相信。 厉长生淡淡的开了口,道:“这宋茗大人,当真是成大事者不拘小节了。” 宋茗一门忠烈,曾经官至丞相。宋茗年轻之时,也曾在皇宫供职,而这职位便是太子身边的詹事,与昔日陆轻舟的身份无二。 当年的太子殿下,并非荆白玉的父亲,而是荆白玉的大伯…… 宋茗说白了,便是太子一党,后太子/党败落,宋茗从宫中离开,也左迁去坐了旁的官职。 昔日太子之事,早已是往日云烟,却未有料到宋茗对此无法释怀,一直便耿耿于心,默默忍耐了这几十年。 河渠之事,竟是给了宋茗一个机会,仅凭他一人之力便能将如今的大荆朝廷推翻,推翻那个早已走偏了的荆国…… 荆白玉道:“宋茗谋反证据确凿,本太子亲自见过宋茗,他无法狡辩只得认罪。不过……” 不过这事情乃是宋茗一人所为,其余宋家之人根本毫不知情。若是真的将谋反大罪公之于天下,宋茗没有儿子,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