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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有,立刻让孟云深前去点兵,一旦完成立刻开拔,直取流安侯府。 流安之地的士兵只留守了十分之一不到的数量,陵川大兵一到,他们哪里还守得住城门。 不过半日时间,流安城门破开,荆博文率兵涌入,马不停蹄的便往流安侯府而去。 整个流安仿佛被打劫过一般,城中萧条的厉害,感觉空荡荡的。 男丁基本已被征召入伍,随着流安叛军离开,只剩下一些老弱妇孺,这座城池充斥着一股萧条之感。 剩下不到一成的流安士兵,基本都是运送粮草的粮草兵,就等着将流安之地剩下的粮草,尽数运出,他们的使命也便到了头。 孟云深将粮草全部扣押,数量并不算是太少。他们来的着实及时,虽然并无与流安叛军正面接触,但好歹也算是釜底抽薪,给流安叛军带来了重磅一击。 荆博文摆了摆手,道:“云深啊,拿出一些粮草来,开仓舍粮罢,你看看城里的百姓,根本都没饭吃了。” “是,大王。”孟云深难得没有驳了荆博文的面子。 城里的男丁尽数被征召离开,只剩下老弱妇孺不说,流安叛军还将城中粮食搜刮干净,恨不得一颗不剩,全部都要充做粮饷。 如今本就是冬季,百姓们除了粮食之外,根本吃不到旁的东西,如今家中仅存的粮食也被搜刮干净,简直便是要逼死他们的模样。 孟云深道:“云深还有一事要向大王禀报。” “什么事情?”荆博文道:“可是你往流安侯府发现了什么?” 孟云深才从流安侯府回来,估摸着是有大发现。 孟云深点了点头,道:“云深带人在流安侯府里,发现了流安侯爷的尸体。” “什么?”荆博文吃惊,却又觉得并无什么可吃惊之处。 流安侯举兵造反,然而流安侯其实早已身亡。 造反的果然并不是流安侯本人,是有人冒充了流安侯的名头,躲在暗地里指挥着这一切。 孟云深道:“在流安侯府中一个房间,发现了流安侯的尸体,已经溃烂的不成模样。” 流安侯是病死的,在冬猎之前,流安侯病的很严重,死在房间里,无人收尸,尸体就放置在榻上…… 如今乃是冬季,天气比较冷,尸体不容易腐烂。但是时间过长,流安侯的尸体还是烂了,生了不少rou虫,已然被啃食的不成模样,但好歹可以辨认出来,那尸体便是流安侯本人。 孟云深将流安侯府中的下人扣押起来,严刑审问一番。 孟云深道:“这一切果然都是厉储兴的意思。” 下人说,流安侯重病之时,大公子厉储兴急匆匆归来,阻拦了大夫,不让大夫给流安侯医治。 厉储兴虽然已被放逐,但好歹昔日里是他们的主子,乃是流安侯公子,所以下人们都害怕厉储兴,不敢违抗他的意思,生怕流安侯去世,大公子厉储兴会继承侯爵之位,那日后他们的日子可就不好过了。 厉储兴将病重的流安侯关押在房中,便开始筹划谋反之事。 荆博文冷笑一声,道:“看来还真是狗急跳墙啊。厉储兴知道自己一无所有,所以孤注一掷,连谋反这样的事情,也能想的出来。” 厉储兴被放逐,的确是孑然一身,他眼下心中只有一个念头,便是报复。 杀死了亲爹流安侯之后,便要向厉长生与荆白玉狠狠的报复。 荆博文道:“这消息要立刻送予厉长生和陛下那面,越快越好。” “是,大王。”孟云深道。 荆博文道:“还有,去制造一些舆论,务必叫百姓知道厉储兴的真面目,不可叫他真的成了名正言顺替天行道之人。” “是,大王。”孟云深道。 “你快去罢。”荆博文点点头,又突然抬起手来阻拦,道:“等一等!” “怎么了?”孟云深转身要走,回头瞧着荆博文。 荆博文纳罕的说道:“今儿个怎么总是我在说,你一句都没有驳了我的话。” 孟云深露出一个笑容,道:“大王要云深驳什么?大王说的句句在理,云深会按照大王的吩咐去做的。” “我有点不习惯。”荆博文挠了挠额头,道:“你平日里总说我胡闹的。” 孟云深转了回来,未有向往而去,反而走回了荆博文的跟前。 他抬起手,轻轻的落在荆博文的头顶,温柔的拍了拍,道:“大王,做的很好。” 荆博文都被弄傻了眼,这就是传说中的“摸头杀”? 荆博文已经注意过好几次了,每次小侄儿被厉长生一拍脑袋,就面红耳赤,还变得特别乖巧。 就好像自己现在一般。 荆博文愣了一下,赶忙大喊着挥开了荆博文的手。 “滚,你以为我是你那条猎犬呢,别摸孤的头!头发都被你摸乱了。” 消息很快传到厉长生手中,厉长生道:“有劳喻大人,也去制造一些舆论。” 喻风酌立刻说道:“我这便去。” 流安叛军一直高举名正言顺的旗帜,看起来底气十足,有了兵力,有了名头,仿佛势若破竹。 吴邗已然投降了流安叛军,这般下去,怕是旁边的藩地也要跟随着一并投降。 但若此时传出流安侯早已身亡,乃是厉储兴作乱这样的消息,情况便会来个大逆转。 害怕流安叛军之人,都要仔细想一想,若是真的投降了叛军,那么日后就要遗臭万年,那可不是闹着顽的。 厉长生道:“消息一出,恐怕吴邗王也要苦恼一阵子。这是叫他们内斗的好机会。” 吴邗王才投靠了流安军,突然就传出这样的消息,定然有不少人指着吴邗王的鼻子大骂。吴邗王欺软怕硬,胆子也不甚大,这事情恐怕足够他夜不能寐的。 吴邗王定然会后悔投降了流安叛军,到时候叛军内部军心不稳,便是厉长生他们反扑的大好时机。 “这事儿交给我罢。”喻青崖在旁边插话,道:“这种流言蜚语的事情,交给我办才妥当,我最会说闲话了。” “崖儿,莫要胡闹。”喻风酌说道。 “我才没有胡闹。”喻青崖道。 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