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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不周,怠慢了苏姑娘。”人未至,声先到,冯霜儿带着一群人走了过来,一脸打趣地看向赵蓉儿。 “郡主误会了,县主她没这个意思。”苏柳看着冯霜儿,解释道。 苏柳明白,县主是担心她被冯霜儿刁难,所以才这样说的,不管怎样,对方都是为了维护她。 “你难道还怕人说吗,别人怕你,我可不怕。”赵蓉儿对着冯霜儿翻了一个白眼,不屑道。 “我不知做了什么事,让蓉儿meimei你对我有这样的误解。不过没关系,蓉儿meimei年龄小容易被有心人误导,这也是在常理的。” 赵蓉儿听着对方话中意有所指的样子,不由的嗤笑道:“我年龄确实小,不比霜jiejie年方二八,正当妙龄。” 说到这,她猛地一顿,像是想到什么似的,目光在冯霜儿脸上停顿了一下,懊恼道:“我竟忘了,那年龄已是两年前的了。 如今jiejie比在座的我们都要年长一点,倒担不得妙龄二字了。不过,容颜依旧,冯jiejie切勿忧虑。” 冯霜儿闻言,脸上顿时闪过一丝不自然。“meimei哪里的话。” 苏柳见冯霜儿吃瘪,眼中闪过一丝笑意。 这女子一般十六岁都已嫁人为人妇了,那留到十七岁的,都有点晚了,不过倒也能嫁出去。 那留到十八的,可就是别人口中的“老姑娘”了,就只能嫁给别人做填房。所以赵蓉儿这话可谓是连损带贬了一番冯霜儿。 “郡主,王妃让您带着各位小姐入宴了。” 正当冯霜儿尴尬至极,宁王妃身边的嬷嬷刚好从花厅来到了园中。 冯霜儿闻言,脸上瞬时带了一抹笑,亲热地招呼众人,仿佛刚刚的尴尬不曾发生过一般。 …… 第63章 苏柳随着众人来到待客的大堂, 只见这屋子布置的极为雅致,青松石镶嵌在柱子上,成人高的梅瓶摆在转角处。 两边的是绘着花草鸟兽的十二扇屏风, 把这偌大的大堂一分为三, 中间左右两排摆了长桌, 上面摆放着精致的糕点和时令水果。左上角都摆着素净的细瓷白釉瓶, 里面分别插着不同的花卉。 而苏柳的桌子上刚好插的是一朵娇艳欲滴的芍药。 “她怎么坐到这来了” 粉衣女子连忙给说话的人使了个眼色,随后悄悄地撇了一眼桌子右边的容貌治艳的苏家嫡女, 眼底闪过一丝轻视。 在心里忍不住嘀咕道,就算你是三品官的嫡女又怎样还不是沦落到和我等庶女同坐,甚至安排的坐次还不如我们。 苏柳只当没看到身边人的小动作,她望着身旁漏风的门,不动声色地打量了一圈座位的排次, 眼中闪过一丝了然。 对方故意忽视她的身份,把她安排在这么一个尴尬的地方, 恐怕就是为了羞辱她。 若是几年前的苏柳恐怕还会把对方的羞辱放在心上,可她经历了这许多事情后,早已不在意这些了。 对方的如意算盘怕是要落空了。 “听说苏家姑娘来了。”最上首的宁王妃出声问道,目光却分毫不差地落在了苏柳所在的位置。 苏柳闻言, 从位置上站了起来, 对着上首的妇人敛眉行礼道:“臣女见过王妃。” “怎么坐在哪了,近前来,让我看看。” 苏柳依言走上前去。 “抬起头来。”宁王妃看着下首站立的女子,眼中闪过一丝隐晦不明的神色。 苏柳抬眼望去, 只见上首坐着一位年龄在四十左右的妇人, 一双凌厉的丹凤眼,颧骨稍高, 即使眉眼间安详的神态也压不住面相中的刻薄。 手腕处戴着一串佛珠,头上简单地插了几根玉簪,穿着虽然素净,却给人一种威压凌厉之感。 宁王妃看到下首女子的脸时,平静无波的眼中闪过一丝惊艳,过了良久,才缓缓道:“果然殊色无双,比着天元年间的魏夫人恐怕还要更胜一筹。” 天元年间的魏夫人是当时士大夫的一个小妾,因为相貌出众而被编进了艳史野传中而被众人熟知。 在场的夫人们哪一个不是人精,这话一琢磨就琢磨出味来了,宁王妃把苏家姑娘和魏夫人做比较,那不就是说苏姑娘没有做正室的才德,只有做妾侍的颜色。 那些原本想为儿子聘娶苏大姑娘的夫人们,纷纷打消了心中的想法。 苏柳见对方拿她与魏夫人做比较,脸色顿时沉了下来。 宁王妃从手上撸下来了一只玉镯,递给了身旁的丫鬟,对着苏柳浅笑道:“这只镯子便给你做见面礼吧,我与你祖上还有点渊源,按理说,你该唤我一声姨母。” “臣女惶恐。”苏柳心知对方说的是客套话,便也没认真。 “今日我见那园中花开的甚好,便令下人们摘了过来插在瓶中,这样我们不用出去也能闻到这花香了。”宁王妃对着众人笑道。 “您还是和从前一样极好这雅事,宴席中每个人桌子上的花都不一样,这别出心裁的法子怕是也只有您才能想的出。”一位和宁王妃年龄相近的妇人对着上首的人打趣道。 “说来也巧,前日我忽然发现后花园中种着牡丹的花丛中不知从哪混进来了一株芍药,这芍药长的颇有颜色,已有了牡丹的风姿,怪不得迷住了下人的眼长到了至今。 若不是偶然间被我发现,竟还不知道自家的花园中长了这么个鱼目混珠的赝品。”宁王妃说着,目光像是不经意似的落在了苏柳身上,口中却一副是说花的样子。 “姨母说的,可是最后一桌瓶子里插着的那支?”一旁的冯霜儿目光落在苏柳原先所在的桌子上。 众人闻言望去,只见那桌子上的瓷瓶中果然插着的是一朵颜色艳丽的芍药,若不仔细看,还真不能发现那竟是一朵芍药,而本该坐在那个位置上的人,此时却站在大堂中。 “这芍药哪有牡丹的雍容华贵,也就是颜色艳俗了些,论起真国色终究是比不上郡主桌子上的那只姚黄。”王夫人目光划过苏柳,最终落在冯郡主身上。 “那支芍药竟然还在,定是下人搞混了,来人,还不赶快把苏姑娘桌子上的花换掉。”宁王妃交代道,脸上露出一抹十分惊讶的神情来。 “不用劳烦了,不过是一朵花罢了,在臣女眼中,芍药虽然没有牡丹名贵,但自有其一番风姿。”苏柳道。 “倒是我等着相了,竟还没你一个小姑娘看得透彻,你可曾定亲了?” “不曾。” “你长得这般貌美,可不要心太高,别最后竹篮打水一场空,到时候定亲了,派人来知会一声,我这个做姨母的也待给你添份礼,全了礼数。”宁王妃双眼观察着下首的苏柳,仿佛是想从对方脸上看出点东西来。 苏柳低垂眼帘,对方又是敲打又是含沙射影,绕了这么一大圈终于是把最想说的话给说了出来,这明显是警告她不要觊觎王府的富贵。 苏柳眼中闪过一丝不屑。不由言道:“您多虑了,臣女从来没有攀龙附凤的想法。” “没有就最好,毕竟像你长得这般