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追过来的苏棋,一眼就看到苏柳竟然恶人先告状,她脸上的表情差点绷不住,“父亲,是jiejie,她摔碎了我的玉佩。” “嗯,我知道了,就一块玉佩碎了便碎了吧。”即使这块玉佩是长女摔碎的,可次女这幅告状的样子,也太让他失望了,难道在次女眼里一块玉佩还比不了姐妹之情。 “算了,那块玉佩就当是jiejie摔碎的吧,jiejie在这给你赔礼了。”苏柳一副委曲求全的样子。 落在苏柳眼里,这幅姿态简直刺目至极,什么是“就当是jiejie摔碎的”?那本来就是她摔碎的。 “meimei,我把父亲给我的首饰我都给你,你别生气了。”苏柳怯弱,一副委屈的做派。拿着帕子擦眼泪,隔着帕子看了眼苏棋难看的神色,她这还是第一次见苏棋脸上除了委屈,单纯,外的神色哪,真是令人十分喜悦那。 第9章 “jiejie,你为何冤枉我,那玉佩明明就是你摔碎的。”苏棋拿起帕子沾了沾眼角,一副伤心的样子。 “够了。”大老爷没想到次女竟是为了几套首饰,甚至不惜摔碎他送给她的玉来陷害长女。 苏柳在一旁看着这一幕,忽然想起苏棋屋子里的冰,她苏棋不是喜欢动不动就晕倒吗,苏柳眼里划过一丝暗芒。 “小姐。”丫鬟惊呼道。 大老爷看过去,只见长女不省人事地倒在了地上,急忙道,“快去请大夫。”眼尾扫到站在一旁手足无措的次女,次女脸上没有一丝担心,果然,是次女说谎把长女气晕了过去。 “小姐这是中暑了。” 大老爷回想起大夫走时的眼光,仿佛在说,堂堂侍郎府竟连个冰都用不起。可府里明明有整整一地库的冰,可为何长女房里却不见一块。 “把管冰的王婆子叫过来。”大老爷环绕了室内一圈,这偌大的内室竟没有一件能入眼的摆件,全是些不值钱的素瓶,要是被人看到这堂堂的侍郎府长女房里就摆了这些,还不让人笑掉大牙。 “奴婢见过老爷。”王婆忐忑不安地行礼道。 “为何大小姐房里没有一块冰。”大老爷翻看着手中的取冰薄,上面一笔一笔记得很清楚,哪一日,哪个院里拿了几盆冰。 “老爷,奴婢冤枉啊,库房里的冰只勉强能够咱府里原先的几个院子用,大小姐这刚归家,如果算上大小姐那府里的冰就只够撑一个月的,如今正是酷暑,外面的冰有价无市啊。”王婆子抬眼偷偷地看了眼面无表情的大老爷心里直打鼓。 “二小姐那里一天用三盆冰?”大老爷看着手里的记录,皱着眉头问道,他记得他院子里才一天只用一盆冰。 “你不用问她,是我让女儿院里一天用三盆冰的。”从门外走进来大夫人和苏棋。 “女儿苦夏,最是不能受热的,多用几盆冰怎么了。” “好啊,棋儿不能受热用了三盆冰,那你可知道柳儿这一天用多少冰?”大老爷望着自己的结发妻子,反问道。 “应该是,是一盆吧。”大夫人以为丈夫是怪她偏心次女,但次女体弱,最是不耐热的,这往年不都是这样吗? “一盆,呵,你看这屋子里有一块冰吗,你大女儿如今中暑,到现在还昏迷未醒。”大老爷把手中的账本扔到大夫人脚下,怒道。 大夫人脸臊红了起来,这还是丈夫第一次当着府里众人的面斥责她,她虽然不喜长女,但也不会克扣她这一盆冰,那毕竟是她十月怀胎的女儿啊。 “你这刁奴,竟敢私下克扣柳儿的冰?”大夫人脸顿时沉了下来。 “夫人,是二小姐身边的红玉说,府里的冰先紧着二小姐用,大小姐这先往后推推,不管老奴的事啊。”王婆子跪在地上,看了一眼站在苏棋身旁穿红衣的丫鬟,眼里闪过一丝嫉恨,要不是她,她也不会胆敢私自扣下大小姐那盆冰,如今事发,她还想站在一旁独善其身,哼,想都不要想。 “老爷,夫人,奴婢冤枉啊,奴婢有次去取冰,听闻王婆子说地窑里的冰不多了,怕是撑不过这个夏天,奴婢想起二小姐是个离不开冰的,就随口说了句。没想到这王婆子意会错了意思,奴婢冤枉啊。”红玉扑腾一声跪了下来。 “你这个贱蹄子,那日你明明不是这样说的,我记得清清楚楚,你的意思就是让我不给大小姐冰。”王婆子恨不得上前撕了红玉那张颠倒黑白的嘴。 “王婆子,明明是你做错了事,为何要冤枉我,我不就那日不小心看见你偷偷摸摸地往府外送冰,可我没有往外说啊。”红玉泪眼朦胧地望着王婆子。 她何时往府外送冰了?这小蹄子满嘴胡扯。 “王婆子,你为了报复红玉,竟然害得jiejie昏迷不醒,你好毒的心啊。”苏棋看着跪在地上的婆子,焦急痛心道,一副为苏柳抱不平的样子。 第10章 红玉看到那支簪子,眼球一缩,她那日刚好身上没带钱,就随手取了惯常插着的一只金簪,她眼里闪过一丝慌乱。 “老爷,夫人,奴婢自幼就跟在二小姐身边服侍,看这天一日比一日热,小姐又是个身边离不开冰的,所以奴婢就瞒着小姐私自做的,奴婢也是为了小姐啊。”红玉伏在地上,哭的委屈道。 “父亲,我身子弱,红玉这也是为了我好,她没什么坏心眼,还请父亲饶了她这一遭吧。” 苏棋说罢跪在地上,一副父亲不答应,就不起来的架势。 “我的儿,你这是作甚,快点起来。”大夫人一看女儿跪在地上,心都要碎了,她看了眼老爷,“老爷,红玉也只是太护主了,这次就算了吧,反正柳儿也什么大恙。” 大老爷看到女儿跪下了,心底也是止不住的心疼,这是他千娇万宠长大的女儿啊。心里到底还是忍不住心软了起来,脸上的神色稍缓,算了,此事就不再追究了。 “父亲。” 苏柳在丫鬟的搀扶下,一脸苍白的走了归来。 “你怎么起来了?”大老爷急忙站了起来。 “父亲,堂堂侍郎府怎会冰不够用。”苏柳是知道的,这官宦人家都有地窑储存大量的冰度夏,上辈子苏柳刚归家,管冰的人也推脱冰不够用,她一个夏天没见着一块冰,起了满身痱子,不敢出门,后来身上留了大大小小的痘印,一辈子也除不去。 王婆子在众人的目光下,磕磕绊绊地说道:“冰是够用的,是红玉叫奴才这样说的。”后面那句是王婆子自己加上的,反正她当时也是这么个意思。 “父亲,meimei是主,红玉是仆,自古仆都是听主的安排,我自是不信是meimei教唆下人不给我冰用的,红玉明知府里的冰够用,meimei在夏天也不会缺冰,却还让王婆子故意不给我冰,我不知道,我刚归京,就哪里碍了红玉姑娘的眼了,要这般算计我。”苏柳双眼注视着大老爷。 大老爷看着长女平静的眼,一时间,竟不敢与其对视,长女说的这些,他不是没想到,而是不愿想。如今被人当场说了出来,他自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